隻見滄嵐身後赫然立著一名白衣男子,正是前日裏那逃走的狐妖。狐妖此時指撚一枚銀針,而那銀針幾乎已經全部刺進滄嵐肩胛處,確定滄嵐已經不能施展法力,狐妖這才放下心來,嘴角掛著深不可測的笑意。
幾名男子得見狐妖恢複真身,忙將方才那無奈的神色轉化為恭維的模樣,“白狐大人此招可真是高啊,這姑娘竟然真的上當了。”
白狐冷冷一笑,緩緩走到滄嵐麵前,迎上那冰冷的目光,也隻是不屑一笑,伸手抬著滄嵐那光潔的下頜,“在你之前走出屋門的人,沒有一個能活這麼久,你……是第一個。”狐妖鬆開手,細細看著滄嵐那精致的容顏,“上次沒能細看,今日一見,果然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絕世佳人,你們殺了青蓮,妖王的侍妾,就拿你去代替。”
狐妖說著,眼裏竟然還流露出一絲不舍,滄嵐漠然看著他,眼神淡漠至極。
“你別想了,這銀針上塗抹了鎖仙散,就算你是神仙也不可能動彈半分。”狐妖擔心滄嵐會自己想辦法衝破這銀針的束縛,這才故意說道。身後幾人也是得意的看著滄嵐,那目光,讓滄嵐極不喜歡。
狐妖看了看天色,滿意一笑,“時辰也差不多了,等妖王一來,你那同伴也就必死無疑……”
“是麼?”
怎知話音未落,卻聞一道清冷之聲傳入耳際。
被銀針鎖住修為的滄嵐突然開口,狐妖以及那幾名男子皆是震驚的看著滄嵐,因為在他們眼裏,此刻的滄嵐是不會說話在。
隻是不待他們從震驚中醒來,眼前四周突然出現一層碧水將自己包裹在其中,那水透明澄澈,還能見到波光蕩漾。滄嵐十指微動,那水層也跟著漸漸變得寒冷,在這陽光照耀之下,開始冒著絲絲寒氣。
狐妖驚訝的看著滄嵐,“你...你怎麼會解開鎖仙散的。”
滄嵐淡淡看了狐妖一眼,美目輕抬,“至於為何……你身上的氣味始終出賣了你的身份,一個狐妖,及時你將自己變得再怎麼像人類,也永遠改變不了你與生俱來的獨特之處。”
“什麼?”狐妖愕然,他實在難以相信,原本計劃的天衣無縫竟然會被自己出賣。但隨著那寒氣直逼入骨,隻覺得全身上下如同被冰雪覆蓋,冷策全身。隨著滄嵐不斷施加法力,狐妖等幾人亦是冷的全身哆嗦。
狐妖等人使出全身力氣加以抵擋那水層溢出的寒冷,但無論如何都是無濟於事,仿佛那些冰冷可以透過身體直入五髒六腑。這幾位妖族之人縱然法力道行再深,但與滄嵐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一截。方才若不是因為對那狐妖沒有十分警戒,也不會遭那一針。
隨著真氣不斷注入,水層結界不斷隴上一層寒霜,將裏麵幾人凍得麵容僵硬,就連施展法力也是極其困難。直到那結界已經堅固的讓他們無法逃脫之後,滄嵐才將手放下停止加深結界之力。轉而問道:“方才你們說,在我之前所有人都已經死了,是怎麼回事?”
狐妖一邊以真氣抵擋著寒冷,一邊哆嗦著看著滄嵐,“你們殺了青蓮,妖王自然不會放了你們,知道你們躲進了武欄鎮,妖王就要前來報仇,那些個凡夫俗子,隻不過是我們用來充饑解渴的愚蠢之物罷了。”
“所以這街上無半個人影的原因,是被你們都殺了嗎?”
另一人冷哼,“區區凡胎肉體,本就是用來供養我們妖族的,殺了他們,也是給他們無尚的榮幸。”
秀眸微蹙,含著隱隱怒意,見那人自以為然的神色,不禁愈加生氣。“妖也有妖的原則,禍害人間濫殺無辜,又豈對得起修煉大道的初衷?”
“初衷?”那人似乎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妖的初衷不就是修煉成仙麼,可仙又是如何對妖的?你問問看天界的人哪次下凡來沒有傷我妖族同類,而今妖族好不容易強大起來,自然容不得任何人欺負,你們殺了青蓮,就該有報應。”
抬手之間,一柄透明冰劍已經橫握在手,那劍形同寒冰,長約三尺,渾身泛著絲絲白霧,寒氣逼人,就連陽光也失了溫暖,劍與滄嵐本身氣質相容,讓人望而卻步。那個人的幾句話卻是正中滄嵐痛處,仙對妖,從來都是除之而後快,她不是親身體會過麼?
冷眸瞥過方才說話那人,寒劍隨著亦透過結界,直刺那人要害,狐妖惶恐的看著寒劍側過自己身子,就連自己也被那入骨寒氣冷的全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