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滅篇:梨落紛飛血染白 第六十六章 冰冷的挑釁(1 / 2)

瀾歌為守護飛水澗便在幻雪梨海一間小閣樓住下,卻被葉傾舞纏著非要講訴葉淩飛的故事,瀾歌隻好為她細細道來。葉傾舞聽得心中對父親更加崇敬,越是聽著越想知道更多,所以拉著瀾歌不讓他睡下,而瀾歌本身也無法入睡,隻好應承下來為葉傾舞講一個晚上。

“那後來呢,我的父親是如何博得我母親芳心的?”葉傾舞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瀾歌。

看著葉傾舞那一臉好奇的模樣,瀾歌實在忍不住苦笑,“你母親原本對他也是有好感的,怎奈何你父親一向大意,偶爾說些話惹得你母親誤會,所以才會刻意疏離。但是當他們二人共同遇敵之時,卻比任何人都要同心,你父親多次對敵,你母親都曾化作士兵伴在你父親身邊,上天入地,同生共死。”

葉傾舞長長哦了聲,神色哀傷,“難怪母親十月懷胎之時也要來到凡間尋找父親的轉世,他們之間的感情,定然深厚。”

瀾歌淡笑不語,他們的感情他比任何人都要看的清楚,葉傾舞所能理解的,也不過是那場愛戀中的一個小小插曲。

葉傾舞還想再問起什麼,但是話還未出口,瀾歌卻忽然斂眉,俊容肅然,不顧葉傾舞那疑惑的目光起身走到門外望著玄月穀方向,神色異常冷清。

而此時,玄月穀被燈火映亮,在這個夜晚顯得極其耀眼。

“莫不成,出什麼事了?”瀾歌在心中想著,當下也不再遲疑,回身看著身後葉傾舞,“走吧,”

葉傾舞聽得正起勁,突然中斷微有些不滿,但見瀾歌那認真嚴肅的模樣,也不敢犯嘀咕,隻好點點頭,跟著瀾歌一同前往玄月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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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小築內燈火通明,雪白梨花急速飛舞著,似要將枝頭花瓣落了個幹淨。每個人都是麵帶仇恨,那些與星昴等人素不相識的人,毫無仇恨,更無恩怨,卻隻因一個理由來到此,為同門報仇。

平日裏百般空蕩的院子,此刻顯得如此狹窄,滄嵐與九音雖被諸弟子圍在其中,但對他二人並無不敬,必竟那凶手與她無關。

百十雙恨眼注視著,滄嵐實不知這究竟發生了何事。九音更是防備著,因為那些恨意的眼神,不得不提高警惕,生怕這些人突然就向主人攻上來。

從星昴房中走出來的文青行到玄凝子便前,拱手施禮道,“稟穀主,星昴宮主不在房內。”

這一言,似乎印證了所有人心中的想法,星昴不在房間,那剛才刺殺穆秋凝的,不是星昴還會有誰。無憂單眼微閉,麵露恨意。此時,屋頂一道白影從天而降,瀾歌帶著葉傾舞飛落地上,眾弟子見到立馬拱手施拜。

見這陣勢,瀾歌心中已經猜到是為何,也不問玄凝子發生了什麼。而是轉身看著滄嵐,雖然他目光並無敵意,但也能看得出瀾歌始終是與玄月穀在一起。葉傾舞看了這場麵也是嚇著了,依照滄嵐二人身份,平日裏穀中人對她都是畢恭畢敬。今日突然帶這麼多人來?並且都是不友好的模樣,心中捉摸著究竟發生了何事。

滄嵐看著玄凝子等人那凝重而憤怒的神色,心中很是疑惑,“不知穀主這麼晚,是有什麼事麼?”

玄凝子背負雙手,但卻並未開口,隻聞顧天通上前道,“滄嵐宮主,我等深夜打擾,隻為穀中弟子遇害一事來找星昴宮主當麵對質,不知宮主可知道他的去向?”

雖然聽著客氣,但語氣中除了質問隻有質問。滄嵐微微回首看了星昴房間一眼,眸光轉換,問道,“穀中弟子遇害,與他何幹?”

“哼。”無憂長老一聲冷哼,“我穀中多名弟子遇害,難道滄嵐宮主不知道麼?剛才秋凝被星昴宮主一劍刺傷危在旦夕,明宣長老受傷昏迷,守護太虛閣的幾名弟子也被殺害,這一切,都是星昴宮主所為……”

“不可能。”清麗決然的語氣打斷無憂長老,滄嵐目光堅定,仿佛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她肯定,一直沉默不語的瀾歌也是微微愣住。

無憂臉色一變,看著滄嵐肅然道,“秋凝與明宣長老親眼所見,現在秋凝還倒在外麵,難道這還會有假?滄嵐宮主與秋凝認識幾日,秋凝性子單純直率,還會懷疑她所說的話麼?在這玄月穀,除了你們三人還有誰有這個本事能將我穀中弟子如此殺害。”

無憂愈說愈氣,想到這幾日穀中的不太平,更是怒不可遏,“至從你們來到玄月穀後,玄月穀何時安靜過,莫雲一事姑且不論,妖族一事難道不是因你們而起,前夜太虛閣的幾名弟子加上今夜的已有十幾位弟子喪命,這些在玄月穀幾百年來何時出現過?”

無憂怒氣衝衝的說著,仿佛道出了此刻所有人心中的想法,至從滄嵐三人進入玄月穀開始,這一切確實很蹊蹺,從妖族到弟子遇害,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看法,雖不是眾心一致,但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與這離恨天來的兩位宮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