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針對瀾歌,也或者是瀾歌所代表的天界。
至於風少璃,那始終是墨袍男子安全離開這裏的籌碼,更不可能放了她。剩下的便是瀾歌與墨袍男子之間的對決,藍魅與銀魂同樣也是伴在兩側。。
兩個人,依然那樣冰冷的漠視著對方,白衣飄揚,黑袍翻飛。
“為了將我引出來,仙尊確實費了不少心思。”墨袍男子隻是淡淡說著,俊冷的身姿將周圍空氣都侵染的極致冰冷。
瀾歌背負雙手,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與那個常人能見的瀾歌,是如此不同,“七百年,為了引你出來,確實不容易,方才的事情算是將這幾日玄月穀發生的事徹底說清了,那麼接下來,可就是該你道出真實身份的時候了。”
飛水澗的風吹得愈加急了,就像要把人吹走似得。
“七百年前你就已經在找我了?”墨袍男子故作驚訝。“本以為那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如今看來七百年前那場三界之戰,還是有些漏洞的呢。”
“籠絡大荒百族,故意挑起三界爭端來為害天界,你可真算是不簡單的人物,七百年來你不現身,我便是等了你七百年。”瀾歌淡然說著,聲音已經開始變冷,“如今你終是按耐不住從天界救走叱天獸了,而今又想來到玄月穀帶走神月鏡了?”
“嗬嗬。”墨袍男子清冷一笑:“瀾歌仙尊不愧是瀾歌仙尊,天界追蹤不到我救走叱天獸的痕跡,就來到玄月穀守株待兔了?”
瀾歌淡笑不語,神色依舊高深。
墨袍男子鳳目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為了讓我現身,仙尊可真是費盡了心思啊,不惜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可以利用,不愧是長留山的掌管者,天界第一仙尊,著實夠狠。就連我這自認為絕情之人也不及仙尊半分。”
瀾歌眸中閃過冰冷的怒意,“既然你現身了,那麼也該是你償還七百年前那場血債的時候了,今日,我必定要以你之血,去祭淩飛夫婦之魂。”
整個飛水澗已經籠罩在一片濃濃的殺氣之中,瀾歌手中無塵已經顯現在手,劍身泛著的淩冽劍氣將墨袍男子三人籠罩其中,但是墨袍男子卻視若無睹,對於瀾歌絲毫沒有懼意。抬手捋著耳下青絲,語氣不冷不淡的說道:“這場遊戲才剛開始,仙尊可不要這麼快就結束了,我與天界之間的帳,從今日起,慢慢來算。”
說罷,墨袍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輕瞥了地上風少璃一眼,看著銀魂那架在風少璃頸上的利劍,目光是那樣的清冷,“仙尊還是先把自己的情債好好算算罷,下次可別再弄個女人在裏麵,若不然,我可不會再像這次一樣隻是利用了。”
語氣幽幽,像是在調笑,又像是在警告。總之瀾歌看著地上的人卻不能上前,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墨袍男子三人撒手而去,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存的殺氣。
他沒有去追,更沒有想去追的意思,上前細細看著那個昏睡中的女子,瀾歌的目光深沉而難以捉摸,像是一片無底深淵讓人覺得害怕,最後目光又落在星昴跌下懸崖的方向,眉間不自覺的皺起。
這場遊戲真的隻是一個開始罷,那個墨袍男子的身份不言而明,因為能夠救走叱天獸的隻有魔界中人,所以那個人的身份,應當也是魔界一位厲害人物。
可是這次,為了自己的目的,他再次做了回絕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