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決:與爾相伴渡萬劫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可重蹈覆轍(1 / 2)

陰森,殘忍,恐怖,眼前那個人除了這樣的字眼再也無法形容。那雙紅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如冷風撲打在滄嵐麵前,如冰刀霜劍一般令人窒息。

滄嵐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人,看著那雙眼睛。恐懼,絕望,無助,帶著一絲痛惜。

“害怕了?”那聲音如同地獄深處的輕喃,麵具下的眼眸紅光閃動。微微抬起手,纖長白皙的五指,似白骨骷髏般緊緊捏著滄嵐咽喉,任由滄嵐如何掙紮,卻都是無濟與事。直到最後的死命一推,才將那個人推下另一個無底深淵。

昔日夢境,因為黑暗的氛圍而清晰浮現在腦海,夢境裏狠下毒手的人是誰她也記得清楚。那雙無情的手,並不是虛假的存在。

因為黑暗,星昴看不清滄嵐此刻的神情。但急促的呼吸他卻能深深感覺到,下意識看向滄嵐,但除了黑暗,他什麼也看不見。

“你沒事吧?”星昴疑問,內心疑慮頓生。

但滄嵐並未回答,反而被星昴這一聲輕喚給嚇住了。自然,這微小的動作星昴是沒能發現的。

“滄嵐?”星昴再次開口追問,他很想知道滄嵐此刻的狀況,突然的異樣究竟出於什麼原因。

此刻的滄嵐百感交集,那個夢,很久以前的那個夢為何會在此刻想起?那一個荒謬可怖的夢,為何還會想起?為何?

出於擔心,星昴下意識抬手去感應滄嵐的存在,也剛好觸碰到滄嵐的手腕。為了確認滄嵐無恙,星昴便直接牽住了滄嵐的手,輕聲慰問:“你究竟怎麼了?為何不說話?”

那手,一直能與人一份安定和依靠,多少次她茫然無依時,都是這雙手拯救了她。

感受著那份關懷,即便前一刻還是噩夢,她也無法克製自己不去貪戀這黑暗中的片刻溫暖。

“方才想起了曾經做的一個噩夢……一時失了神……”

“噩夢?”手,不自覺的攥緊,他卻渾然不知,“什麼樣的噩夢會讓你失神成這樣?”

會是大阿山的那個夢嗎?星昴冷眸直視著黑暗中的滄嵐,心跳隨之加快。

手腕忽然傳來的痛感讓滄嵐有些詫異,雖然能感覺到星昴的急切,但也能肯定那絕不是關心,反而像是質問和威脅。

“一個曾經在飛鳳城做的噩夢,一個關於你的噩夢。”滄嵐如實回答,她也很疑惑星昴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雖然是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但所代表的事卻完全不一樣。星昴聽滄嵐這麼一說,以為她記起了那個關於大阿山的夢,但始終抱有那麼一點點希望,所以再一次想要確認:“一個關於我的噩夢……我很好奇夢裏的我……是如何的?”

“夢裏的你,戴著麵具,陰冷無情,而且還要殺我呢。”

“那最後呢?”

“最後……”滄嵐苦笑道:“最後我殺了你。”

手腕的力度驀地一鬆,星昴的每一個反應,縱使眼睛看不見,但那手腕上的力度卻已表露無遺。

星昴嗬嗬一笑以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隻是心裏卻暗自慶幸,他道:“我要殺你,卻被你殺害,你這個夢倒真是做的複雜啊。”

星昴有心說笑,滄嵐卻沒有這個心思。如果真如夢中所見,她還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下得了手殺害星昴。

可那又如何呢?夢,終歸是夢,不可能在現實出現。他們之間又沒有非要置對方於死地的仇恨,為何要殺害他?

“興許……是我想的比較複雜了。那個時候眼睜睜看你被千夜帶走,卻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救你,所以夢中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景,無法救你也相當於我親手了斷了你的生命。”似在訴說,也似在懺悔,對於星昴,每一分記憶裏都是虧欠。

星昴笑了笑,手,依舊牽著另一個人,“你也不必自責,有些事,你不能左右,我也身不由己。”

語落,二人都安靜了,放佛都在感受彼此話中之意。

無邊無際的黑暗依舊縈繞在側,重明展翅翱翔與黑暗之中。隱隱間仿佛有風拂過,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味道撲鼻而來。

那味道很淡,但吸入鼻息之後又能清晰的分辨出是什麼味道,淡淡的,腥甜交雜。

伏城主依借先人遺留下來的線路圖尋找天機閣而去,路上確實極少遇見阻攔,即便是有些小妖小怪出來攔住,但都被風少月等人輕鬆解決。

一路上葉傾舞都是跟在白老身後,對風少月也是千般不喜萬般厭惡,白老看在眼裏,出於瀾歌的緣故,白老也是刻意護著葉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