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雲風清失聲喚道,一動身軀,便到了古塵身前,手指縈動,一指捏到了古塵手脈之處,細細把握,良久,麵色驚悸,頗為慌亂,他雖把握出古塵已經中毒,卻不知道所中何種毒物。
“噬魂香……難為你了,想來那來犯之人定然是陰狠毒辣之徒,這毒物怎麼說也不是名門正派該有的,卻不知道那來犯之人何故苦苦逼迫,這囚仙穀如何也沒有欺淩少弱……莫非……”薑寒山自己呢喃道,聲音卻不大不小,身旁的雲風清聽得清楚,卻一臉的無可奈何,薑寒山暗自思忖,猛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不禁心驚膽戰,身子猛地一哆嗦。
連連搖頭,混濁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失落,良久,都是自言自語,隻有三個字,不會的!
“噬魂香……晚輩也略有耳聞,隻是如此陰險毒辣的東西,要到哪裏去尋得解藥,還望前輩賜教!”雲風清心裏一抹模糊的印象閃過,眼見古塵越發的難受,手裏一個抱拳,隻當行了禮數,低聲問道。
“這毒物,一時半會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解藥,此毒原為苗疆蠱物,此去天山,縱然星馳電掣,你我腳程也需要半日有餘,況且古塵危急,老朽倒知道一個地方定有解藥,隻是不知道少俠可有那般本事……”薑寒山狡黠的一笑,一捋羊須短胡子,淡然說道,好似那解藥順手可得一般,卻是眼睛如鐵,靜靜的看著眼前這白袍少年。
“還望賜教……”雲風清心裏疑惑,低聲問道。
“那裏……”
薑寒山順手一指,雲風清心裏一寒,這老家夥不簡單,臉上如一抹冰霜劃過,手裏折扇一抖,微微的搖了搖頭。
“前輩怕是耍弄在下了,那毒物就從那裏發散,怎麼會隨身攜帶解藥,若是沒有解藥,如此爭鬥,恐怕更要耽誤時間,延誤時機……”雲風清心裏有隙,不敢輕動,隻是麵露微笑,似有所難。
薑寒山何其老道,他一眼看去,心裏便有了些許分寸,隻是出言試探,後生小輩終究心機差了點,他白眉顫動,麵容狡黠,並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雲風清,片刻,雲風清身子一動,想來也是心裏發毛了。
“薑老……”古塵心脈護著,臉上終泛起了一抹生氣,眼見薑寒山如此逼迫,心裏也有些不忍,隻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如何表達,嘴巴張了張,沉歎一聲。
“你隻管平靜心氣,切不可動一點兒心思,如此小事兒,我想那白袍少俠是可以解決的,這少年英武不凡,手裏又有如此厲害的兵器,想來也非等閑之輩!”薑寒山眼裏都是讚許,雖對那家夥不知道根底,單見那一臉的英武俠氣,也有三分敬佩。
“雲風清……”古塵失聲道,眼睛瞪得許大,混濁的眼睛裏泛起了一抹不可思議,黑雲之下,一個單薄的身影如墜山之石一般,急急而下。
薑寒山哪裏會料到如此少年居然不堪一擊,身形一動,金鳳驚鳴,如一道金色的閃電,急墜的雲風清隻覺得身下一軟,終停止了墜落,一抹濕潤從喉間泛起,噗的一聲,一口悶血破口而出,染紅了金鳳一抹羽毛,眼睛一陣模糊,耐不住沉重,便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手裏長刀濺落,直直切到了古塵身旁,一陣嗡嗡響動,倒是把古塵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