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葉銘一個人有些無聊的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看著春晚的重播。
屋外的客廳裏是幾位長輩在一起打牌,至於葉仙她們幾個則是吃完飯就跑出去繼續完成她們的煙花大業去了。
今天一大早,吃完湯圓葉銘他們就提著大包小包的香蠟紙燭趕著去上墳。
背後望著葉銘他們離去的身影,剩下的葉仙三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別看每年葉銘上墳回來時,葉仙看著他額頭上的淤青都會嘲笑他一番。
其實這也是葉仙春節不太想回老家的重要原因,用她的話就是:“我連祖墳都進不了,回去有什麼意思。“
而邊上的小叔葉世勳每年這個時候,也是會有些多愁善感。
小叔是力主廢掉這一條舊習俗的成員之一,不過由於他輩份不高,雖然在外麵有些實力,不過比他強的也大有人在,因此在族裏話語權不高。
再加上老一輩人的反對聲也是太大,他的想法一直沒能實現。
本來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往大了說是違反祖訓,有違孝道;往小了說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大部分的人家都不太興這一套了。
不過越有錢有勢的人對這方麵越是在乎,他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墳前,二十幾號人按照輩份長幼依次站立整齊,一個個都是衣裝華麗,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扉。
一聲令下,他們磕頭磕得那叫一個精神,尤其是葉政,額頭上的血都給磕出來了。
或許真是祖墳埋得好,看到後人對自己也算孝順,總之老祖宗顯靈了。
一個個葉家人出去混得都是風生水起,有時候葉銘都覺得他老爸水平挺差的,在家裏三兄弟中是最差的一個,在族裏也是沒能跟在平均線上。
……
“堂哥,快出來,虎哥他們找你來了。“
這時,葉政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一臉激動的對葉銘叫道。
“在哪裏?“
眉頭微微一皺,葉銘把電視關掉,轉頭朝葉政問道。
“就在外麵!“
葉政不顧額頭上才剛剛結疤的傷口,興奮道:“堂哥你是怎麼跟虎哥這麼熟的,每次你回來都要來找你。”
“要知道虎哥可是我們這裏的風雲人物,這十裏八鄉的沒人不知道虎哥的名字。“
聽了葉政的話,葉銘右手揉了揉額頭,對他有些無語。
不就是個混混嘛,也就騙騙你這樣的小屁孩,跟你爸一比,他就算個屁。
不過葉銘也知道,葉政對他爸的映象就是老實人一個。
除了有點錢,其他的哪能和威風八麵的虎哥相比。
而葉政就是因為看到他和那個虎哥特別要好的樣子,從而崇拜上他的。
兩人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在街腳處站著幾道人影,就是虎哥他們一夥了。
“堂哥,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嗎?“葉政在葉銘身旁,望著前方的幾道身影,滿臉的期待。
“回家玩去,我們還有事情。“
揮了揮手,葉銘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對方的請求,接著抬腳向著虎哥他們的方向走去。
其實葉銘和虎哥他們的關係根本就不是葉政看到的樣子。
簡單來說,他們就是勒索者與被勒索者的關係。
在初中的時候,葉銘回老家的時候被虎哥他們勒索,那時他也年輕氣盛,直接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可是無奈對方人多勢眾,他最終沒能打得過對方。
葉銘輸了倒也光棍,直接把錢給了對方,回家也沒對長輩告狀,畢竟這事兒他感覺太丟臉。
不知是被葉銘敢還手的態度氣到了還是什麼,後來每次他回老家的時候對方都會勒索他一次。他是次次打次次輸,每次輸了也是很很幹脆的給錢了事。
反正每逢過年他都是身懷巨款,幾百塊錢還是賠得起的。
覺醒異能後葉銘本來想找回場子,可後來仔細想想,覺得這事兒於自己打算低調做人的原則不符。
結果到最後連架都懶得打了,直接給錢了事。
而虎哥他們收了葉銘的錢後還算有點良心,對在學校的葉政還算照顧,有什麼事情都幫忙擺平,反正就當是每年幫葉政交一次保護費得了。
“虎哥,還有各位,都好久不見了啊。“
葉銘走近一看,全是老熟人。
對麵有五個人,明顯帶頭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隻見這人手裏拿著跟煙,穿著一身黑西裝,平頭,額頭上有一條明顯是刀傷的疤痕,看上去甚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