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大師?”羅山聽到大漢突然驚呼起來,這,這,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嗬嗬,看來灑家的威名,還是流傳下來了,連小輩都知道!”大漢一臉的無奈,又有某種期待。
“前輩大名,小子如雷貫耳,早就想一睹尊榮,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前輩乃是蓋世俠僧,世所罕見!”羅山按照記憶裏的形象,使勁地吹捧道。
“蓋世俠僧?灑家原本以為你聽說過老夫的威名,想不到啊。唉。”大漢歎了一口氣,抬頭望著那一線天際,好似憶起了什麼往事,“正好相反,灑家不是什麼俠僧,乃是江湖上人人喊打喊殺的邪魔外道,’五毒和尚’!”
“五毒和尚,喊打喊殺?大師,莫不是他們對你有什麼誤解,還是你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羅山不解說道。
“哈哈,對,老夫幹的就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調戲小尼姑,勾結邪魔,殺害同門,滅門慘案,烹人食肉,總之五毒俱全,小子,你怕不怕!”大漢語氣加重,死死的盯著羅山,他眼前贏弱的少年。
少年聽罷,望著大漢的淩厲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迎刃而上,發自內心地說道,“大師,小子這條命都是拜大師所救,大師嘴上雖惡,但是小子能感受到師傅的慈悲,大師定不會幹出這等惡事,這其中定有什麼隱情,被世人所誤解。”
羅山堅定地相信老僧的為人,前世記憶裏的那個一心為佛法,心思質樸的老和尚卻是深入羅山腦海之中,老和尚雖麵惡言刁,但是羅山能感受到老和尚的無奈和落寞。
“哈哈,想不到,普天之下,隻有一個小娃娃肯相信灑家,這世人都瞎眼了嗎?佛祖啊!您看看,您看看,這就是你所說的眾生皆苦,我佛慈悲嗎?”大漢控製不了情緒,歎氣道,“我相,人相,眾生相,皆是虛妄?自欺欺人罷了,弟子悟不透,便要打破這種虛妄,與這天下一博!”
老和尚癲狂而言,自顧望著天際,突然轉過身,望著在一旁的羅山,許久之後,突然問了一句,“小子,你可願拜我為師?”
羅山聽到老和尚的話語,愣了幾秒,拜師,學藝?羅山的身體有些顫抖,自己千方百計想學武功,進入此門,以武求道,而不得,這次便成了麼?羅山有種預感,這是一個天大的機緣,自己隻需一個起點。
“弟子羅山拜見師傅!”羅山誠懇地跪倒在地上,準備磕頭。
這時,老和尚雙手一推,一道掌風運送而去,羅山想要磕下的頭卻是突然彎不下去了。
“小子,別答應的這麼早,想做我弟子,可沒那麼容易,你還得有那種命!”老和尚停頓了一下,盯著羅山。
“灑家自身功夫,卻是出自一部經書。”老和尚緩緩道來,“三十年前,灑家乃是少林寺藏經閣的一名普通沙彌,主要負責藏經閣內的經書整理抄錄工作,平日無事,閣中所有經書自是每部都要看上一看,那時讀書成癡,凡是書中所載,無不視為天經地義,一日,如往常般溫習經書,在抄錄楞伽經時,灑家卻發現在經書行縫之間寫著一部煉氣法門,當時灑家也隻道這是強身健體之術,便依照經中所示每日修習,不知不覺間竟習得一身強勁內力。”
羅山此時心血在沸騰,他太激動了,這部經書,這部經書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老和尚接著說道,“後來經書之事不知為何走漏消息,引來無數武林人士,正邪兩派齊聚少林寺爭奪,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此經喚作做《九陽真經》,相傳乃是達摩祖師所留,修至臻境可以武化道,化虹而去。”
“真的是《九陽真經》,真的是傳說中的那部神功!”羅山的心在劇烈地跳動著,他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畫麵,那是一個翩翩少年,以一人之力力抗八大門派。
“嗬嗬,小子,你小子開智早,和你說說也無妨,你可能還不知曉,什麼是經,什麼是功,灑家也是後來才知道,經乃是古武修煉之法,修煉起來要求更高更難,突破可遇而不可求,這世界武道之經不會超過一手之數,一經可壯大一個門派,比如少林,之所以稱為武林泰鬥,因為其有兩部武經振教,《易筋經》《洗髓經》以及由其演化而來的七十二項絕技。而功,縱為神,也隻是後人根據自己對經的部分感悟,而從經之中簡化而得來的。”老和尚繼續說道。
“師傅,請您收下弟子吧,我要學武!”羅山真誠地說道。
“學武是件很累的事,每一招每一式都要苦練。昔日灑家為習硬功,常汗流浹背,皮破血流,廢寢忘食。如此你還要學嗎?”老和尚再次問道。
“要學,要學!“羅山堅定地說道,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