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山跪立頭陀身前許久,頭陀卻是一點氣息具無,失去真氣之後,麵容卻是完全癱下,臉色蒼白的可怕,羅山又守了七日,盼望奇跡發生,可惜七日之後,頭陀再沒醒來,終放下不舍,便欲為頭陀尋土而葬。
頭陀逝去的時候,麵容是安寧的,嘴角還有幾片笑容,雙手垂下,老僧入定。
“師傅,一輩子都沒出過這山洞,如今仙去,吾當完其所願。”羅山尋思著。便在洞外山穀之中尋了一處幽靜之處,親手為頭陀挖了一個墳,立了一塊墓碑,上書覺遠二字。
“師傅,弟子今後若苟此性命,能出此地,定讓世人還您一個公道!”羅山暗自誓到。
羅山此刻又在師傅墓碑之前跪拜了幾下,此時一道哀鳴的長嘯卻是從不遠處傳來,羅山定了定神,回首一望,卻是心中有些驚異。隻見一頭白猿,從遠處突然出現,,白猿緩緩爬來,一路長嘯,徑直來到頭陀的墳前,望著頭陀的墳墓卻是突然彎下身軀,趴伏在地,悲鳴之聲不絕。
羅山望著白猿的奇異舉動,心中對白猿的靈智之高有些驚奇,這怕是一頭神猿,羅山不禁歎道,“萬物皆有靈性,上天誠不欺我也!”忽有所感,想到,這難道便是幾年前頭陀走火入魔之時突然出現救了自己的一命的那一頭白猿?他和自己師傅又有何關係?隻是這個山穀之中,自己這幾年,幾乎每個角落都了解,整個山穀早已尋遍,它又從何處來?難道這個山穀,還有自己所未知的神秘地方?又或者,他不是這山穀之物?
白猿,隻是在蹲在頭陀墓處盯著,不時悲鳴,卻也不離開,一人一猿就這樣守候著,最終白猿將身子一轉,忽然準備離去。
羅山看到白猿起了身,便也起身,欲留住白猿,他想來白猿或許通人性,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對著白猿拱手說道,“猿兄,昔日多虧你救我一命,多謝!”之後羅山對著白猿一拜。
白猿仿佛聽懂了羅山的話語,回頭一望,盯著羅山,露出難以讀懂的迷茫神情。白猿又咆哮了幾聲,不待羅山回答,便轉過身,向著遠方快速爬去。
羅山看到白猿的離開,他也顧不上許多,便跟了上去。
自頭陀逝去,羅山對此地已再無牽掛,他想離開這個山穀,過正常人的生活,如今他《先天神功》已然圓滿,內力已然小成,有了兩三分自保之力。他在這個地方已經呆夠了,如今白猿的突然出現,給了他點滴希望,他怎能放棄?
白猿好似感受到羅山的跟隨,爬行的速度逐漸加快,而羅山運上內力,腳上速度卻也不慢。
白猿最後,卻如一陣風般,突然在山穀林中的一側沒了蹤跡,羅山還是慢了一步。
“不可能,它去往何處,難不成能憑空消失不成?”羅山內心卻是十分驚奇,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剛才還看到白猿在正前方,如今,自己稍一分神,白猿卻消失不見。
如此神物,自己怕是無緣再會。
正前方乃是山澗,由上而下,深不見底,唯餘水河澹澹,山澗很窄,不過這山澗的另一側卻是石壁,羅山沿著石壁向上望去,山穀之中,雲霧繚繞,不知雲深之處,難見天日,石壁之上雜被叢生,蔓延著無盡的藤條,羅山不禁感歎,自己何時才能出了這個寂寞的山穀。
羅山想著,心裏有些氣惱,隨手對著身旁的林木振力一拍,這樹木卻是一折,林木順勢而倒,羅山不禁倒吸了口氣,自己如今內力卻也是小有所成了,卻不懂的如何利用和控製。有些如當年的飄渺峰之主一般,空有一身內力,若後來不是學了靈鷲宮的各項高深武功,他武藝也不會有質的改變。
羅山望著倒下的林木,斷口處尖銳,樹枝粗壯,羅山盯著這斷枝發了神,又看了看不遠處向上延伸的石壁和石壁上的藤條等植物,心中好似抓住什麼,繼而眼前一亮,稍有驚喜之色。
當然羅山肯定不敢將這身家性命完全托付給這石壁的藤條,且不說,這藤條能否承受持久的的負重,再說,自己也難以憑借藤條而上,那樣太耗體力了,自己沒等拉上懸崖,便會脫力而亡,羅山想著,另一個想法突然在腦海中呈現。
羅山彎下身來,撥弄著地下這樹木的枝幹,柔韌性較強,不是習武之人,一般人想折斷卻是得費點勁,羅山隨即有看了看這四周,大概有幾十顆林木,此刻羅山心中越來越激動。
羅山從林木上挑了些枝幹堅韌的,製成木棒,用石塊將一端削尖,選了個與石壁交接的地方,暗自運上幾分內力,他將木棒往石壁縫隙裏使勁一插,木棍最終卻是艱難的陷入石壁之中,很是緊湊,羅山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