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的邊境是荒蕪的沙漠,與西秋接壤,自古的戰場,馬革裹屍數不勝數,如今風沙中駝鈴陣陣,前朝長公主的孤女十裏紅妝踏上和親之路。
可惜遭遇死士被殺的片甲不留,此刻北燕與西秋關係緊張的一觸即發,這場和親不過是個幌子,隻等著這位公主被風沙掩埋後就差不多開戰了,確認沒有活口了,無數跳躍在黃土上最點綴的黑點快速的離開回去向主子複命,這一舉動讓他們錯過了一個活口。
人走後,一群路過的沙匪悄悄潛入綾羅綢緞構成卻毫無生氣的和親隊中,鏽鈍的刀挑著屍身,壓榨著他們殘餘的價值,將屍體破壞的麵目全非。
“兄弟們,查仔細點,今晚有沒有肉吃就看你們的了!”沙匪頭子一襲白色馬甲被風吹的“颯颯”地響,高舉手中的鐮刀義氣揮發的大喊。
“好嘞!”沙匪熱火朝天查的起勁,連梨花木的車輪都不放過合二人之力將它推著滾走。
沙匪頭子滿意的笑笑,一雙倒三角的鷹眼滿是陰鷙,渾身的肌肉強勁有力,黝黑的皮膚上是縱橫交錯的疤痕,緊握的鈍刀有一絲光冒出,周圍人行頭和他差不多,燒殺搶掠的事做得不在少數,不難看出這是一幫亡命之徒。
車隊很長,尚未盤查到最華麗的馬車,車中血染嫁衣的公主尚有一絲氣息,歪坐在榻上,看著窗外的海市蜃樓,耳邊是若有若無的沙匪聲,最後的景象不過是鉛華鏡中映射的亙古不變的太陽抖動了一下,一個黑點一閃而過。
隨著一陣短促的尖銳聲,一個屁股朝外頭埋進沙子裏酷似鴕鳥的造型落在巨大仙人掌旁。被太陽曬得滾燙的沙子燙的瀾天一個激靈竄出,“呸呸呸!”將口中的沙子吐出去,拍去臉上的沙子,看著越來越小的空間黑洞,軍靴毫不猶豫的踹上去,破口大罵:“NND,好你個杜寒曾,把老娘送到這個破地方了!老娘的包,他娘的,還想吞了老娘的包!”抬腳便踹,便從那個黑洞裏搶東西。
凶悍的樣子把接到風聲趕來準備也搶些寶貝的另一批沙匪驚得愣在原地。
“老大,我們真的要再去找一遍嗎?”一個麵黃肌瘦的小弟弱弱的問補丁疊補丁的老大。
老大咽了口唾沫,結巴道:“這個女女人渾身...身身血跡,不好惹啊!”
和黑洞僵持不下的瀾天就是不肯鬆手,滿是灰黑的臉上一雙淩厲的眸子分外顯眼,此刻殺氣騰騰的盯著黑洞,黑洞弱弱的縮了一下,無奈包太過龐大卡在裏麵,瀾天鳳眼一眯,長腿一個盤旋飛踢,黑洞連忙下沉躲開一個後怕,吐出包後果斷消失。
搶到包往包裏一摸,黑盒子還在,舒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四周,找到將她拍進沙子裏的罪魁禍首撿起來,是一塊黑色不明物體形似板磚,本著撿到就是我的了的想法收進包裏。
“這他娘的是哪?”背上一個可比半人高的包,瀾天手持GPS發現屏幕抖動雪花,猛然想起這裏連衛星都沒有更別說坐標軸都定方位了。看著呆若木雞的幾個沙匪,腳下的軍靴摩擦著沙子向他們走去。
杜寒曾說,向別人問路要有禮貌,勉強扯扯嘴角,冷峻的臉上似是肌肉抽搐十分詭異,把包往地上一摔,掀起一大片沙塵,柔軟的沙子凹下去一個大坑。“喂,兄台這是哪啊?”
這他娘的還是女人嗎?被拍肩的沙匪反應過來凶光畢露,一抬頭被一坨東西砸個正著,好傲人的罩杯嗷嗷嗷...緊握砍刀,兩條鼻血卻是不受控製的往下流,抖的跟篩糠子似的,“臭娘們,快把錢交出來!”
“臭?”瀾天聞聞身上的味道皺眉鳳眼狠狠一眯,比他們更加凶悍。像光影般消失出現在沙匪頭子旁,拉開手臂上的透明合金絲勒住他的脖子,“說,哪有水源?”結巴頭子被勒的翻白眼,渾身抽搐,其餘的沙匪嚇得一動不動,頭子不知道脖子上是什麼,隻是覺得死神高貴冷豔的衝他揚起微笑。
“女俠饒命!”這他娘的是人嗎?速度真快!瀾天覺得勒的太死說不出話來就麻煩了,順勢一鬆,頭子的臉埋在鬆軟中幸福之餘後是呼吸困難,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好臭!”說完後腿軟的瞬間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竟然還說她臭?這吊事不能忍!“找死!”一腳踩向他的黃金分割點,眾人隻聽一陣蛋碎聲,心頭一顫,瀾天毫無察覺勒的更緊了,凶巴巴道:“說,水源特麼的在哪?”
“女俠...饒命,我上有老下有小,老的...”頭子奄奄一息,據說男銀被擊中蛋蛋的憂桑是大姨媽造訪痛經的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