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異香,柔嫩櫻唇,綿軟小舌,甜濃無比。謝騰嘴唇隻一觸,已是忍不住含住姚蜜的下唇,情不自禁吮了一口。
男子的氣息猛襲而至,拂在頸間,漫向腮邊,姚蜜猝不及防之下,感覺櫻唇被一件濕熱溫軟的東西堵上,有點發懵,還沒反應過來,下唇又被吮了一口,一股酥麻從腳底升起,一時全身輕顫,這時刻已是忘了那隻小老鼠,心底隻有一個聲音道:糟了,糟了,大事不妙了!
謝騰在姚蜜唇上一吮,口鼻間湧進一股異香,隻覺一陣暈眩,他趕緊半屏了呼吸,唇舌並攻,正要深入,突覺唇上一痛,卻是被姚蜜狠咬了一口。
事情怎麼演變成這樣了?姚蜜狠力一咬,跟著一推,借著謝騰一鬆嘴,她噴出一口氣,看著謝騰閃避不及,按在她肩上的手略鬆,便奮力一掀,把謝騰掀翻在案台一側,顧不得那隻不知所蹤的小老鼠,隻一把跳下案台,提著裙角飛一般衝向書房外,一躍出了門檻,慌慌張張消失在夜色中。
天啦,怎麼辦哪?要是被老將軍知道了,我還能當上老夫人嗎?雖然不是存心的,是因為害怕小老鼠這才撲倒了謝騰,謝騰也是因為要誘哄我說出到將軍府當丫頭的真正目的,這才會陰差陽錯堵了一下我的嘴唇,但是,……。姚蜜一邊飛跑一邊懊惱得不行,不就一隻小老鼠嗎?一腳把它踏飛就好,怎麼就這麼沒出息?當時見到那隻小老鼠在地下顫動著身子“呱呱”爬動,怎麼就害怕成那樣呢?
姚蜜一走,謝騰翻身坐起,舔一下破皮的嘴唇,鹹鹹澀澀的,心下湧起一股莫名的滋味,移坐到案台邊,足尖一挑,挑起地下的茶杯碎片,一踏,把碎片奮力踏向屋頂的縫隙,一邊吼道:“不怕瞎眼的,都給我下來!”
屋頂上的謝奪石聽得吼聲,朝謝勝和謝腩揮手,孩子,下去吧,祖父就不摻和你們年輕人的事了,我走了!
大哥火氣這麼旺,誰敢下去啊?謝勝和謝腩見謝奪石瀟灑的躍下屋頂跑了,他們正想跟著躍下,眼前一花,謝騰已上了屋頂,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威脅道:“敢跑試試!”
謝勝趕緊道:“大哥,那小廚娘明顯就是愛慕大哥才進府當丫頭的,現下這般,是玩那個欲擒故縱的把戲,大哥不要上當。”
眼見謝騰臉色一緩,謝腩也諂媚道:“就是,小廚娘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跑來將軍府當丫頭,不是為了大哥為了誰?”
“你們也看出她是愛慕我,這才進的將軍府?”謝騰有些小得意,明眼人都瞧出來了,偏小廚娘還裝,真沒她的辦法。
謝勝接口道:“小廚娘不愛慕大哥,難道會愛慕祖父?”他說著嘿嘿笑。好險,差點被打。
謝腩兄弟情深,不怕死的提醒一句道:“大哥得提妨一下羅二,那小子嘴巴甜,會討女孩子歡心,就怕小廚娘會著他的道。”
一想起羅瀚討要姚蜜,姚蜜差點答應的場景,謝騰的臉色又黑下來,小廚娘還真是……。不就說個甜話,表個體貼麼?他千軍萬馬都不怕,說幾句話有什麼可怕的?
“大哥,小廚娘太像小姑姑了,就怕羅瀚不死心,你得抓緊些。”謝腩再次提醒。
謝騰團起拳頭作話筒狀湊在嘴邊,遮住齒痕清晰的上唇,清清嗓子道:“放心吧,羅瀚爭不過我的。”
謝勝和謝腩偷偷互視一眼,嘿,大哥真是的,嘴唇被咬就被咬唄,還遮什麼遮?遮得了今晚,遮不了明兒。那麼深的齒痕,沒有幾天是消不下去的。
酒樓中,羅瀚把頭探出窗外,瞧了瞧夜色,回頭時,嗓子微沙,低低道:“阿潤,我直到現在,還不能原諒自己。”
羅潤坐在他對麵,勸道:“二哥,過去的就算了,不是說那個姚小姐極像阿雲姐姐麼?想法子娶過來就是。”
謝雲雖是女子,自小跟著父兄習武,身手也頗了得。當年聽聞父兄侄兒等人身陷敵陣,生死未明,便和嫂嫂易了男裝,隨京城援軍奔赴邊關。羅瀚如何攔也攔不住,待得謝雲的死訊傳來,他隻一直懊悔,明知謝雲是去送死,卻沒盡力攔下她。沒有攔下也罷了,他為何不敢隨她一道往邊關去?就算隨她一道死了,也好過現下行屍走肉。
羅潤正待再勸,卻見羅瀚瞧著窗子外道:“來了,德興郡主果然守時。”
德興郡主白天被羅潤攔下轎子,聽羅潤說了幾句話,本想馬上隨她去見羅瀚的,因一想,怕太打眼,這才另約了晚上在酒樓見。德興郡主這會坐了一頂小轎到酒樓前,令兩個護衛和轎夫等人守在酒樓前,這才扶著心腹丫頭的手上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