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細語,含情挑逗,熱熱的呼吸輕輕拂在耳輪邊,拂向鬢角,漫上腮邊。姚蜜俏臉瞬間作了桃花色,心下嘀咕,這廝現下不再自大,改走柔情路線了?不過說真的,他這個樣子,還真適合當麵首啊!
見姚蜜俏臉生霞,卻隻抿著嘴寫書,並不回應他,謝騰又取過扇子,輕輕給她扇起來,一邊又俯耳道:“堂堂將軍給你端茶倒水,捏肩執扇,感覺如何?”
姚蜜終於抬頭看他一眼,眼波流轉,嘴色含春,嘉獎道:“服侍的不錯。”
燭光裏,美人嬌笑,聲音婉轉,含情帶俏,謝騰心口一熱,便有些控製不住,待要再挑逗兩句,畢竟書房裏不止他們兩人在,便忍住了。
看看時候不早了,謝騰又小意殷勤道:“也別寫太晚,小心熬壞了眼睛。”
謝勝和謝腩對史繡兒範晴也極是殷勤,各表關心,端茶倒水忙個不停。
畢竟是孩子他爹麼,侍候的這麼殷勤,太冷淡他便不近人情了。姚蜜心情舒爽,寫完一冊書,拿紙鎮壓住,整理了書案,站起來道:“將軍送我回房罷!”
“得令!”謝騰朝謝勝和謝腩眨眨眼,微帶得意的笑了,轉身開了書房門,提了燈籠照著,護送姚蜜回房。
這麼知情識趣,倒難得。姚蜜見謝騰雙眼灼灼,難免有些動搖,隻尋思,若是能好好說話,還是得和他溝通一番,讓他知道自己為何不嫁。
另一頭,謝勝和謝腩也各送了史繡兒和範晴回房,一路上規規矩矩,正兒八經,倒讓史繡兒和範晴詫異了一番。
到得第二天早上,姚蜜和史繡兒範晴一碰麵,各自說起謝家兄弟昨晚的表現,都有些詫異。
姚蜜道:“將軍送我到房門外,含笑幫我推開門,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急於進去,我自然也不會招呼他進去。他看著我進去了,便站在門邊告辭了。看著極有禮。我關了門好半晌,還覺得怪怪的。”
史繡兒拍拍胸口道:“二將軍也是把我送到房門外,就彬彬有禮的告辭了。我也覺得不尋常,躺到床上時,居然半個時辰還沒睡著,忍不住琢磨他這是要鬧哪樣?”
範晴見謝腩不急色了,殷勤小意,卻又和她保持距離,心中便有些和往日不同的滋味上來,又似是空空落落的,甚是難受,這會聽得姚蜜和史繡兒這般說,也把昨晚的事說了,道:“三將軍一路送我回去,隻含笑應答幾句,並不多話。待到了房門口,我想著他如果要進去,便要拒絕,不想他根本沒進去的意思,轉個頭就走了。”
她們三人猜測了一會兒,猜測不出謝騰等人為何突然變得正經起來,隻一時,便丟在腦後,又去奮笑疾書。
自此後,謝家兄弟晚晚到書房侍候,隻談心說笑,端茶倒水,卻不動手動腳,極是守禮。
他們越是如此,姚蜜等人越是疑惑,隻是人家守禮,她們又不能問你為何不來撲倒我這些話,一時雖嘀咕,卻也安然受之。
因近著謝奪石生辰之日,謝奪石又放言今年要在姚府過生辰,不回將軍府過,姚蜜等人少不得早早準備起來,派帖子定酒席等,忙得不亦樂乎。
到了謝奪石生辰這一天,賓客如雲,這一次不單和謝奪石謝騰等人沾親帶故的來賀,曾和姚蜜史繡兒範晴略有交往的夫人們,也各各來賀,更有顧府張府等人來湊熱鬧,看著比去年生辰宴還要熱鬧幾分。
待得端郡王和德興郡主來了,羅老爺和羅瀚等人也到了,再有孟婉琴帶了顧美雪等人過來,姚蜜不由笑道:“去年曾到場的全到了,沒到場的也來了。好在這回準備充足,倒不怕招待不周。”
謝奪石和謝騰等人住進姚府,謝奪石更在姚府擺宴慶祝生辰,行動裏便告訴了眾人,不管謝騰和姚蜜有否拜堂成親,反正他們已是得到承認的夫妻,外人不得插足。
羅老爺獻上壽禮後,便笑嗬嗬道:“老將軍好福氣啊,三個孫兒三個孫媳都是能幹的。且祝老將軍明年抱上曾孫。”
“哈哈!”謝奪石一聽羅老爺祝他明年能抱上曾孫,自然眉開眼笑,笑完拉了羅老爺到一邊,問道:“羅二的婚事還沒著落?”
“他不肯娶親我也沒法子。”說起這個,羅老爺不由黯然,謝雲之事都過了這麼久,自家兒子還放不下,這也叫沒辦法的事。
謝奪石想及羅瀚之前對女兒謝雲癡心,致現下這般景況,也有想不忍心,提醒道:“你倒是多留意一下,看看他和那位姑娘合得來,多說幾句話,便想法子撮合才是。”
說起這個,羅老爺眼睛一亮,壓低聲音道:“他最近倒是常上宣王爺,和端郡王走得近。也和德興郡主說說話,倒是很熟悉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