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辦完三位小娃兒的滿月酒,很快便是中秋節,看著三位曾孫,謝奪石欣喜之餘又道:“如果再多幾位曾孫女,就更圓滿了。”
至晚,姚蜜安撫謝琅睡了,囑奶娘好生看著,這才回房。謝騰等了良久,見她進來了,一把摟住,氣息噴在她口鼻間,見她呼吸急促起來,臉如桃花,宛如當時未嫁時,不由情動,俯耳道:“咱們趕緊再生一個女兒罷!”
姚蜜輕吹了謝騰一口,見他雙手依然有力,緊緊環在她腰上,不由輕笑道:“又吃了解毒丸?”
“沒吃。我是煆煉出來了。隻要咬緊牙關,生生受著,幾次下來,也不怎麼怕你這迷香了。”謝騰俊臉暗紅,低語道:“現下嗅著,隻筋酥骨軟,倒不至於馬上倒下。”
姚蜜含笑捶打謝騰的胸口,輕輕道:“兒子不好嗎?非得趕緊生女兒。”
謝騰應道:“兒子有了,自然想望女兒了。且前兒李副將的夫人抱了女兒過來,那女娃嬌嬌嫩嫩的,乖巧極了,我瞧著眼紅,也想要一個那樣的女兒。”
姚蜜不由笑了,點謝騰額頭道:“你要喜歡李副將的女兒,就討來給咱們阿琅當媳婦好了。”
謝騰“哈”的笑了,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
兩人說著,相擁上床。
到得謝琅一歲時,太醫又診出姚蜜有喜,這一回,眾人皆道:“頂好生一位小姐哩!”
第二年四月,姚蜜產下一女,取名謝瑗。合府歡騰,都說道這個女娃極像謝雲,謝奪石更是寵愛謝瑗,一時之間,幾個曾孫倒靠後了。
謝瑗一歲時,已看得出眉眼精致。眾人皆道:“看這模樣,長大定然比她娘親還要出眾,將來求親的隻怕要踏破門檻了。”
至她抓周這一天,各府夫人和小姐來觀禮,一見她小小人兒一點不怯場,更是嘖嘖稱讚。
幾位夫人在旁邊悄悄說話,其中一個笑道:“最新消息,最新消息,你們可要聽?”
“快說,再賣關子就真不聽了。”
“剛聽到消息,說道皇後娘娘有意和將軍府聯親,之前使人探聽將軍夫人生的是男還是女。戲言說道若是生了男娃,長大便是駙馬。若是女娃,就留著當皇子妃。現下謝瑗這個模樣,隻怕真中了皇後娘娘的意也未定。”
“哈哈,你還當真了?漫不說皇上隻寵愛皇後一個,後宮所生育的皇子和公主極少,就是現下的皇子和公主,年紀都是十歲上的。待得將軍府的小少爺大了,公主早嫁人了。就是皇子,也不會等到二十幾歲不娶親,等著娶將軍府的小姐為妃啊!”
眾人一想,太子今年十一歲,謝瑗才一歲,相差十歲,似乎不大可能,一時都笑了笑,不再理論。
她們正說著,外頭已有人通報進來:
“太子到!”
聽得“太子”兩個字,眾人忙忙站起迎了出去。
太子魏衡今年十一歲,相貌極像張皇後,俊俏異常。隻他畢竟自小得封太子,多年的宮廷教養下來,一舉一動,自有一股不同尋常少年的威儀。一時進來,笑著說了幾句,便去觀看謝瑗抓周。
謝瑗左手抓了一本書,右手抓了一支筆,正煞有一回事的拿筆往書上戳。
眾人見了,笑道:“喲,抓了筆和書,這長大了必定是才女啊!”
謝瑗一抬頭,見得魏衡腰帶上係了一個金薰球,微微晃動著,卻生了興趣,舉著筆和書,示意魏衡抱抱。
魏衡見謝瑗可愛,忍不住伸手抱起她,笑問謝騰和姚蜜道:“她叫什麼名字呢?”
“大名叫謝瑗。”謝騰見謝瑗坐在魏衡膝蓋上,隻用筆去撥他腰帶上的金薰球,怕她有一個閃失,便伸手要抱,不想謝瑗別開頭,根本不要他抱,不由笑道:“怎麼,不要爹爹了?”
旁邊一位夫人插嘴道:“她和太子爺有緣呢!”
魏衡畢竟是太子,這卻是第一次抱嬰兒。一時覺是謝瑗溫溫軟軟的,身上一股奶香味,忍不住又捏捏她的小手指,驚奇道:“她手背上還有酒窩。”
謝瑗見魏衡捏她的手指,因為他要搶她的筆,不由氣惱,張開小嘴作一個欲咬人的動作。
姚蜜見了,忙伸手去抱她,一邊道:“瑗瑗這陣子長牙,牙齦癢,喜歡咬人,太子爺小心。”
謝瑗被姚蜜抱起,一時沒有咬中魏衡,卻猶自不甘心,在姚蜜肩膀上探出頭去,猛的衝魏衡吹了一個氣泡。
魏衡嗅得一股異香,手足一陣麻痹,他反應快,已是把背抵在椅背上,隻一瞬間就恢複了過來,眼見人多,卻是不動聲色,裝作若無其事,嘴裏笑道:“瑗瑗脾性挺大。”
姚蜜眼尖,卻是看出不對來,一時心虛。天啊,瑗瑗莫不成也會吹迷香?但是她這麼小,這事兒……
待得抓周結束,眾人告辭,姚蜜便把事情告訴了謝騰,謝騰也驚奇,自是想了法子逗引謝瑗吹氣泡,卻沒什麼異常,一時道:“莫非她這個時靈時不靈?或是氣惱才靈?”
兩人又逗弄了好一會,眼見謝瑗再無異狀,隻得作罷。
正說著,卻有丫頭遞了信進來。姚蜜展信一看,不由驚喜,跟謝騰道:“我娘準備上京,已擇了日子出發。大概五月中就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笑眯眯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