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金元寶點點頭,複又想到前幾日被他那般對待,雖然三日無飯的懲罰不了了之,但是那怨氣還沒散呢,隨即拉下臉來,語氣極不友善地問道:“木師叔有意見?”
少年不悅地眯起眼睛“叫我迷離。”
“木迷離。”
“不行。”
少年微鼓著兩頰,狐狸眸子裏浮上一抹薄怒。金元寶隻覺得好笑,這小家夥看似冷冷清清的實則是個小氣包包的‘騷’年。看著他那頗為可愛的小模樣,她就忍不住想逗逗他“小木木。”
這一聲委實有些曖昧不明,少年那晶瑩的小臉上騰地竄上一點淡淡的紅。隻見他神色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說道:“不...不得對...對本師叔無禮。”
喲嗬!這小狐狸還挺單純的。金元寶的膽又肥了些“小木木、小木木、小...”
“閉嘴。”木迷離氣得不輕,這女人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是學不會穩重?
“想叫我閉嘴很容易。”金元寶奸笑道:“木師叔不介意給小的開個小灶,教我術法吧?”
木迷離略顯失望地看著她,那粉嫩的唇微抿起,半晌悶悶地說聲“你若想學我自會教你,實在不用這般耍小心思。”
她知道女人心海底針,想不到這男人心也莫測啊!這小東西變臉比翻書還快,能否來個好心人告訴她此番又是為哪般?
“不過。”少年從懷裏拿出一個紅線圈“你得先贏我。”
翻線?金元寶差點沒噴出來,兄台啊,您可知此乃女子閨閣中閑極無聊時用以打發時間的?想不到他竟好這口。不過倒也好,她就不信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會輸給一個男...厄,雄性的少年。
彎彎紅線曲曲繞,萬般相思為哪端。這紅線圈自五年前從那以一百萬兩天價買他當坐騎的少女手中拿來陪伴他走過多少個孤獨的日子,那細細的線栓住的到底是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人生便是這麼奇怪,前一刻還生著無名悶氣的少年和心懷芥蒂的少女,後一刻便鑽在一起親親熱熱地玩起了早不屬於大人的遊戲。
“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
“我不服...”
先哲語錄:不能小看對手啊對手!
夜更深了,目送走了丟盔棄甲的某女後。少年輕握著那條紅線呢喃自語“她,真的不記得我了。”
“那麼,公子又是否還記得自己?”一道如黃鶯出穀的女兒聲緩緩問道。
少年回頭,於不遠處站著個身著鵝黃色衣裙的美麗女子。自她身上隱隱散發出妖的氣息。
“玲瓏?”
女子恬然一笑“公子子玉,時隔千年,我們又見麵了。”...
當看到那個端坐在她的床上的黑衣牡丹男子時,金元寶的第一感歎就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再掃一眼旁邊床上的悶葫蘆,發現她睡得死沉,心口猛地一鬆。“你,是來找我的吧?”
“不逃嗎?”男子冷冷地看著她。
“倒是想逃來著。”金元寶苦笑一下“隻是決計逃不掉,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更能隨便動個指頭瞬間了解了我,我還是識趣點的好。”
男子冰冷的眸子裏掠過一絲欣賞,語氣稍緩和了一點“爺要和你做筆交易。”不待她有所表示,接著說道:“十日內拿到阿棠的畫軸並交與我。”
“如果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