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記得許多年前在那一灣小溪邊,她光裸著纖足頑皮地戲著水,而他、毫無預兆地自水底鑽出來。兩人的距離好近、好近,近得讓她產生了他就是自己此生的良人的美麗錯覺。
如果時間可以停留,就讓那一刻地老天荒吧!可惜,這世間本沒有如果,她,隻是看到了水中月而已。
就在金元寶無聊地在牢中數小強的時候,聖殿正殺得熱火朝天。隱衛隊是妖王殿內最精銳的部隊,雖然妖界自千年前遭重創後便一撅不振,但萬年的根基仍在,其實力仍強橫有加。
聖殿內四大殿主僅有柳沐風一人現身,蕭藍羽至今未歸;木迷離在海棠林裏雕一支玉簪,昔年他曾是妖界第一世家的大公子,即便已決意修仙也不願與同族人相殘,故而選擇保持中立。百裏慕有任務在身自不能與聖殿同進退。
少了三個頂梁柱,饒是聖殿弟子眾多一時也占不了半分便宜。連葉子櫻那樣的首席弟子對上隱衛隊時也顯得稍有吃力,更何況那絕大多數的平庸弟子。
執法殿緊埃著聖殿,城門失火焉能不殃及池魚。待到打鬥聲和嘶吼聲入耳的時候,聖殿內早就開戰了半個多時辰了。
踮起腳尖自窄小的鐵窗朝外望去,入目便是泛著寒光的兵器和浴血的雙方,金元寶頭靠著窗子自語道:“來的還真快!”
對於妖王殿的報複她沒有過多的感觸,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可恨的是那葉子櫻和聶雲天,因一己之錯讓整個聖殿內無辜道徒跟著遭罪。
外麵喊打喊殺聲震天,裏麵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聲聲入耳。腦海裏昨日殘忍的畫麵和今日的交替重疊,混亂的讓金元寶直想找個地方把頭埋進去。
“你該學著適應了。”一道酥軟的女兒聲自她身後響起。回頭一眼,是個著紫衣、身材火辣的美人,羊脂白玉般的麵上戴著一張蝶形銀色麵具遮住了大半個麵龐,不過仍能分辨出是個絕色的美人。
“你..是何人?”為什麼那張美人臉似熟悉萬分,金元寶疑惑地皺起眉來。她身上的氣息也很邪魅,一時竟分不出是妖抑或著是仙。
女子風情萬種地妖媚一笑,柔弱無骨的身子瞬間纏上了她,小巧紅潤的嘴巴在她的耳垂上嗬著熱氣。“外麵打得熱火朝天,你身為萬象聖殿的弟子不去幫忙嗎?”
為什麼這動作、這語氣甚至連臉型都讓她想起了賴皮蛇?金元寶盯著美人那高聳入雲的山峰半賞又哀怨地看看自己的小饅頭粒,突然明白為何人們老愛說什麼蒼天不公。瞧人家那波濤洶湧、那纖纖水蛇腰、那春滿乾坤、又圓又挺的豐臀,她還要不要活啊?
“你究竟是誰?”一把推開她,自腰間抽出玄天劍,又疑惑地掃劍身一眼,這次它怎麼沒反應?
女子嬌媚一笑“奴家不介意你叫我雲姬。”那無骨的腰肢不見動作,下一秒卻又纏上了她。“你確定要跟奴家在這裏打情罵俏到你的同門們都被收拾幹淨嗎?”說罷,玉手一揮,那由靈力加鎖的鐵門瀟灑地打開了。“小寶寶加油喔!奴家等你回來。”
那甜膩過頭的聲音和那不斷磨蹭她的高聳讓金元寶‘嗖’地掉了一地雞皮,再顧不得理會她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