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是阿棠的轉世,見過它也不稀奇。
”金元寶直勾勾地盯著她“這支白玉蕭是妖王溟送給她的,她死後這蕭便又重新回到主人手裏了。”
“那,又怎麼會在你手上呢?”淺淺笑眯眯地回盯著她。“莫非,是笙送給你的?”
“是”金元寶並不做隱瞞“那支曲子剛好我也會吹,她便將它贈與了我。現在是到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將玉蕭塞進她的手裏,淺淺輕咬著唇瓣說道:“他即送給了你便是你的,怎可以又轉贈與我。再說了,我又不是阿棠,更不是它的原主。”
“既然夜笙能於人海中與你相遇,這便是緣,即便你果真不是阿棠又何妨呢?”金元寶笑得那叫一個真摯無比。將玉蕭回塞給淺淺,她轉身回去。
“元寶姑娘”行至門口處的時候,淺淺意味深長地問道:“你好象並不喜歡我?”
如果是在以前,金元寶一定會回過頭去拽拽地來一句“本姑娘就是不喜你又如何?”現在卻能轉過頭去笑著解釋道:“不,我很喜歡你,隻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自第一次見到阿棠的畫像後,她的生活便被徹底打亂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甚至連自己都死過了一次。人隻有在無知的時候才會無畏,她已經不可能無知了,是以要開始學著圓滑些了。為了家人、為了小狐狸,她一定要在揭開真相的同時保護自己最大程度上不受到傷害。
木迷離被夜笙拉著去巡視妖界各族了,百無聊奈地爬回房間正想再補個覺,卻見弱水推門進來。懶懶地掃她一眼,金元寶說道:“弱水姑娘難道不知道進別人的房間是要敲門的嗎?”
“金元寶”弱水麵罩寒霜“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警告你,不許與迷離哥哥親近。”
靠之!這女人怎麼還是那麼沉不住氣,本以為她會有所長進,看來心計果真不是人人都能玩的。
“我偏要與他親近又如何?”金元寶悠然地為自己倒上一杯茶細細嘬飲一小口道:“他是我的夫,我愛怎樣便怎樣。”然後頗為邪惡地笑問道:“不知弱水姑娘今晚上有沒有興趣來看我們洞房啊?”對付頭腦簡單、脾氣火暴的女人,隻需短短的一句話便可讓她原形畢露。
果然,弱水那張美人臉立時扭曲起來
“賤人”玉手高抬,掌心處的琉璃水流若隱若現。金元寶不動聲色地摸向乾坤袋,隻待她一發難便以天心燈克製住。
琉璃水流即將溢出的瞬間,弱水突然出人意料地將靈力撤走,玉手萬分不甘地放了下來。這女人的確非死不可,不過不是現在。她若此時死了,最大的嫌疑就是自己,那樣的話木迷離再也不會顧念半分舊情了,她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他。這樣一來,撿大便宜的就是玉修仙子了,她必須忍耐下去。
“你想逼我動手,我偏不遂你意。”弱水冷笑道:“你等著,很快我便會將迷離哥哥搶回來,他是我的。”
“那”金元寶痞痞一笑“祝你好運。”
狠狠地剜她一眼後,弱水轉身離去。某女一直擱在
乾坤袋上的手才無力地放下。這女人雖然沒腦子,實力卻強悍的要了她的親命,不知小狐狸對上她有沒有絕對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