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官方身份進駐療養院,那麼自然就需要一係列手續,一大堆表格,一整套裝備,還有就是一身合體的警服——老夏自不必說,多年的刑偵生涯已然將他骨子裏都染成了一絲不苟、方正有加,所以,無論穿不穿警服都永遠是一派正氣凜然的形象。
李晴的警服剪裁也極為合體,從領口順著她精致的腰肢直至褲腳,不如說是這件製服更為她平添了三分颯爽,亦擋不住那種天然生成的少女萌態,望著窗邊她窈窕的身影,沐清揚不由得目眩神迷……
“喂……喂!”撥了撥他的腦袋,李默柳不滿的翻了個白眼,無聲地拍了拍自己強壯的胸膛。一身製服被他撐了個滿滿當當,倒沒看出來這小子身板不錯?
“你衣服小了吧?”
“還行。”李默柳活動活動手腳,不帶崩掛的地方,還不錯!
成功轉移他的注意,免了一場口水戰。
最悲催的大概就要屬自己了。
長期睡眠質量不佳,麵容憔悴不說,亂蓬蓬的長發和時常不清理幹淨的胡茬,外加單薄的體質,一件警服愣是被沐清揚穿出了頹廢的文藝範兒?
三個人哭笑不得,李默柳幹脆拔下他的警服,直接把運動衫扔還給他:“得了!你就算是個編外文職人員好了,反正這檔子事一解決,咱們還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李晴在一邊忍不住插嘴:“哥……好像臨來時師父說了讓你們組建一個特勤小組的……”
“什麼?”李默柳和沐清揚同時瞪大了眼睛,這不是代表……我們被國家給……“收編”了?
“老子不幹了!”李默柳突然一把扯下帽子狠狠摜在床上。
晴晴臉色一變,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過去揪著他的衣角不放:“哥……”
……
李默柳立刻沒了脾氣,默默拿起來帽子,彈了彈帽沿:“先聲明……我可不是出爾反爾……那個……晴晴,都看你的麵子,哥無所謂。”
這個沒骨氣的家夥!
沐清揚鄙視這種人!
所以,為和這種兩麵三刀的敗類劃清界限,沐清揚用最幽怨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溫柔的對晴晴說道:“小晴妹妹,你放心,你清揚哥哥絕對不會……”
……
啪!
……
“啊!”
沐清揚話還沒有說完,一隻大巴掌迎麵而來正中他的麵門,他仰麵就倒。
李默柳一邊揉著手一邊罵道:“臭小子,你找抽呢吧?”
最可氣是老夏也湊過來磨拳擦:“來……來……讓我也來一拳,這小子太可氣了……酸得我牙都快掉了!”
晴晴捂著嘴在一邊偷笑,兩個會說話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那個誘人的小酒窩又露出來了……
沐清揚揉著腮幫子呲牙咧嘴地站起來,拍拍李默柳說道:“我發現一個問題?”
“說!”
“你怎麼和剛認識的那時候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不敢說是謙謙君子,起碼沒這麼粗暴吧?”
“有意見?”李默柳揚揚拳頭。
“沒!”
沐清揚立刻條件反射般擺了個防守反擊的架勢,然後他們同時笑了起來。
老夏在一邊搖頭一邊感歎:“老李,你這個勇冠三軍的拚命三郎總算是又恢複過來了!”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麵目!
看看晴晴——沐清揚隱約了解到初見他時,他那種心事重重的樣子是原因為何?
不過……
不管怎麼樣,這個講義氣夠朋友的家夥,他是注定要打交道一輩子的。
老夏拿出整套案件資料,他們幾個開始研究線索。
整個事件是由後勤電工王傳貴的突然死亡開始的——王傳貴,男,42歲,原709被服廠下崗職工,離婚未育,妻子早在他下崗時就離家出走,疑為與人私奔。王傳貴秉性孤僻,與療養院其他人來往不多,在離單位不遠的一個村民自建房裏租住,因為距離不遠上下班都是步行。
“他和那個羅穎瓊的關係怎麼樣?兩年前這個羅穎瓊的死亡事件有沒有他的牽連呐?”李默柳一臉專注地看著手裏的資料問道。
“我問過,王傳貴在羅穎瓊死的當天輪休沒有上班,平時他們接觸不多,估計牽連不大。”老夏拿出一個小本子,一邊翻一邊說明。
“那……那個小梅呢?”
沐清揚點點頭開始接著介紹他了解到的內容:“小梅,就是劉若梅,她是今年才進的這間療養院,因為這單位是私營性質,所以她暫時隻是以實習身份在半工半讀。對了,她還有個姐姐,好像……對,叫劉若馨,是這間療養院的藥劑師,是個正式工。我聽小梅平時嘮叨過,但沒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