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揚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再見到白無常的這一天,哪怕是他此刻就在麵前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
“嗨!不記得了嗎……喂!你幹嘛……躲什麼……你這樣可太過分了……”
就像是老朋友見麵一樣,白無常毫不客氣地端起沐清揚桌上的酒杯來了一口,咂咂嘴……似乎感覺沒什麼味道?
“兄弟,你這種態度是在有失待客之道哦!”老白翻翻眼皮,原本就夠嚇人的臉上多了一道可以讓人退避三舍的理由。
“來……坐!今天可是有好事來找你的噢。”
……
時間倒退回幾十分鍾以前。
沐清揚一個人無聊的在家裏碼字,回到家好多天了,任務結束,晴晴一封電郵作了份含水量百分之八十的報告給處長交了差。
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任務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了——補充一句,那份高廳長藏匿起來的重要物證已經被他老婆主動交了出來,交換條件是不追究贓款的去向到了哪裏。不管怎麼說,老虎身上拔根毛給這個已經步入中年的寡婦,他們幾個倒是無所謂,當然,高大處長這順水人情更是做的理所當然了。
默柳帶著晴晴趕回老家過春節,臨走時曾經邀請沐清揚一起去,可是想想自己這個身份實在有些尷尬,加上那個李默柳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一賭氣幹脆回絕了邀請。
看著晴晴三步一回頭的被她哥哥拉上了火車,沐清揚心裏委實有些酸楚的感覺。
老夏也已經回警隊報道去了,就連魍也不見了蹤影,隻留個條子說是要回家辦事。
既然任務結束,他們幾個的身份自然打回原形,沐清揚依然還是碼字工一個,每天昏天黑地的和那個千瘡百孔的破鍵盤較勁。
自小就孤身一個人,其實他差不多已經習慣了獨門獨戶的過日子。聽當年那個福利院的老師講,他是一出生就被扔在大門口的,估計是哪位未婚先孕的大姐感覺這個小家夥太累贅,人道毀滅又下不了手,所以幹脆就上交國家了。
時間已經到了臘月二十六,小年剛過,晚上例行向晴晴彙報了一日起居外出,在一連串我愛你你愛我之類問候裏掛斷了電話。
電腦是時常開著的,便於沐清揚隨時工作,雖然沒賺過什麼錢(平時主要靠在網上開了個空頭小店倒買倒賣。)?不過寫小說是他的愛好,這些年倒是一直沒有間斷過。
QQ上驗證消息不停閃爍,沐清揚沒空搭理,手指頭早就僵了,連累帶凍的。
看看時間,半夜一點多了。
雙臂伸展做做運動,從冰箱裏拿出來中午剩下的菜溫了溫,有打櫃子裏提出來半瓶二鍋頭,看看旁邊還有點兒花生米,看來今天還不錯,小日子挺滋潤的。
嗵嗵嗵!
大門砸的山響,這麼晚了這是幹嘛這是?不說愛護他人財物,也得照顧到左鄰右舍的睡眠質量吧!
沐清揚反正是帶著情緒開了門,也沒什麼好氣就準備一通破口大罵,可看著對方一臉刷白的麵皮和眉毛,加上一身麻冠孝衣外加個大鐵鏈提溜著,這一口氣就幹脆憋了回去。沒啥原因,這副打扮……他認識!
接下來就是開始說的那個情景了,沐清揚的夜宵被這個不速之客給一掃而空,臨了還要求給煮碗麵出來,外加兩個蛋!
看著他一筷子一筷子吃光了儲蓄口糧,那感覺……欲哭無淚啊!
“兄弟,一回生二回熟,咱們可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哥這次可是求你來了。”某酒足飯飽的同誌一點兒都沒有上門蹭飯的還該有的覺悟。
“白……白先生,有什麼話您老盡管說,小弟能辦到的絕對萬死不辭!”瞧瞧!這就叫語言的藝術。隻要能辦到的才屬於他的幫忙範疇,至於其他的您最好免開尊口。
“其實這事兒不複雜,最近咱們部門工作量超負荷,所以委派老哥上來招工來了。”
“啥意思?”沐清揚說話聲音有點哆嗦,難道這就是所謂抓壯丁?話說解放都好多年,他們這些勞苦大眾早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怎麼?還有這種趕鴨子上架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