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求了劉桂雲兩口子的意見,醫院通知了幾位專家做了會診,終於順利地切除了這個從來沒見過的“腫瘤”。
可是自那一天起,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一樁接一樁的開始發生了……
首先是醫院病理室裏開始莫名其妙地傳出了孩子的哭聲,這動靜一般都是發生在半夜,不過當有人進到裏麵檢查時,卻是沒有絲毫異常,但隻要一關上門,屋裏就又開始嚎上了!
當然這種小事對於一個數百人的大單位來說算不上什麼大事,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就愈發的詭異了……
在住院部待產的孕婦家屬突然一起找到了院裏,說是住院期間孕婦們都集體有了產前憂鬱症的跡象,不吃不喝睡不安穩,而且不約而同都作了一個怪夢——一個渾身血汙的初生嬰兒居然在走廊裏到處跑動,還把那個紅通通的腦袋靠在了她們的枕頭邊上,一口一個地叫著:“媽媽、媽媽……”
這下子可就讓產科病房開了鍋了,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醫院裏不幹淨,他們紛紛表示不能在醫院裏再住下去了,有辦法的一個個轉院離開,沒辦法的也都辦理了出院手續,終於這事件驚動了縣醫院院長,經過開會研究,院長帶著主治大夫們挨個給病患做工作,總算是把風波平息了下去,可是這時候還在院裏住著的也就隻有一家產婦了。
這家人姓趙,倒不是他們沒有受到騷擾,隻是因為趙家媳婦的預產期馬上到了,而且也有了跡象表明,生產時間就在幾小時後,所以即使他們家再害怕,可也不敢拿著母子兩條命來冒險了!
可也就是這唯一一個住在院裏的產婦,也還是出了意外……產婦難產大出血,孩子臍帶繞頸窒息的遭遇使她們分別進了育嬰箱和特護病房。
家屬們幾乎是日夜不離的輪班守護,可是禍不單行這句話還是精確驗證了它的概括性發生幾率,產婦因為失血過多而心力衰竭終於在十個小時之後死亡,孩子也在同時悄無聲息地停止了呼吸……
雖然醫院方麵不斷宣稱這隻是正常一起搶救失敗的醫療事故,而且作為家屬也沒有過多追究,但是另一個版本的故事也在病人和護士中間悄悄傳播著——傳說產婦是在夜裏突然暴死的,當時這個女人雙眼圓睜臉色鐵青、麵部扭曲至幾乎變形,雙手牢牢抓住的床單部分被撕成了布條,兩條腿怪異地向外翻出,整個人形成了一個w形的姿勢,當護工們為其收斂屍體時才發現,她的腿骨膝蓋早已經斷開了。
那個初生的嬰兒則是要稍顯正常,不過在大夫搶救時,還是在她稚嫩的脖子和胸脯上發現了淤青,看大小像是一隻很小的手掌留下的,可是當時一切都亂套了,先後有幾個護士和大夫都參與了搶救,也不能完全確定這不是搶救當中留下的壓痕。
奇怪的是,在劉桂蘭出院之後,縣醫院的風波也漸漸平息了下來,哪怕就是衛忠幾次回到醫院拿藥時和人聊起,也有很多人不知所雲,隻是說不太清楚的樣子。
像是從那一段時間起,怪誕的事情就開始伴隨著這兩口子不斷發生了。
先是後來這幾年裏,半夜裏總有什麼東西突然從屋子裏跑出,把地上的雜物帶倒或是老黃狗躲在窩裏嗚嗚的哀鳴,院子裏的雞鴨也每天都有莫名其妙死掉的。
有時候,廚房和雜物間裏會嘩啦一聲東西散落一地;也有時候,一些手邊的小玩意兒也莫名其妙的丟失掉,過不了幾天卻又自動出現在了床頭。
衛忠兩口子懷疑是家裏進了“大仙兒”,於是請有本事的先生來家裏堪輿風水,接連請了五六個,卻是一致認為沒有什麼異常,但是接二連三的反常事件卻讓兩個人每日裏心驚膽戰的,最後還是劉桂雲想出了一個算是一石二鳥的辦法——開旅館!
既然要開旅館就不可避免地要動土翻建房子,自然也就可以驚動了隱藏在家裏的那個東西;旅館開起來,南來北往的客人多了,自然家裏也就人氣旺了,所以即便是有什麼蹊蹺事情,也不至於隻有夫妻倆擔驚受怕的過日子了。
然而,沐清揚沐大少爺也就幸運地成為了這家旅館第一位顧客。
“你說我是頭一個住客?怪不得……”沐清揚剛剛就在懷疑,為什麼這店裏連一個客人也見不到?原來感情自己就是這裏頭一個!
“我說忠哥,你也忙去吧……我自己上樓就好。”
這時候,劉桂雲已經替沐清揚收拾好了房間,二樓的第一間,就在兩口子房間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