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522|H:382|A:C|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14/4/1566924634375446856106250810181.jpg]]]“對了,小町,在在下來這裏之前,沒有人死過吧?”
“如果你說的紅魔館的女仆長的話請盡管放心,她並沒有死,不如說活得好好的,雖然她將自己的雙手砍掉是確確實實的事情,但是那種事情還不至於讓你的同類死掉。”
“同類?”
“對啊,你不知道吧,那個女仆,如果按日曆上的算法來計算年齡的話,她才剛剛十一歲噢。”
“真的假的?難道說咲夜並不是發育緩慢而是超速發育不成?那她完全不必為她的胸部犯愁嘛!”
“是真的啊,她是在那個紅魔發動紅霧異變之前才被收服的女仆長,當時好像才九歲左右,不過因為太依賴她那個可以控製時間的懷表的關係,她的身體所度過的時間是別人的數倍,很快就成長成了現在那副樣子。”
“……原來如此。確實,按照她那個使用效率,估計五六年後就會成為老婆婆了吧?”
“是的。在紅霧異變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這件事情,之後就去找過永遠亭的公主殿下並請求其對她使用能力——那個,操縱永遠與須彌的能力。”
“確實,輝夜也說過她因為對女仆有興趣而對紅魔館的女仆使用過能力在其體內留下了月讀命種子……原來如此,所以說和在下是同類嗎?將身體的時間定在那一瞬間的話,的確就不用擔心操縱時間所帶來的副作用了。”
“就是那麼一回事了。那個女仆長的話,隻要事後讓永遠亭的醫生替她將雙手縫合上去,就又可以恢複成以前那個完美而瀟灑的女仆長了。”
蕾米也曾經提到過,她和咲夜以前一起去阻止由永遠亭發動的異變的時候,永琳曾經對咲夜的存在發出過置疑,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察覺到了咲夜體內的月讀命種子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一直讓蕾米困擾的問題——咲夜為什麼不肯接受她的初擁的問題,答案也就明顯了。
恐怕所謂的“人類的尊嚴”是假,再也無法脫離人類的身份是真吧?因為身體的時間被定在了種下月讀命種子的那一瞬間,就算蕾米對咲夜進行初擁的儀式也根本毫無意義可言。
“謝謝你的回答。那麼,小町……”
再次申明,這裏是彼岸,在這三渡川之上航行著的是送已故之人前往是非曲直亭接受閻魔審判的死神小船,為十月擺渡的人,自然是小町——最初也是最後,十月所邂逅的人。
“神大人,怎麼了?”
“在下想知道,你在做什麼。”
“如你所見的一樣,正在將你送往是非曲直亭準備接受映姬大人對你生前罪孽的審判。”
小町頭也不回地繼續搖動著手中的木槳板,盡管看上去非常賣力的樣子,可是實際上從十月死亡到現在已經足足有十分鍾了,這個賣力擺渡的死神卻依舊沒能讓這個木船移動分毫,不,準確說木船的確是有移動,不過,他們離是非曲直亭的距離卻遲遲不見縮短。
“……小町。”
“神大人,怎麼了?”
小町的能力是操縱距離程度的能力,她可以縮地成寸,亦可以讓一毫米的距離變成天地之隔,兩人在這地方徘徊了半天的原因,估計也是小町的原因。
“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既然在下的的確確的是死了,那麼就請送在下去是非曲直亭吧,就算繼續拖延下去,也不見得會有什麼變數。不對……”十月自顧自地搖了搖頭道:“應該說,不可能有變數才對,在下的死亡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不是嗎?你是死神,應該最清楚才是。”
因為已經成為了幽靈的關係,十月的身體完全成了半透明的白色。看慣了十月的黑發黑瞳,如今這副映入眼簾的形象實在有些讓人大跌眼鏡。
“神大人。”
“嗯?怎麼了?”
“還記得嗎?剛來幻想鄉的時候,你還很喜歡總結一些稀奇古怪的句子。”
“才不是稀奇古怪呢,那些可都是在下從Galgame裏體會到的真理!”
“是嗎……”小町總算回過了頭,她和十月的關係說好不好,說壞不壞,但是卻也算是個談得過來的聊天對象,她並沒有為十月的死亡感到傷心,不如說,此時,她臉上洋溢出的,竟然是如太陽一般光彩奪目的燦爛笑容:“那麼現在,就由我來教你一個關於幻想鄉的真理吧。”
“幻想鄉……的……真理?”吞吞吐吐地將小町的話複述了一次,十月還是沒能搞懂小町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東西,隻得以詢問的眼神盯著小町。
“這裏是幻想鄉,被妖怪賢者和博麗巫女守護著的世界,被博麗大結界籠罩著的理想樂土,對外界的人來說,是逆轉了常識的不可思議之地……”小町繼續說道:“——在這裏,絕對不要把你在外界所培養的常識帶進來!”
十月不由得瞪大雙眼,確實,這裏的女孩子就好像遊戲裏說得那般夢幻——搞什麼啊,那種貪財的戰鬥巫女;開什麼玩笑啊,隱藏在森林密處的人偶師居然是魔界的王女;別忽悠在下了,在下居然和最強的大妖怪是舊識?
這些讓人難以置信的東西,卻都成為了現實。常識與非常識的逆轉之地,這就是幻想鄉。十月也明白小町想要表達的意思,她是希望十月不要這麼早就放棄希望,她是想說,還會有人來救他。
“但是,還會有希望嗎?身體估計都已經被徹底炸成了粉塵吧?否則身體裏寄宿了月讀命種子的在下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掉的才對。”
“這麼早說出肯定的話沒問題嗎?還是說……你已經看穿了結局了嗎?”小町側過手指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還真是讓人失望啊,傳說中的攻略之神,原來也有看錯結局的時候。你瞧——”
“嗯?”
順著小町所指的方向看去,泛著霧氣的水麵上依稀可以看見一個赤紅的槍影以及一個金發的美少女。
十月不由得一呆,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趕緊將雙手合成喇叭狀靠近嘴邊盡力向著那個女孩子叫道:“小愛!別把蕾米的神槍當衝浪板玩啊——!”
……
…
“不對……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蕾米莉亞呆滯著。剛才,就在她的麵前,由她自己,殺掉了自己所信賴的那個人類男性。她看得清清楚楚,十月的身體在她的攻擊下漸漸被肢解成碎片的整個過程。
“這一定……是哪裏搞錯了吧!”
“現在可不是給你發呆的時候啊……”
靈夢低沉的口音緩緩在蕾米莉亞的耳邊響起,蕾米莉亞那因憤怒而顫抖的腦袋緩緩看向靈夢。原本紅白相間的巫女服已經完全變成了赤紅,白皙的肌膚上還有不少深紅的斑紋閃耀著它的光芒。在她手上,一個巨大的金色杯子裏裝載著濁色的液體。
“靈夢……”
“這是十月最後連著光玉一起交給我的東西,也是我們在現世裏得到的東西,名字叫做聖杯,暫時就把她當成此世之惡的容器使用吧。”靈夢並沒有因為十月的死亡而產生任何情緒波動,她直勾勾地盯著蕾米莉亞說道:“嫉妒和情欲已經完成回收了,那兩個都是普通的分身,芙蘭朵露的本體應該是在剩下的兩個裏麵。”
“靈夢……十月他……”
“他沒有死!”粗魯地打斷蕾米莉亞有些怯弱的聲音,靈夢固執地說道:“那家夥隻是普通的因為熬夜打遊戲而犯困了罷了!要將他叫醒的人……上海,帶過來了嗎?”
“……”小小的淑女漂浮在靈夢的身邊,這個人偶不同於其他,就仿佛有靈魂一般,她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無奈地神色,腦袋也不住地搖晃著。
“還是讓我來說吧。”曾經在攻略愛麗絲的時候救過十月一次的黑色羽毛再次灑落在眾人眼前,一個銀色的身影緩緩地落到了上海的身邊:“關於沒能照顧好父親大人的事情,以後再找你們算賬。至於母親大人,應該已經到了才是。”
“水銀燈……嗎?”
對於這兩個人偶擁有靈魂的事情她大概都能猜到,綜合初代巫女與她自己的記憶就可以知道,算上十月攻略的時候的那次,愛麗絲一共進行了足足兩次所謂的“重生儀式”,一個身體隻需要一個靈魂就足矣,那麼多出來的一個呢?自然就進入了別的宿體裏去了。而現在的上海體內的那個靈魂……如果靈夢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被十月稱為“艾莉絲”的存在。
不過,現在也不是去想這種複雜的問題的時候了。
靈夢扭過腦袋,看向突凸地從那如焦炭一般的土地上長出來的藤蔓,在那一邊綠色的旁邊,自己所要尋找的那個金發美少女正在那裏檢查著什麼。
“被逃了……”愛麗絲發出輕輕的歎息。
“愛麗絲,這次就把機會讓給你了。”靈夢毫無預兆地說出令人費解地台詞:“蕾米,我這次啊……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生氣,我會繼續我的工作,具體情況我也了解了,總之就是你的老仇家附身到芙蘭朵露的身上了是吧?那麼,我會替你將那個家夥幹掉的。不過,我可能會讓她從身體到靈魂徹底領悟到憤怒的巫女會做出怎樣過分的事情,如果給你妹妹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可別怪我啊!”靈夢說著,空著的手掌緩緩從自己的臉上掠過,一張赤紅的鬼臉麵罩突然出現在靈夢的臉上,在下一瞬間,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哎呀哎呀,既然小靈夢已經出動了,那麼應該就用不著我了吧?”與此同時,一道間隙緩緩地張開,雖然沒有看到紫的身影,卻可以透過那道間隙,看到三途川的景象,而坐在小町船上的十月,自然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人偶師,你的視力,我記得很好對吧?”蕾米莉亞看著那條小船,突然向身邊的愛麗絲發出詢問。
“那是我的驕傲……”愛麗絲的魔眼,據說可以從幻想鄉的一端看到另一端發生的事情。不僅如此,這雙瞳仁還擁有超凡脫俗的動態視力。
“很好,有自信追上我的神槍嗎?”
“……”愛麗絲看了看蕾米莉亞那認真的表情,堅定地點了點頭:“——就算你再快十倍也沒有任何問題!”
“那麼,你就去吧!”蕾米莉亞身上的白茫緩緩褪去,紅色的能量緩緩地聚集到她的身邊,朦朧的霧氣為她遮擋住太陽的光芒,一柄粗大的長槍緩緩出現在她的手上:“給我抓緊了!神槍——「岡格尼爾」!”
“絕對,會奪回來的……”無數條魔法絲線在一瞬間便纏上了那把來無影去無蹤的長槍,在長槍射出去的一瞬間,愛麗絲整個人都已經穩穩當當地站到了神槍之上。
穿透了間隙的長槍,帶著愛麗絲的身影,刹那間撲到了十月的身邊。十月也察覺到了趕來的愛麗絲,愛麗絲甚至都能聽到十月吼了一句奇怪的話。
在落到那艘小船上的瞬間,愛麗絲便一把將十月護在身後,滿目警惕地看著小町。
“哎呀哎呀,客人,你這樣我很困擾的,隨便把別人重要的‘運輸品’給搶走的話,是犯法的噢,小心死掉之後被判個什麼盜竊罪噢。”
小町悠哉地看著愛麗絲,後者目光灼灼地看著小町,分毫不讓。
“哇!好可怕的眼神,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對你說這麼失禮的話,運輸品什麼的你盡管拿去,請你饒了我把。”用著毫無陰陽頓挫的語調,小町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
愛麗絲也不管裝怪的小町,抓住十月的手就想走,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塊教鞭板插在了她的腳邊。
“小町,不要給我偷懶!”發出嚴厲地嗬斥聲,不知何時出現的四季映姬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下屬,眼中那攝魂的光芒讓小町忍不住發出冷顫。
“但是映姬大人,我打不過她啊。”小町無奈地聳了聳肩,煞有其事地比劃著:“以前交手過一次,我可是被她給變成了幼女耶,胸部也像映姬大人一樣變成了洗衣板,那種可怕的感覺我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你給我閉嘴!”一板拍在小町頭上的四季映姬回過視線嚴肅地看著愛麗絲道:“愛麗絲·瑪格特羅依德,放開那個已死的靈魂,身為閻魔,我有義務審判她生前的罪行。”
“……不會讓你得逞的!十月明明幫了你們……你們卻還要恩將仇報嗎?”
“這不是恩將仇報的問題,作為閻魔,那是我的責任。如果你不從的話,我也隻好采取暴力手段了。該你無腦還是膽大呢?居然敢在三途川挑戰閻魔,掉進了河裏,你可別指望還能出來噢。順便一提,要是因為你的關係讓黑岩十月掉進了三途川,他恐怕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了。”四季映姬扮著黑臉繼續說道,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愛麗絲會那麼簡單交出十月。
“……我知道了。”不可思議的,愛麗絲竟然妥協了:“那麼,就由我代替十月和你回是非曲直亭,我想,一個魔女換一個人類,應該是很劃算的買賣吧?”
“我們地獄一向收多不收少,如果你真的願意代替黑岩十月去死,當然也不是不可以。”對於愛麗絲的要求,四季映姬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小愛……在下明白了。”十月無言以對地看著愛麗絲堅定的臉龐,他從愛麗絲的身後站了出來,緩緩地來到四季映姬麵前:“一個的話不是太寂寞了嗎?映姬大人呀,在下想和愛麗絲一起轉生投胎,可以嗎?”
“十月!”愛麗絲皺著眉頭看著十月,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說服十月,隻得拽著十月的衣角不斷搖晃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當然。”四季映姬點了點頭,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口碗並用其舀起了一碗三渡川的河水道:“這個……也有人叫她‘孟婆湯’,喝了之後,就可以去投胎了。”
“誒?不用挖煤了嗎?”
“就當作是交換魔女的命的代價吧,你不用去挖煤了,而且也不用等一百多年,現在就可以去轉生。”四季映姬點了點頭:“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投胎成為兄妹之類的噢。”
“……這不是棒打鴛鴦嗎!那麼,在下後悔了。所以在下決定還是自己去死。”比愛麗絲的手還要快,十月一把搶過四季映姬手上的碗,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將愛麗絲向後推去,在那裏,一道間隙緩緩地張了開來。
“十月……”等瞪大眼睛的愛麗絲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出現在了人間之裏,倒在地上的她很是顯眼,立刻就被別人給拉了起來。
“你沒事吧?”
那個好心腸的人一邊替愛麗絲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向愛麗絲打著招呼。愛麗絲定睛一看,眼前這個人的模樣,突然在她腦海裏閃過一道靈光。她緊緊握住那個人的手道:“……拜托了,上白澤小姐,請修改十月的曆史吧!”
上白澤慧音,白澤的半獸,人類的保護神,人間之裏小有聲譽的領導級人物,同時也幻想鄉獨一無二的學校——寺子屋的老師。她的能力是……
——修改曆史程度的能力!
……
…
“大致情況我了解了……”
在破爛的紅魔館裏,幾個人排排坐著,慧音的身後,妹紅正昏迷在那裏,頭上腫起的大包證明了誰是襲擊她的凶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被愛麗絲帶過來的慧音剛好目睹了妹紅企圖用黃瓜對輝夜做這做那的事情呢?
“但是,要修改掉一個人死亡的曆史什麼的……這種事情我從來都還沒做過,具體做不做得到,我也不清楚。”慧音抵著下巴思索著:“不過,我會盡力而為。畢竟是幻想鄉的大恩人,而且還幫助過妹紅解除了和蓬萊山殿下之間的誤會,這種大恩大德,若不報答,實在是說不過去。”
“確實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如果用這個東西的話,所有的難題應該都能夠迎刃而解吧!”已經重新穿好衣服的輝夜將手裏的光玉亮了出來,因為那個東西對她的作用並不是太好,所以當時她並沒有使用,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成了眼下唯一擁有光玉的人。
“這是……好強烈的希望之光……”慧音呆呆地看著輝夜手上的東西道:“如果是有這個東西幫忙的話,說不定……說不定真的可以做到!”
……
…
“那麼,你還是決定由自己來承擔嗎?”四季映姬看著一掌將愛麗絲推進間隙的十月歎了口氣,無奈的詢問從她嘴裏鑽出,像這種情非得已的審判,她經曆得太多了。
“是的,因為在下玩夠了。”十月緩緩地扶了扶眼鏡:“這樣的結局不適合在下,所以,在下決定要修改掉它。”
“玩夠了?”四季映姬沒能搞懂是什麼東西能讓十月直到現在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這個……”十月從懷裏掏出了攻略小冊子,瞬間翻到了最後一頁道:“這個上麵寫著關於地獄的優惠政策,凡是滿十八歲的用戶就可以用它當一次免死金牌吧?”
“啥?什麼時候有那一條的?這種稀奇古怪的規定我怎麼可能寫上去。”四季映姬看著筆記本上的字跡,確實,那並不像是事後添加上去的東西,那是她專用的墨水。
一旁的小町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對了對了,映姬大人!那的確是你寫的東西,那天你讓我去找神大人的時候,剛好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地就在上麵寫了這麼一條,我要阻止你還被你罵了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