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縱觀容璟琛身上,那單薄的白色襯衫已經被雨水打濕,那若隱若現的肌肉都能透著那衣服看的一清二楚。
雨還是繼續下著,他身上的雨水似乎更是慢慢的映入他的衣服,這一來二去,肯定是要感冒的。
“你穿著雨衣吧。”
說著,夏如沫要將自己身上的雨衣解下來還給他,心想著,自己穿著外套,怎麼著也得比他身上那件衣服遮風擋雨一點,而且,反正她都濕了,也不差那麼一點了,倒是他,穿那麼少,鐵定要感冒的。
而眼前的男人,隻見他薄唇緊緊地抿著,單手插進口袋,看她此刻正一個勁的正在拖著那件雨衣,到沒有動作。
最後,看著那已經快要脫離她身上的雨衣,這才薄唇慢慢張開,“再脫的話,我可不保證我忍得住!”
那纖細的人兒的手指停頓在那頭,小腦袋沒差點憋過氣,“什麼?”
“沒聽見的話?要不然試試?”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什麼玩笑,這麼冷的天,還穿這麼少,難道你想感冒嗎?”
那揚起的小臉宛如盛夏盛開的花朵,燦爛而又毫不猶豫的戳中他心底。
容璟琛抬眸,而她倒是此刻也不怕他,與他光明正大的對視。
“誰告訴你我想感冒了?”嗓音中帶著沙啞的味道,他盯著她的小臉,情緒似乎還帶著少許的情緒,“可跟你比起來,我寧可我感冒,這樣我會好受一點。”
寧可自己感冒?
“……”一時間她竟然無語凝咽,隻是呆呆的看著她,竟不知道要說什麼,蔓延在眼底的,有水珠在浮現著。
心,驀地,似乎被什麼占據,好像怎麼都出不來。
身上涼颼颼的感覺,也頃刻間消失了。
她看著他在燈光下的臉,那俊臉在燈下,顯得格外的認真,那黑色的眸子一直盯著她,兩個人就這麼看著。
仿佛,這世間,就隻有她們兩個。
腦海中驀地響起那句,隻羨鴛鴦不羨仙。
映襯著她的臉的那雙眸子,她似乎在腦子中有些印象,可腦海中隻是一個大致模糊的輪廓,卻怎麼樣都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誰。
會是他嗎?
會嗎?
“沫兒?”
那一聲沫兒,驟然間將她拖回了現實。
夏如沫這個人的名字就像是她心裏的刺,怎麼都忘不掉,紮的心疼,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提到這個名字,內心就有一種哀傷。
她盯著他的眼睛,那如迷霧般的黑眸閃爍著溫柔,那種溫柔似乎能把人吸進去,很誘惑人。
突然間,這一刻,她很想去找找他嘴裏說的過去的事情,甚至說是,那段關於他的記憶,真的跟她有關係嗎?
很想去弄清楚。
良久,她斂著情緒,看著他頭頂上的發絲濕透的樣子,關切的開口,“要不然你穿著雨衣,我擠擠在你前麵?”
雨大,不一會兒眼睛都快要看不見前麵的路了,照這樣的趨勢,他肯定會淋濕的。
“好。”
容璟琛收回那炙熱的眸子,他接過那件雨衣,套在身上,而後把她直接摟入了懷裏,身上單薄的穿著那件很大的西裝,如同是灌了一肚子冷風,但似乎比之前那濕漉漉的溫度感,好了很多,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就像是抱在一塊兒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