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琛眼裏的光早已經黯淡,深邃的眸子一直看著她,似乎是要將她的全身,連同她的心髒都一起看的清楚。
她就是想走,一刻都不想再這裏呆著,從她的眼神中看的清清楚楚,嘴角勾著一抹清冷的笑容,那麵上的親昵,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徹底消失了。
“夏如沫,為了那個男人,放棄我,不覺得可惜嗎?”
那一抹纖細的身影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風中早已經凍得臉通紅,雙腿不停地打顫著,聽到這句話,通紅的雙臉訥訥的抬起,看著那頭走過來的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放棄我,不覺得可惜嗎?”他似乎不死心,走過去,又問了一遍。
聞言,她緊握著的手猛地溢出了冷汗。
他,應該是看了那本雜誌了吧……所以,誤會了。
她緊緊地握著手,這一刻,想解釋清楚關於蘇然的事情,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被她咽了下去。
現在這一切已經回歸正軌,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再介入他們之間,絕對不允許。
“我不愛你,容璟琛,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哪怕是喜歡,也不曾有,這樣的我,你也要嗎?”
身和心,早已經給了他,天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是有多難受。
容璟琛,就這麼再見,難道真的不好嗎?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此刻,竟然連餘光都不敢看他,怯怯的想要轉身離開這個地方。
容璟琛的手抬在空中,那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冷冽寒冷盯著她的動作,緩緩地停下了腳步,其實在他心裏,也是在等她的一句解釋。
可她,終究連那一句解釋,都吝嗇給他。
那張刀削般冷漠俊逸的臉,死死的凝著夏如沫那纖細的身影,忽然間,伸手拽著夏如沫的手臂,男人和女人的力氣,自然高低顯現,他就隻是一隻手,就將她一把拖進了別墅。
淺月灣別墅,安靜的就像是新的一樣,她被一道力就這麼拽了進去,男人的手臂一鬆,夏如沫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道力氣給甩了過去,緊接著,就聽著滴滴的聲音,她剛站穩腳步,猛地一轉身,就看著男人直接將密碼鎖給鎖住了。
他,怎麼可以把她關在這裏。
“容璟琛!”
男人側身,冷眸掃了一眼站在那裏的夏如沫,寒聲開口,“夏如沫,你聽好了,我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什麼?
別墅很暗,光線透不過密布著的窗簾,暗淡的燈光環境下,仿佛有種窒息的味道,她的腳步很沉,竟然此刻不敢走過去。
“夏如沫,想跟他一起走是嗎?你做夢。”
這一聲低沉的嗓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裏麵擠出來的,那陰沉的讓人覺得恐怖,讓她的腳步一怔,人沒差點從階梯台階處摔下來,幾乎是不受控。
一雙眸子下,那泛著紅色,直直的竟有些不知道手該扶著哪裏。
不過,當手觸摸的冰冷的牆麵的那一刻,她的心才鬆了下來。
啪。
聲控燈一下子全部打開,突然間接受光明的夏如沫眼前一黑,站在那頭的容璟琛,此刻在燦爛的燈光下,那一抹挺拔的身影,冷冷的屏息以待,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她許久。
久到好像要把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印下來,對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一遍,每次一想到她那時候離開的樣子,他的心就疼得難受,那一次次睡不著的夜晚,一次次噩夢醒來的時候,這張臉總會在他腦海中浮現。
可如今,那噩夢真的來了。
清透的小臉早已經綁不住原本的淡然,泛著通紅的眼睛眼淚肆意,“容璟琛,我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書了,你不能這麼關著我!”
心若寒冰。
久違的疼痛,像是一把刀重新劃開了舊的傷口,而那裏麵,仔細這麼一看,其實早已經泛了膿包。
容璟琛的眸子更加的深了,盯著夏如沫的臉,心裏的恨意開始卷了起來,突然間邁著步子走到她身邊,手重重的按在她的發絲上,就著她的唇瓣狠狠的吻了上去,瘋狂的侵犯著她的地盤,攥著她的唇,就這麼大力的吻著。
夏如沫那迷茫的眼神,在這一刻,像是全身被施了魔法,瞪得很大,可不過一瞬,她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小手緊握著成拳頭,就這麼狠狠地錘擊著他的後背,可越是這樣,男人的動作,就越加的粗重,宛如狂風暴雨一般。
刺痛的唇,充斥著鮮血彌漫的味道。
與往日的柔情,早已經全部背道而馳。
唇瓣一下疼得厲害,心髒也抽搐的疼,夏如沫畢竟是女人,柔弱的她,怎麼抵擋得住男人的這樣肆謔的掠奪。
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她一下一下的打著他的後背,可他就是怎麼都不放手。
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