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已經沒有了力氣去拿藥,整個人就這麼躺在那裏,直到,那抹身影,像是天使一樣出現在他眼前。
他想,也許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認定是她了。
不管是身體,抑或是情感。
可在當時那個時間,他好像並不是這麼想。
“先生,你沒事吧!”
“你怎麼了?怎麼這麼涼?我去給你叫醫生。”
那雙溫暖的手,他從未察覺,原來會這麼暖,深眸凝滯著,眼神中就看著那樣的她,慢慢的在自己眼中放大。
“轉過去!”他的病,從未對外公布過。
絕不許被人知道。
“喂,你怎麼樣?先生,你哪裏難受,別嚇我啊……”
那恍如隔世,那一字一句,落在心上。
他似乎感覺,手背上,有眼淚劃過的痕跡。
原來,他也有人會心疼,也有人會為了他哭泣。
她的水眸看著她,剛想起身去喊人,卻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力氣,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一收手。
指腹力道收緊,聲音帶著幾分磁性。
“你是第一個為我流眼淚的女人。”
小臉凝滯他的臉,她似乎感覺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還沉浸在回憶中的她,嫣紅的唇瓣抿緊著,他低頭,吻上了那溫暖的唇。
刺眼的燈光閃爍在他眼前,恍然間看著那穿著白馬卦的醫生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少爺有意識了!”
“少爺有意識了!”
那原本屬於夏如沫的聲音,漸漸的被這些聲音所替代,青雋的眉眼,慢慢的放平,那原本滾燙的眼淚,也漸漸散去。
夢該醒了,而他的噩夢,也開始了。
月色爬滿了夜色的末尾,轉而,那屬於燦爛的陽光,明媚的掃向窗外。
刺眼的光,濃烈中帶著幾分俏皮。
醫生領著一個護士,正挨個的做著訪查記錄。
“你看這裏的皮膚,要恢複也得好一陣子,看傷口的痕跡,像是用鞭子抽的,但也隻是我的個人推測,畢竟,現在用鞭子打人,那估計都是些心理變態,小姐,你男朋友是不是經曆了什麼,如果需要我報警的話……”
早上,醫生將陸少卿的大致情況給夏如沫說了一遍,也將他已經醞釀了很久的話,都一並紛紛告訴她,可那坐在那頭呆訥著的女人卻目光頓頓,視線凝滯在一個地方。
“小姐,你沒事吧?”
聞言,她心頭一慌,還有些詫異看到醫生,可下一刻,她開口,“他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這種情況在我們這裏,還是少見的,所以,沒有辦法給確切的時間。”
“能幫我找幾個人,把他拉開嗎?”
“小姐,昨天你也看到了,該嚐試的,我們都嚐試過了,就連三四個大男人都拉不開……”
“可……我想上洗手間,醫生不是有很多辦法,能在幫我想想辦法嗎?”
聲音沙啞,經過昨晚上一夜,好像是更嚴重了。
她擔心容景琛,特別特別擔心他,她要去找他。
“那我再給你想想辦法,你再忍耐一會兒。”
“謝謝。”
那抹身影,眼神炯炯的看向窗外,容璟琛,你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