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一百天。
她的情況,比這個好不了多少,後背的脊椎骨被人踹了幾腳,導致很長一段時間,需要靜躺,就連吃東西,都隻能吃流食。
不過經過那苦逼的三日的連續治療,她的後背也基本上算是不怎麼疼了,但不能長時間坐著,但正常的生活,像是可以自己進行了。
而他,也像是消失在了她的生命中,從她住院到現在,他都沒有來過,若不是門口的那個小哥一日三餐給她送飯來,她真心是快要忘記這一號人物了。
“你們少爺……是什麼人啊?”端著小哥遞過來的餐食,她抬頭問。
目光掃向麵前的病房,諾大的廚房,奢侈的座椅,就連那桌上的水杯,閃閃發光,這些東西,跟她以前住過的病房完全不一樣。
能住在這麼豪華的病房,每天那些醫生和護士就像是對待著上帝一樣的對她,她自然很有自知之明,不會是因為她長得可愛,所以才有這樣的殊榮。
“小姐,少爺的身份是不能打聽的。”
不能打聽?
所以說,這個人很奇怪。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少爺說,等他過來。”
大口的包子還在嘴裏沒有咽下去,聽到這句話,夏如沫沒差點被那包子給噎死,舒緩了好一陣,這才抬頭,臉上還有著剛才被噎住時的紅暈,“那他要是一直不回來,難道我要一直在醫院住著?”
“小姐,現在好像沒有地方可去吧?”
一句話,直接把夏如沫的話給噎住了。
怎麼才過了兩天,她就忘了,忘記自己現在“身無分文,無家可歸”,外麵的那一群人,說不準到現在還在曲解她的意圖。
沉默不語,她的視線怔怔,想到了那天的畫麵,心中還帶著壓抑著的難受,被冤枉的感覺,真的糟糕透頂。
就像是心裏有根刺,就這麼戳在她的心上。
本以為被人欺騙已經夠讓人難受了,原來,哪些隻是道路上的一點點波折,真正讓人心寒的,不過是那些人的落盡下石。
她到現在還能想到那些人的目光。
宛如淩遲刀割。
眼眶含著淚,卻半含著,也不落下,就這麼盯著一個地方。
“少爺已經給小姐安排了學校,相信不久,小姐就可以重新回學校學習了。”見她臉色無光,眼神中的深意,就算是手下在沒有注意,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趕緊開口別開話題。
“學校?”她抬著頭,眼光愣愣。
“是木蘭。”
木蘭?
他,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身份?
之後,一切格外的順利,木蘭的校長因為這件事,專門趕來,希望她可以盡快辦理入學,以平息這件事。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不過這不主要,重要的,是她終於進入了木蘭。
那個,她憧憬了很多年的地方。
不過,他好像就這麼消失了。
真的消失了。
直到,一個星期之後,在盛蘭宴會廳,她再一次見到了他。
她穿著服務生的衣服,穿梭在人群中,小藍生病住了院,又一心吊著這裏的工作,沒辦法,作為她最好的朋友,自然是沒有辦法看著她再一次暈倒在打工的地方,所以,隻能由著她代勞。
好在,也不是什麼技術活,她幹的倒也得心應手。
“今天你可別出錯了!要不是今天實在是找不到人手,我肯定不用你這樣的新手!打起精神,等會有貴客光顧!幹不好,你和那個什麼藍羽,就都給我滾蛋!”經理一身黑色西裝,肥碩的身材,看起來一團肉。
嚴聲嗬斥著,夏如沫端著酒杯,隻能一個勁的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幹的!”
“還不趕緊去伺候著客人!”
“喔!”夏如沫癟了癟嘴,本來她做的好好的,是他非要叫他過來的,他以為自己是誰!哼,要不是為了藍羽,她才不來,灰頭土臉的往著人群中而去。
“哇塞,那個男人好帥啊!”
“你別瞎想了,旁邊那個女人,可比你好看多了!一定是他女朋友。”
“我不信。”
“你難道不相信你的眼睛?”
“……”
周圍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不時的傳入她的耳朵內,不過她此刻正在招呼著一旁刁難著的客人,根本沒有時間去抬頭,看看那頭發生了什麼。
“小姐,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不喜歡泡泡酒,但這個真是酒,不是假的。”
男人摟著女人,瞟了一眼那幹癟癟身材的夏如沫,“你哪位啊!讓你們經理過來跟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