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我下還是我上你下必看6000(1 / 3)

兩人打車回了酒店,電梯小姐笑盈盈的把他們送上樓層,鞠躬說晚安。

走廊無人,隔十米就放了一個大花瓶,裏麵插滿了黃色百合與白茶花,香氣宜人。池銘扭頭看著花映月,她不知道是故意忽略他還是的確被手裏的麵人兒吸引住了,把手裏的孫悟空轉過來轉過去的看。他不滿,把麵人給奪了過來,剛想丟進垃圾桶,她不鹹不淡的說:“池少,是你自己丟的,等會兒別賴我。”

池銘咬牙,把麵人攥緊。

她輕輕一笑,眼中卻帶著淡淡的譏誚,可是有情緒的時候,她一對眸子就顯得靈動水潤,比裝模作樣或者冷漠敷衍的時候嫵媚得多,紅潤的嘴唇微微抿著,顯得十分嬌俏。他想發作的怒氣便轉為了咬她一口懲罰的衝動,剛想低頭在她粉嫩的耳廓上留個印記,忽然聽到楊學“噗”的笑了一聲。

他抬頭,隻見楊學剛從他麵前的一部電梯走出來遑。

怎麼今天總是被這二貨擾了興致?

這二貨又笑什麼笑?

楊學從沒想過英俊神武的老板會拿個滑稽的孫悟空麵人,雖然稍稍動腦子就明白這是老板買來討好花映月的,不過這泡妞的方式也太無厘頭了,不由得他不笑。還好他及時忍住,不至於把麵前這座說爆發就爆發的活火山給惹毛位。

“你怎麼不在房間?大晚上在走廊做什麼呢?”

楊學解釋:“剛去十七樓遊了個泳,然後蒸了個桑拿,才回來。”

花映月聞到了蔥薑和海鮮的香味,循著味道傳來的方向一看,見楊學提了一個口袋,上麵還有酒店附設的餐廳的LOGO。

她睜大眼:“你還吃?”

楊學憨厚的笑:“蒸了桑拿容易餓嘛。”

兩人又聊起來了,蔥薑海鮮味兒也壓過了淡淡花香,所有的好氣氛都沒了,池銘緊緊咬著牙,握了下拳,指關節哢的一響。

楊學馬上收起憨笑,恢複了沉默嚴肅幹練的特助樣:“花小姐,我先回房了。”

花映月點點頭,楊學剛往前走了兩三步,又被叫住:“好香,你都買了什麼好吃的?”

楊學轉身想答話,誰知池銘心下不悅,去拽她的手的時候正好握緊了她受傷的手指,痛得她一鬆手,提著的口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裏麵翠綠翠綠的草編蟲子灑了出來,長而彎曲,十分生動的草編蛇更是恰巧落在了楊學腳邊。

楊學臉色瞬間變了,倒抽一口涼氣,哎呀一聲跳起來,落地的時候狠狠的踩了那幾乎亂真的草編蛇幾腳,踩的時候才覺得不對勁,抬起腳一看,那蛇已經被他弄得變了形。

他不敢看池銘的臉色,在聽到花映月憋不住的笑聲之後,頭一次忘記禮貌的向老板問候晚安,火速的跑了。

花映月挑了下眉,蹲下去把那些蚱蜢螳螂給撿回口袋,隻是蛇已經又髒又破,她指了指,說道:“這可真的沒法要了。”

池銘冷哼一聲,第一次有換特助的衝動。

花映月想起剛才一米九的肌肉男被條草編小蛇嚇得臉色大變的樣子,忍著笑道:“真沒想到楊學怕蛇。”

“丟人。”池銘冷冷甩了一句,拉著她回到房間,隨手把麵人兒孫悟空插在床頭櫃的裝飾瓶上,說道,“洗澡睡覺。”

花映月遲疑片刻,說道:“看到楊學帶夜宵,我也想吃東西了。”

池銘看了她一眼,見她現在態度還不錯,說道:“那走吧。”

餐廳的海鮮十分的新鮮,種類也多,隻是花映月的胃不是楊學那種無底洞,在吃了晚飯的情況下,容納夜宵的空間並不多,選了些青口貝讓他們用蔥薑炒,又點了幾隻生蠔,看見旁邊碩大一隻花蟹,猶豫了一下,還是指了指:“這個做香辣蟹吧,多放點辣椒。”

池銘不吃辣,可她憑什麼為了將就他的口味,放棄自己中意的美食?

他也沒說什麼,囑咐服務生等會兒把海鮮送到包廂,便攜著她的手走向了酒店安排的視野最好的一間包房。

N市的CBD,夜裏流光溢彩,從高空看下去,街道如兩條閃亮的綢帶,人更是渺小如螻蟻。難怪有錢人熱衷來這裏擺譜,俯視蒼生的視角,的確容易讓人飄飄然。

花映月出神的看著這個陌生城市最繁華之處,池銘難得的沒打擾她,他的目光凝聚在左前方的某棟閃亮的建築,建築上,恒潤醫院的招牌被探照燈映得璀璨奪目。

他的帝國,他本人掌控了多少?

但是他實在沒耐性深想了,因為一開始抽絲剝繭,他就覺得煩躁不已,頭疼欲裂,憤恨漫上心頭,無法靜下心。他清楚,自己這病已經到了必須係統治療的地步了。

海鮮過了一會兒就送了上來,香氣撲鼻。池銘情緒起伏太大,激動和竭力壓製,都是很耗精力的事,菜端上來,他才發覺自己餓得厲害。

大廚水準極高,生蠔烤得鮮嫩,周圍冒出一堆的蠔油,還在滋滋冒泡,她趕緊拿過一隻,待到溫度能入口了,便立刻吃掉,隻覺得滿口鮮汁,美妙無比。青口貝的味道也很不錯。不過她最向往的還是那盤香辣蟹,廚師根據她的要求,放了不少辣椒,滿盤紅紅的。

池家傭人將就池銘的習慣,做的都是清淡爽口的粵菜,她過得心情沉鬱,也無心提什麼要求,算下來已經許久沒吃這樣重口味的東西了。

廚師發揮得極好,香辣味雖然重,卻並沒有掩蓋住蟹肉的鮮美嫩滑,她吃得停不了口,嘴唇辣紅了也不放慢速度。

池銘一邊吃一邊忍不住想事情,直到花映月放下筷子,他才注意到她。那盤香辣蟹他沒有碰,全進了她肚子。她明顯也被辣著了,眼睛亮晶晶的,臉頰通紅,嘴唇更是像塗了唇膏一樣,可是那滿足的神色,讓她看起來十分迷人,他看得怔了下,可很快發現,她在發呆,絲毫沒把他放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