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姍姍樂滋滋的,慢悠悠打扮完畢,踩著高跟鞋哼著歌下樓,開車去了聚會地點。
進門之後,她高傲的環視一周,歎了氣:“哎,張詠,你幹嘛定這個地方啊,服務員一點不自覺,賊兮兮的盯著我的車看,提醒他遮號牌他才遮,真是的。”
對方抱歉的笑了笑,有些局促的說:“我們就是小老百姓,想找個好點兒的會所,但是沒人引薦,人家根本不接生意,所以……”
“哎,算啦算啦,下次有空的話先給我打電話,我去和人說。”
“那就多謝鄭大小姐幫忙啦。誒,雖然這裏檔次低了點兒,但是地方幹淨,菜做得比很多一流會所的還好。我們自己帶的酒,是好貨。”
鄭姍姍目光往酒瓶上一掃,拿過來打量了下,點點頭,漫不經心道:“唔,是還可以,你有心了絕品梟雄。我體質有些敏感,太差的酒喝了就頭暈目眩的,不是難為你哦。”
“我知道我知道。”
她背景最深,加上這次請她來,是想從她這走鄭世安的關係,所以一眾人雖然暗地裏鄙夷她的裝腔作勢,麵上卻都捧著她。她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加上菜真的做得非常好吃,酒也是最頂級的酒,她心情不錯,有人來敬她,她也不拒絕,喝下了不少。
飯後又是唱歌,還有兩個雇來助興的北影大一小帥哥,殷勤的給她添酒,捶肩,說話比蜜還甜,哄得她十分愉快,喝酒也喝得爽快,不久就不勝酒力,酡紅著一張俏臉倚在一小帥哥身上,話也多了起來。
另一個小帥哥一邊喂她切成小塊的蜜瓜解酒,一邊拍馬屁:“鄭小姐怎麼那麼美,不知道以後誰有那個福氣。”他學表演的,語氣神情誠摯無比,哄個醉酒女輕而易舉。
一個人道:“一般人哪兒配得上鄭小姐,肯定得要優秀的年輕高幹子弟才行。”
鄭姍姍大著舌頭道:“嗤!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哪兒那麼俗?我隻嫁給我喜歡的人。”
又有一片讚美聲響起。
她飄飄然了,道:“不妨告訴你們,我要嫁的是一個特警,雖然他現在年輕,級別不會太高,可我就喜歡他,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他了!”
在場的人裏有個人也是她高中同學,聞言愣了下:“郭景辰?他不是喜歡……”郭景辰對鬱襄的深情,知道底細的人誰不感歎?鬱襄失蹤之後,他短短一個月就從胖子瘦成了麻杆兒,大學追他的人那麼多,他硬是一個都沒搭理。
鄭姍姍聞言,登時大怒:“鬱襄那賤人?嗤!她和我搶男人,不自量力!想辦法把她弄走,好不容易清靜了,結果她又找機會搭上去!還好死了……”
“弄……走?”
鄭姍姍徹底喝糊塗了,酒後不擇言:“哈,早就要她識相點離開景辰,她嘰裏咕嚕說了一堆話頂我,打她她也不知趣,轉頭還找景辰告狀!既然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斷斷續續說了許多,最後睡著了,有人通知她家保姆開車來接她回去。
次日她宿醉,醒後也昏昏沉沉的,說了什麼,基本忘光了。
鬱襄被秘密送到了池銘的某處房產,她的死亡消息才爆出來,上麵很重視,自然有人會細查。她和鍾南關係不錯,因此鍾南也被人盯著,不適合送走她。
花映月有時候會過來看她,陪她說說話,勸她放寬心,她見郭景辰確實在努力給她爭取活下去的機會,心情也好了些。
畢竟愛了那麼久,即使後來愛中摻雜了深深的恨,她也本能的希望他不要一絲真心也沒有,不要真的是隻為了利用她。
天氣熱了起來,蟬鳴陣陣,聽得人昏昏欲睡。這一日她午覺睡得昏昏沉沉的,忽然,郭景辰的聲音傳來,驚醒了她。
她愣了下,又閉上眼。郭景辰雖然說不會煩她,但她知道,有時候她睡了,他會悄悄的來看她。
她一直裝睡,也沒揭破,自己也不知為什麼。
可是郭景辰又說話了,不,應該說是咆哮:“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他為了不觸怒她,來了之後從不大聲說話,免得她發現,今天怎麼如此失態?一定是出什麼了不得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