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襄的這句話出乎所有人意料,老師呆了,楊太太也呆了。
“笑笑,疼不疼?”鬱襄不搭理她們,擔憂的看著郭笑笑的臉蛋。這是她的命根子,她自己都舍不得彈一指頭,今天卻挨了打,看這傷,楊太太鐵定是用了全力。
郭笑笑搖搖頭道:“剛才好疼,現在沒那麼疼了。媽媽,我沒有哭哦!”
“真乖,我家笑笑才不是隻會打滾哭鬧的毛孩子,最爭氣了。”
打滾哭鬧的毛孩子?楊太太看了看滾了一身灰塵,臉哭得和花貓一樣的兒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顫著聲道:“好啊!今兒是見識到什麼叫不要臉了!你女兒打了人還有理了!還好意思糟踐我兒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轢”
鬱襄淡淡道:“的確不知道,我怎會知道一無名潑婦?”
“你!”
鬱襄找了張椅子坐下,盯著幼兒園老師:“鄧老師,這是怎麼回事?縱容別的家長對我的孩子實施暴力,你這個老師是怎麼當的?酐”
楊太太眼睛一橫,老師連忙道:“郭笑笑打人在先,你看楊軒被打成什麼樣了?我讓她道歉,她卻不肯,讓我很為難。楊太太是衝動了點,可是母親護子,天經地義,你也是當媽媽的,應該理解她為什麼這麼急最後一個北洋軍閥。文女士,愛孩子沒錯,但是,要采取正確的教育方式,溺愛是害了她。”
鬱襄“死亡”之後,並未出國,而是悄悄的去了氣候溫潤景色秀麗的濱海市。她母親姓文,改的新名字便叫文新,寓意是斬斷過去,開始全新生活。
鬱襄微微眯起眼,目光淡淡掃過老師和楊太太的臉,這次她動了真怒,眼光仿佛刀子,讓兩人身子一冷。老師終於明白郭笑笑瞪人的氣勢是從哪兒學來的了。
“這句話,可以原樣轉給楊太太,護短,還當著兒子打人,不就是教孩子恬不知恥的欺負人麼?”
“明明是你女兒打人!”
鬱襄放緩語速,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家笑笑不是完美的乖孩子,脾氣是暴躁,但是,她不會說謊。她說是楊軒先打罵她,那就一定沒跑。怎麼,我女兒被欺負了隻能白白受著,不能反擊?”
“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到底是誰血口噴人,都拿證據說話吧。每間教室都有監控的,我們馬上去調出來看,怎樣?”
楊太太臉色微微一變。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她心裏清楚得很,真的較真起來,她可沒把握。
“楊太太?怎麼不說話?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真的是笑笑先欺負人,我道歉,也會讓笑笑道歉,你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都認了。”鬱襄斂去淩厲之色,又變得溫婉起來。
老師見狀不妙,連忙來打圓場:“文女士,還是坐下來好好談吧。何必為難一個同樣是當母親的女人?”
“去調監控,拿事實,講道理,這哪兒是為難了呢?鄧老師,你的立場有問題啊。作為一個老師,不能不偏不倚的對待衝突,又不能保護受委屈的孩子,還讓好好的班級哭的哭鬧的鬧,你的業務能力,實在是差了點。我聽說金蘋果幼兒園是濱海市最好的幼兒園,這才花了不少代價送笑笑進來,誰知道花錢費力,最後給我女兒爭來了委屈?很好,這真是個好地方。等會兒我會和園長談談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這場衝突的起因。去調監控吧,我等著。”
楊太太冷笑道:“脾氣不小啊。這位小姐實在是不懂事了些,看你這打扮應該是職業女性,想必早就進社會了,怎麼不知道言多必失禍從口出的說法?對人要客氣,和你對話的人,也許就是你惹不起的人。嗬嗬,不過……聽說郭笑笑生父不詳?唉,可憐,這樣說來,你剛才這樣囂張也是情有可原了。未婚生子……的確不是懂事的人做得出的事兒。”
鬱襄輕輕一笑:“笑笑的父親自然是有名有姓的人,可惜從事的工作不是你能探聽到的,由於特殊原因,他的確長期不在家,不過,你沒見過人,就表示你有資格信口汙蔑我,侮辱笑笑?剛剛你千方百計暗示我你是惹不起的人,那麼,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說呀,快讓我嚇一跳。”
楊太太氣得手抖,可又不能真的耀武揚威說她是市長的兒媳婦。萬一鬧出去,就是實打實的借市長之名仗勢欺人的把柄,她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本以為暗示下“我上麵有人”就可以讓鬱襄退避三舍了,誰知道今天遇上個死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