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的氣色很好,身體應該已無大礙了。”夏以彤表麵客氣,聲音卻是很冷,眼裏亦是內斂了一股敵意。
“有勞彤兒姑娘費心了。”江采東不論是語態還是麵相,還和之前一樣溫和得很,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江采東能潛藏十幾年,區區做個樣子,應該也算不上什麼。夏以彤也不急,隻是眼瞳裏又多了份狠勁。
“費心實在說不上,不過是替肖王診了個脈,也沒有個治病的處方。”夏以彤盯著江采東,哪怕是他一個眼神或是臉上一絲紋理的變化,也看得一清二楚。“肖王沒想過辦法治自己的病?平日裏還好,一旦發作,嚴重起來可是會要了肖王的命。”
“長年固疾,也不是一兩副藥能治得好的,自己的身體,本王心裏清楚得很。再說,這些年,三皇兄也在尋天下名醫給本王治病。命由天定,該是本王的便是本王的。”江采東的話倒是說得挺坦然。
“肖王還真是豁達。”夏以彤道。
“本王倒還沒什麼,這些年也這麼過來了,就怕三皇兄一直記掛著本王的身體。”江采東道。
“肖王和肅王的關係,還真是很好。不像庸王,可是和肅王鬥得你死我亡的。差點忘了,肖王和肅王乃一個母後所生。”在最後一句話上,夏以彤有意加重了語氣。
“昔日,我們三兄弟情同手足,也不知三皇兄和二皇兄為何會這樣,本王想,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這次回來,也是想和解三皇兄和二皇兄的矛盾。”江采東還沒有表現出異樣。
“這個,怕是有些難了。畢竟,皇位隻有一個。”夏以彤嘴角稍稍上揚,似笑非笑。
“彤兒姑娘呆在三皇兄身邊,也幫本王勸勸。”江采東無奈的道。
“想起件事。”夏以彤頓了頓,才再道。“前先日子,江湖上傳聞幾百年前,宮廷曾秘密研製過不死藥。不知肖王可知此事?”
“本王在賀州城,深居簡出,並沒有聽說過此傳聞。”江采東道。
然而,在夏以彤說出“不死藥”三個字時,江采東眼神有過小小的變化,雖然很快又恢複,但她卻看得真切。夏以彤攤在桌上的手,不禁的彎曲了下。
“也是,賀州城那種小地方,別說江湖上,就是朝廷裏有什麼變故,消息也很難傳到那。”夏以彤的話裏多少帶了些嘲諷,關於不死藥的話題,卻沒有就此打住。“肖王可信這世上真有不死藥?”
“究竟有不有不死藥,彤兒姑娘作為醫女,比本王更清楚。”江采東道。
“要是有,或許能根治肖王的病。”夏以彤道。
就在這時,房外響起了腳步聲,那沉穩的步調,夏以彤太熟悉了。果然,江予辰走了進來,怕是擔心她會對江予辰不懷好意吧。
“皇兄。”江采東稱呼江予辰。
“你怎麼會在這?”江予辰見江采東沒事,再看向夏以彤,兩年後的她,他真的看不透。
“怎麼,怕我對他不利。”夏以彤直接說道。
“皇兄,彤兒姑娘擔心臣弟的身體,所以過來探望。”見氣氛有些僵硬,江采東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