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紅是我新近結識的一位異性朋友,不過,我們是老鄉,是校友,是同學,有共同的愛好,有共同的目標,共同的理想,於是,相識後,我們便成為至交,攜手共進,一般自己所遇不能解決之事,總是說給對方互相辦法。
今天中午,吃過午飯,我閑著沒事,去收發室看信,沒想正遇上她也在看,相視一笑,四目相對,一切言語便夠了,這便是我們無事談時的禮節,可她,卻一下喊住了我:“我有事想和你談一下。”
“嗯!”我很高興,因為每談一次,我總有好多收獲而心裏高興,我們來到東花園,因經常交談,於是,她直入正題。
“是這樣啊!不是我才想不起,看到信,我才想起要給哥哥回一封信,他前天寫給我的,我想請你幫忙,我倆寫,因這封信不好寫,不過我們都愛文學,可能寫好。”我一想不是以往的談魯迅,巴金,賈平凹或托爾斯泰,巴爾紮克或普希金,而是又有這一新話題,便感新奇,而興奮吃驚地說:“好啊!不敢說寫多好,能寫下來,你說寫啥信。”
“是,是,是這樣啊!我哥哥是個軍人,複員有幾年了,談了一個,但是,現在他來信說於這個女朋友,他不可能和她結婚,隻能作為一般的朋友,這是談了幾年了的,現在他這麼說,你說我該咋寫信。”
“能,能把你哥哥和她談戀愛的經過說一點嗎?”我感到臉有點紅,這畢竟是第一次,說這種話,是否有點出格,她的臉上也好似飛上了朝霞,一雙眼睛更加迷人,閃灼出一種飄逸不定的光。
“我,我本來不該把這話說給你的,可是,可是,我太愛我的哥哥了,我不能不寫封信給他,可是,我,我不知怎麼寫,因我畢竟幼稚,可是,我,我想我兩個寫要好一點。”
“嗯。”我才感到這是多麼的正常,是朋友,就可以真心細讀一切。
“他們之間的事是這樣的,我哥哥本來是要當兵的,他複員有三年了,他回來拿一年就談了個對象,他們倆性格愛好各方麵都和得很好。女方家裏人也非常喜歡我哥哥的,可是,就在第二年,姑的媽媽得了一個不治之症,不過,這時,他們倆還是非常好的,女方家的人對他還是好,我們家都準備給辦喜事,哥哥也答應的,因我對妹妹非常操心,可是,這次哥哥來信說,他慢慢地了解到,他和這個姑娘隻能永遠是朋友,而不能結婚。”
她講完了,我感到這是多麼怪的事呀!急不可待地問:“那他說沒說為啥不能和這個姑娘成為夫妻!”
“她沒說。”
“那這封信多麼不好寫呀!”
“我正想,好寫你找我,你有啥辦法寫。”就一時感到如墜入深淵,不知怎麼寫,這不是一個難題嗎?
“那,你這個哥哥是你的親哥哥嗎?”(因以前她告訴過我她父母曾離過婚,她是老大,所以她並不驚奇)“並不是,親哥哥,而是一個當兵的,聽說過我父母離過婚,而出於同情,認我做妹妹,他待我非常好,經常給我來信什麼都談,而我呢?也把一些心中的事寫給他的,是他以前當兵時在我們那駐隊,我認他的,那時我讀初中。”
“噢!”我這時感到好問話些了,“是不是你這位哥哥看女方的父母有這病,害怕承受這負擔,不過,我說了你別多心,隻是建議。”
“不,他不是這種人。”
“那麼,既然他那麼愛那個姑娘,那個姑娘也很愛他,而快結婚,為什麼又說隻能做朋友呢?”
“這我說不清。”
與她告別以後,我的傷感到矛盾了,這是一個多麼引人深思的問題,考慮了好久,我感到人畢竟或多或少都有些自私的,才算稍稍的能從苦思中醒過來一點,雖她那麼替她哥哥辯解,但我正認為她說自己一樣,我們都太幼稚,經曆太少了,因一切事都有前因後果,不會這麼矛盾,知人知麵不知心是真的,但有的一些事卻能看出人的一些心理的。
但這隻屬於我的心理,我不想這麼去分析,去傷害她心中美好形象,這也許不夠知心朋友,但有些事要她自己去慢慢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