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也看到了雷義開的那輛奔馳停在樹林裏。他強忍著衝動沒過去。他知道,如果自己開著這輛車回到綠城,很快就為成為對方的移動靶子,過於明顯。
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摸了摸司機的鼻子,發覺對方呼吸勻稱。他使勁晃了晃,司機一身呻吟,醒了過來。
“能開車嗎,老哥?”段誌飛笑著問。
“是你啊,我怎麼把車停這裏了?”司機頭腦還沒清醒過來。
“我哪知道。我下山的時候就看到你的車燈,走過來一看你居然睡著了。”段誌飛含糊著說。
“哦,可能是我太累了。還好沒出事兒。”司機摸了摸胸口,順了順氣說。
“那咱回城?”段誌飛問。
“好嘞!”司機知道,依照段誌飛的豪爽,絕對不會在車費上跟自己磨磨唧唧。
段誌飛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市中心下車,又接連倒了兩次車。
進了家門後,段誌飛給何大偉打了個電話,得知晏菲和龍曉琳已經平安回去,心裏一塊石頭也算落地。
躺在床上,段誌飛的思緒卻很難平靜下來。他在想,這個雷義究竟從哪裏學會的隱身?這麼可怕的招式如果再有幾個人會,那整個世界豈不都是他們的了?會隱身意味著可以在別人眼皮底下做出許多意想不到的是。剛才,如果不是自己感覺到了那種邪惡的力量,也不會及時出手結果了他。
想到這裏,他拿起那把烏金刀,暗想:這個雷義的精神修為過於一般,不應該產生能讓自己如此強烈的感覺。難道說,發出這種感覺得根本不是雷義本人,而是眼前的這把烏金刀?
想到這類,段誌飛把刀橫在眼前。
微弱的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將一線銀光投射到烏金刀的刀身。
段誌飛輕微轉動刀柄,發現刀刃上的魚尾紋居然隨著轉動,在月光下折射出各種不同的圖案。如此奇妙的變化,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紋路不停的變化,看得段誌飛眼花繚亂。他將刀刃拿近,運足目力看去。從魚尾紋到細細的龜裂紋,再到十字紋,粗略數一下竟然有十多種變幻。
段誌飛注意到,在變幻中間,竟然還有絲絲光芒出現在刀體。
段誌飛將刀刃的距離再次拉近,正好橫在雙眼上,擋住了眉間的“靈台”。
烏金刃劇烈的顫抖著,仿佛要從自己手中飛出。
段誌飛大驚之下,緊緊攥住刀柄。
突然,一道白光在刀刃顯現。段誌飛覺得眼前一白,頓時看不清東西。
白光消失,一切又歸於黑暗。絕對的黑暗。
這裏,不是自己的家,也看不到外麵朦朧的月光。
這是哪裏?段誌飛覺得,自己腳下是結實的石頭地麵,耳邊隱約傳來嘈雜聲。他順著聲音走去。
好在路很平坦,但走了十多分鍾風看不到一絲光亮。隻是,距離嘈雜聲越來越近了,鼻腔裏似乎嗅到了海水的淡淡腥氣。
難道,自己在海邊?段誌飛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