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目標,被染紅的新羅戈爾(1 / 3)

憲兵用手拍掉滴落的雪水,快速轉身走出房間,他還需要去通知下一間酒吧裏的學生們。

而白汜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疑惑得看著驚慌失措的好友。

“我剛剛是聽到戰爭了嗎。”

“是的,酒鬼。拿起你的廉價外套,我們要去報道了。”王離巷抹了一把臉,燈光映的他和那兩個女孩臉色蒼白。她們手拉著手,無助的看向白汜。

“不,別管那個酒杯了,我來賠。”他猛扥起在尋找酒杯的白汜,撞開木門衝出去,白汜急忙回身跟那個短發女孩揮手再見。

很快他就發現,想要抬動一個喝醉的年輕男子,靠他自己是遠遠不夠的。

街邊酒店裏傳出此起披伏的驚呼聲,還有壓低了聲音的討論聲。一個個身穿黎明堡製服的年輕人被憲兵從酒吧中帶出,他們彙聚成一股灰色的浪潮,席卷向黎明堡方向。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喝醉的餘韻和興奮。他們即將踏上戰場,而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卻連槍都不會使用。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對於熱血的年輕人來說,殺戮生命的吸引力更甚美人。

“戰爭,兄弟。我們要成名了!建功立業!為了澳薩!”一個喝多的學長從他身邊經過,抓著他的肩膀嚎叫道。他的衣領敞著,肩後的披風上滿是酒漬和汙物。瘋了一般的揮舞著手中的皮質外套,引起一片回應。口哨聲,尖叫聲,和喊殺聲交織成一團亂麻。

有人點起了火把,有人掏出了武器朝天鳴槍,又被憲兵按倒在地。有些瘋狂的學生開始趁機和憲兵廝打起來,場麵亂做一團。

這名從小沉迷於溫柔鄉的花花公子發現,他已置身於戰爭狂熱者的海洋...

“這樣是不對的,老白。”王離巷一邊將白汜扛到宿舍的單人床上,一邊說道。

“為什麼?每個人都毫無畏懼,這不是好事嗎?”白汜用冰水擦了擦臉,他的胃已經吐空了,現在隻有溫暖的蘑菇湯和麵包可以安慰他。

“你看沒看到那個憲兵的眼神,是憐憫和畏懼。為什麼他年紀比我們大這麼多,膽量反而更小了?這裏麵肯定有問題。”花花公子認真得說道。

“誰管他,我們得趕緊去大禮堂報道了。”白汜將已經髒了的外套穿在身上,裏麵套上棕色的馬甲和護膝。他沉吟了一下,還是將一塊塊黑色的古舊懷表裝入口袋。又手忙腳亂的扣上肩扣。

“你看起來活像個小醜。”好友抓住機會狠狠損道。

“起碼我還會一點煉金術,恐怕你連槍都沒握過吧大少爺。”

“你說,我會不會死在戰場上。”花花公子突然打斷了白汜的吐糟,抓著他的手臂問道。白汜從他清澈的眼睛裏看到了真切的恐懼。

“不會的,我們都不會死的,他們怎麼舍得讓新生去太危險的地方。要我說,我們也就是去走個過場。都一個世紀沒有戰爭了,誰會傻到現在開戰?”白汜溫柔的安慰道,事實上,這些話他自己都不相信。到底是誰和誰打起來了?不可能是蠻族,不然澳薩是第一個遭殃的。難道是西邊的小村鎮聯合造反了?

他們現在唯一知道的是,曾經的經濟中心,黃金鄉菲格鎮陷落了。連強大的新羅戈爾都被包圍。

稍作休息以後,他們步行前往大禮堂報道。原本僻靜的學院小路上塞滿了人群,有的學生還穿著睡衣就被從床上趕起來,睡眼蓬鬆的問旁人是不是蠻族打進來了。他們詢問得知所有的新生都將被派往新羅戈爾參與救援。就在剛剛,一個眼睛略帶紅腫得女孩告訴他們,幾個試圖逃跑的新生被武裝憲兵們當場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