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洞裏去的,更不知道可憐的雪魄同學是怎麼在既不能傷到我腹中孩兒又要把我這個大腹便便的孕婦運輸回山洞的,不過,那過程不怎麼安穩就是了……
生孩子?沒經驗!準備生孩子,更沒經驗!饒是如此,我也知道要燒些熱水、準備些毛皮,最重要的是要有把利器!可是,怎麼說呢?利器,我將匕首隨身帶過來了,毛皮,我早就放在枕畔了,熱水?
試問,你能讓一隻動物(排除人類)點火燒水嗎?
於是乎,我陷入無比悲催中……
原來,獨身生活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容易,尤其是獨身生孩子!
可是,事到臨頭,我已別無他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直?
我把它撞直!
於是乎,我懷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偉大胸懷,在一陣接一陣的疼痛中,英勇的……
越加清醒!
其實,我不怎麼清醒,我所感受到的清醒,隻不過是疼痛感愈加強烈而已,圓圓的腹部不停的收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外麵的天色黑了又亮了,我的汗水也徹底將衣服洗了一遍,模糊地意識中感到羊水漸漸變少,而腹中孩兒絲毫無出世的征兆,我的心開始漸漸下沉……
難道,我就要在這裏無聲無息的死去?難道,我的孩子連出生都還來不及就要陪我……
我不敢想象!隻是出於本能,嘶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用力,不行,我死了可以,可是孩子絕對不能有事,既然老天執意要讓我承受如此磨難,就讓我來代替孩子,讓我用自己的命來換孩子的出生吧……
至於以後孩子該如何讓生存,我相信,雪魄一定會幫我的!對不起,孩子,雪魄,我懦弱了,隻能讓你在世上獨自承擔,對不起……
“啊——”嘶啞的聲音已無能為力,我的淚突然間就那麼流了出來,孩子……
“嗚——”一一直陪在我身旁的雪魄突然間朝洞外開始低吼,模模糊糊間,我隻能約略看見原本英姿颯爽的雪魄全身雪白的毛發不知怎麼變的像一塊破布一般狼狽,像炸了毛一般瘋狂的向洞外示威,“雪魄……”我顫抖的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它的腦袋,“你……快走吧……”
我知道,隻有危險來臨的時候雪魄才會這般反映,而一般的小危險,在雪魄的認知裏根本算不得什麼,雪魄這般反映,定是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我已是這般模樣,境況已經是糟的不能再糟了,何苦拉著雪魄陪我呢?更何況,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早已將它當做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