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哼哼……」錢巨多很生氣,臉色漲紅,猶豫了片刻,又躺了回去,跟一個小家夥犯不上,老子還真有,就不告訴你,急死你個小東西。
「真有?」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可任道遠對錢巨多這種比較簡單的人,還是很容易摸清脾氣的。這人喜歡吹牛不假,但什麼事兒都掛在臉上,是那種不太會說謊的人。
「哼……」錢巨多一扭頭,不看任道遠,拿起酒鬥,繼續喝酒,這酒可真香啊。
「讓我瞧瞧唄。」任道遠推了推錢巨多。
「不信拉倒,讓你瞧瞧?瞧到眼睛裏拔不出來怎麼辦,急死你。」錢巨多一臉的壞笑。
「不讓看算了,我看你根本就沒有,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件七、八品的損壞道器,自己認不出來,就以為是九品道器。哼,就讓你自己得意去吧,反正你也不懂。」請將不如激將。
錢巨多伸了個懶腰,不為所動:「休息差不多了,我們繼續幹活吧,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多壞掉的道器,這些人也不注意點,道器可是寶物,隨便弄壞可不是好習慣。」說著,錢巨多又投入到工作之中。
任道遠也起身開始幹活,怎麼說也是人家雇來的,整天隻知道聊天吹牛是不對滴。
最近一段時間,任道遠發現,跟蹤自己的人消失。出門買東西的時候,再也沒有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感應出錯,還是跟蹤的人真的消失了。任道遠也懷疑過,這事兒是不是與錢巨多有關。隻是錢老板是臉上藏不住事兒的人,問過幾次之後,任道遠就放棄了,與他有關的可能性不大。
說起來,這事兒還真跟錢巨多有關,隻是他本人也不知道。象錢巨多這種怪才,即使減少了關注,各方勢力也不會完全放手。小小的馬來城中,高手眾多,平時難得一見的星爺,在這裏為數不少,甚至連月祖都有三位。
隻是這些人平時都不會露麵,住在距離修理鋪不遠的地方。的確有人跟蹤任道遠,原本這些人並不在意,可任道遠在修理鋪中的時間一長,這些人的目光就多了幾分關注,發現有人跟蹤,自然有人現身警告了一下。
馬來城外的一處民居之中,老婦人看著徒兒,一臉的無奈。癡兒,你的堅持還真的換來了回報,那小子居然沒死。
「現在他安全了,我們回去吧。」老婦人開口說道。
少女倔強的搖搖頭,蒙在青紗下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潤:「老師,他命大,不會死的,反正我們回去也沒什麼事兒,就在這裏多看看,反正他早晚也是要回去的。」
老婦輕歎一聲,你是沒什麼事,可老師出來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誰知道那小子還要在這裏呆多久,她可真有些陪不起。
似乎看出老婦的心思,那少女輕笑一聲說道:「老師,如果您有事,可以先回去嘛,這裏很安全,應該不會出意外的。」
老婦苦笑一聲說道:「真的有意外,你當你老師是陽神嗎?剛才那兩位隻是現了一下身,我們就隻能跑路了,你知道那兩人是什麼修為嗎?」
「星階上品?」少女問道,她真的很好奇,什麼人能讓老師如此緊張?
「月祖,月階老祖啊,而且一次就出現兩位,我能感應到,在暗中還有其他人存在,修為都不在我之下。真是奇怪了,那個鋪子到底是幹什麼的?任家小子在那裏一住就是幾個月,四周又有數量眾多的強者,太奇怪了。」老婦人一臉的不解。
由至少兩位月祖,十餘位星爺守護,那還是一間雜貨鋪子嗎?就算是風語帝國的帝宮之中,守衛也未必能比這裏更嚴。
「不管是什麼,隻要他沒事就好。」少女一臉的淡然。
「你啊……這樣可不好,癡心不是壞事,可如果因此而耽誤了修行,反而不美。你早就已經到了地階上品,卻遲遲無法進入天階。這其中最關鍵的自然是修行的功法,與你本身的天賦有衝突,可更重要的是心態。天階以上,以地階、人階不同,不僅僅是努力修行就可以提高修為的,更重要的是心境,沒有一個好的心境,任你天賦再強,也難以寸進,你明白嗎?」老婦一臉的嚴厲之色。
「是,學生明白。」少女低頭應道,嘴角微微化出一條弧線,青紗下露出一點紅唇,勾魂奪魄。
「唉,真是想不明白你。」老婦輕歎一聲,她真的看不懂這個弟子,她太有主見了,無論誰都無法動搖。
任道遠自然不知道在城外,有人為他擔心,有人為他歡喜,更不知道,在修理鋪子四周,居然有令人瞠目結舌的眾多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