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飛剪這樣的船,自然與漁船不同,舵是在指揮艙內的,不需要象漁船那樣,站在甲板上掌舵,相對而言,要比外麵的水手更安全些。
當然,現在麵對的是海星獸,自然沒有箭雨,但也有可能是更大的危險。
「知道了,大家小心。」任道遠說道,慢慢的抽出聚風刀,這柄七品道器,他能夠使用的道性不多,其中幾個最具威力的道性,他都無法使用。
「子風,你用這柄刀。」任道遠說著,將刀扔給宮子風,同時調整了一下宮子風和任峰的位置,讓任峰到了船首的架骨龍橋上,頂在最前麵,自己和宮子風一人一邊船舷,至於船尾,現已經顧不上了,何況在這種戰鬥之中,最可能受到攻擊的就是船頭和兩側,船後麵,還有船隊的其它船隻,不用考慮太多。
『嗖……』破開海浪,一道黑影從海中飛起,衝著船頭的任峰刺來,長長的尖嘴,足有半米多長,又黑又亮。
『轟……』任峰不慌不忙,左手錘擊出,右手錘跟進,兩錘下來,那條飛魚已經被砸成兩段。任峰驚訝的看了死魚一眼,這魚兒不是太強了,而是太弱了。
別看它的個頭挺大的,可身體並沒有他想象中那樣結實,或許普通的刀劍難以傷到它堅韌的皮膚,但如果手中有環首刀之類的武器,還是能夠傷到它的,更別說任峰手中的浩天錘了。
「少爺,這魚兒不強。」任峰說道。
同一時刻,右側的宮子風,用盡全力,聚風刀上,帶著一圈的小型颶風,斬在一條飛魚身上,如同熱刀切牛油一般,輕輕鬆鬆,一刀兩段。
由於用力過猛,宮子風被閃了一下,差點落入水中。看著落到海水裏的兩段魚身,宮子風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又有兩條飛魚襲來,他才反應過來,隨手兩刀,將兩條飛魚斬成四段。
任道遠沒有出手,這邊也有幾隻飛魚,不過沒等他出手,碧影的爪子已經伸出去,閃著寒光的利爪,輕易的破開魚皮,挖出魚腦。碧影嚐了一口,將飛魚扔在一邊,這種魚的魚腦,不合他的胃口。
看著甲板上的魚身,任道遠有些好奇,之前那些船隻,如臨大敵,連海盜船和商隊護士船邊,也站滿了持刀的武者,看樣子這種魚應該很厲害才對,誰想到居然這麼弱。
任道遠可是想錯了,其實這些飛魚獸,並不算弱,它們的速度極快,身體修長,在大海之中,可以貼著海麵極速前進,其實它們不是飛,而是遊得太快了。
在這種速度下,就算是弓弩,也很難射中它們。而且這些魚身上的魚皮,也有問題,厚有兩指,又堅又韌,普通的刀劍,難以破皮,除非環首刀這樣的利器。其實,就算手裏有環首刀,也別想作到一刀兩段,最多能夠破開魚皮,傷到飛魚罷了。
在任道遠眼中,環首刀自然不算什麼,他玩的都是道器。可他沒有仔細想過,當年他爹任福清,為得到一處道宮,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定製了五十口環首刀。要知道,任家可是延慶府的世家,底蘊比這些海上行舟的人要強得多。
別看這第一梯隊,足有四十多艘船,無論是海盜還是護衛船,上麵的武者數量都不在少數,可真正能拿到環首刀這一級別武器的人,數量並不算多。至於道兵,更是一件都沒有。
在雙飛剪上,任道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而在其它的船上,早已經熱血飛濺,死傷無數。有飛魚的屍體,也有破碎的人體,斷肢碎刃,隨處可見。
隻是一次交鋒,飛魚死傷過百,船上的武者也丟下不少的性命,受傷的人,還要多出一倍。
海狼覺得自己的運氣太差,今天帶著五艘船出海打獵,剛剛盯上一隻肥羊,還沒等他下手,就被單飛剪招了過來。一聽說是南海聖心遇險,海狼自然不能不來,在南海諸島,有兩個人的話,沒人敢不聽。
第一個就是南海聖心,南海聖心其中是一個小姑娘,今年怕是還沒到二十歲,可她救過的人,比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天數還要多,象她這樣的人,南海之中,誰人不敬?如果知道她遇險,而不救的話,就算自己是附近最大的一股海盜首領,隻怕這日子也過不下去。
不用說別人會如何對付海狼,就是自己的狼窩裏,都會翻了天。要知道,海狼之中,就有不少人受過南海聖心的救命之恩。
第二個不能得罪的,不是某位陽神,而是海龍王,那個人,實在太可怕。或許在並州沿海的趕海人眼中,海龍王隻是一個傳說,可在海盜眼中,海龍王就是南海之王,在這大海之中,就算是陽神,也隻能退避三舍,給海龍王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