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辦,我會派些人過去,這些人雖然不是我們海族的人,這裏的事情也不能讓他們知道,但可以放心使用。而且這些人,都是老航海人,使用船隻是沒問題的。船上掛上旗幟,不怕在南海之上,有人找麻煩。」海千帆說道。
「什麼旗幟?」任道遠問道,海千帆還有自己的標誌旗嗎?沒聽說過啊。
「當然是南海聖心的聖心旗。」海千帆詭異的笑了笑說道。
「海前輩,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晚輩可是定過親的人,與未婚妻關係極好。」任道遠收起笑容說道。
「放心吧,這不是開玩笑,離秋雨很快就會離開南海諸島,她要去九州大陸,一個聰明的選擇。至於她的旗幟,早就已經掛在你們的那艘雙飛剪上了,隻是你一直沒注意罷了。」海千帆說道。
「是嗎?什麼時候掛上去的,我怎麼沒注意?」任道遠奇道,回想一下,飛剪船上,好似真的有旗幟,隻是對這些東西,任道遠一直都沒在意過,如今居然想不起來那旗幟的樣子。
「你當然沒注意,那船首掛的是雙色旗,一邊是任字,另一邊是一個聖心標誌。你盡可放心,你的兩個手下,都不是亂來的人,如果沒有離秋雨的首肯,他們也不會將這樣的旗掛出去。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旗幟在南海代表著什麼。」海千帆笑著說道。
「代表什麼?」任道遠問道。
「代表著在整個南海可以暢通無阻,就算是海盜都不會向掛有這樣旗幟的船隻下手。」
「這麼厲害?」任道遠沒想到,隻是一麵旗幟,居然有這樣的威力,難道別人就不能掛嗎?一麵旗幟,無論設計的多複雜,想要仿製,應該都不會困難。
海千帆似乎猜到他的想法,冷笑一聲說道:「南海之上,旗幟就是標誌,不是誰都能亂掛的。特別是有些旗幟,如果被人發現亂掛,那真會死無葬身之地。」
原來這是南海的習俗,任道遠點了點頭,沒有再問,海上人家的習慣,和九州大陸有很大的不同。
「你們還需要作什麼準備?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任道遠問道,雖然他身上有那枚珠子,並未感覺到深海的巨大壓力,可在這裏,總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他們把那些血肉都吃光之後,我們就能離開了。」海千帆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說道。那挑選出來的一百名海族人,雖然已經吃了很長一段時間血食,但血食的數量還是太少,能否安全的返回海麵,連海千帆也無法肯定。這次帶來的肉類數量並不多,每人隻能分到十斤左右,他們將在一天之內,全部吃光,想來這樣會起一點作用。
「需要多久?」任道遠追問道。
「一天足以。」海千帆回答道,他自然知道,在這裏,任道遠會覺得很不舒服,就象他們深海一族,到了陸地上,總覺得不安全一樣。
「好,我們明天出發。」任道遠點頭說道。
海麵上,一頭巨大的鯨魚,乘風破浪,在巨鯨身後,一百零一條箭離,如軍隊一般,排著整齊的隊列,向遠處遊去。每頭箭離身上,都跨坐著一位騎士,身上穿著奇異的裝備,背後還背著一個碩大的包裹。
「喲嗬……」
「喲嗬……」
箭離上的騎士們,不時的扯著嗓子,興奮的叫著,完全無視頭頂上的刺目烈日。
『嗚……』法螺聲響起,向遠處的船隻提醒,同時也是提醒身後的族人們,前麵就是航道,很快就要與人接觸了。
興奮的叫聲停了下來,眾騎士們坐穩身形。任道遠也在其中,他發現,比起深海一族來,讓他騎魚真是有些為難他了。那些人的身體似乎可以和箭離粘在一起,而自己總有一種,會滑到海裏的感覺。
『嗚……』第二聲法螺響起,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的船帆,所有的船隻正忙著將正麵的航道讓出,海龍王架到,誰敢擋道?
任道遠忽然看到一艘很熟悉的雙飛剪,船頭上掛著一麵大旗,旗幟分為左右,左側是淡青色的一個『任』字,右邊則是海藍色的心型。
「那……」任道遠一張口,海風灌進嘴裏,他用盡全力,說出來的話,也瞬間被海風吹得無影無蹤。
沒等他想辦法開口,這隻奇怪的隊伍,已經停在雙飛剪不遠處,任道遠已經看到船首兩人,正是任峰和宮子風。
「上船。」任道遠大叫一聲,縱身躍起,距離雙飛剪不過十餘丈,以他的力量,輕鬆的跳上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