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控製,在任道遠看來,還是相差太多,完全無法作到那種如臂使指的感覺,什麼時候,隻要自己一個意念傳出,蟲群就能按他的意圖行事,才真正算得上成功。
不過任道遠也知道,這隻是他的幻想,道蟲也是蟲子,腦子小得可憐,根本不可能達到他希望的程度,能有現在這種指揮力度,完全是因為這隻道器蟲哨意外的出現。
「控製能力?你……你才能控製幾隻戰蟲啊?」任道遠的話,可真把對麵那位蟲戰師氣到了,老子擁有三百多隻戰蟲,其中有三十多隻蟲將,再看看你的蟲群,可憐兮兮的那麼幾隻,還要跟老子比控製力?
任道遠搖頭,這幾位雖然肯定是蠻州人,可看上去,卻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可惡。任道遠心中暗笑,看來自己也受到兩州戰爭的影響,不知不覺之中,在心中,將所有的蠻州人,都魔化了。
想想就知道,扁師兄可就是蠻州人,他討厭嗎?兩州戰爭,那是各自為了生存而戰,並非誰好誰壞。
「戰蟲的數量多少,這沒什麼意義,隻要我願意,想要多少戰蟲沒有?戰蟲多了又能如何?剛才的戰鬥你應該看清楚了,你動用了相同數量的蟲將,而我手中隻是普通的戰蟲,差別卻極大,你想過為什麼嗎?」任道遠說道。
說完之後,感覺有些臉紅,自己真是越來越皮厚了,騙起人來,居然沒有半點愧疚感。要知道,這十幾隻可不是普通的戰蟲,而是道蟲。就這樣,還被對方斬殺了一隻,真正丟臉的,不是對方,而是任道遠。
「為什麼?」原本一臉倨傲的蟲戰師,已經放下身段,躬身一禮,很誠心的向任道遠請教。
蟲戰師之間的關係,通常都還不錯,畢竟這一脈的武者,與普通的武者有很大的不同。即使在蠻州,選擇成為蟲戰師的人也不是很多,
「對蠻蟲的了解,以及對戰蟲的控製。」任道遠很神棍的說道。
蟲戰師還想說話,卻被為首的那名天階武者用眼神阻止,這位天階武者,看了看任道遠問道:「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這話已經很客氣了,要知道,人家可是天階武者,雖然任道遠差一步就可以進入天階,可畢竟還沒有進入。天階地階,天地之差,差這一步,可差得太遠了。
任峰可以在星階下品,斬殺星階中品武者,可是到了星階上品,就算他再多擁有幾件道器,也不敢說能斬殺月祖。品階之間,就是如此,同階不同品,可以越階戰鬥,真正差了一大階,那是想都不用想的,根本沒有可能。
「扁……」任道遠眼珠一轉,沒敢說自己的真名,而是隻說了一個扁字。
「扁……扁……你從何處而來?」那位天階武者,臉色微變,緊盯著任道遠問道。
「乾州,蘊道精舍。」任道遠回答道,嘴角含著一絲笑意,這幾人身上的服飾都差不多,唯有這天階強者的衣襟上,多出一個蠻蟲標誌,即使任道遠對毒蠻道宗再不了解,也知道這隻蠻蟲,正是毒蠻道宗的印跡。
「原來是扁先生,請不要見怪,是我等無理了。」天階武者,一聽任道遠的回答,連忙躬身一禮說道。
任道遠大模大樣的點了下頭,眼中帶著幾絲讚許,心中暗讚道,扁師兄一脈,看來在毒蠻道宗的地位還是滿高的,自己隻說姓扁,來自蘊道精舍,對方的神情,馬上變得如此恭敬。
「無妨,你們怎麼會在這裏?」任道遠大肚的揮揮手問道,這的確不太合理。大荒澤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如果隻是那位蟲戰師,還說得過去,另外四位,明顯隻是普通的武者,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受上峰之命,在此封鎖攔截一名逃犯。」天階武者心中沒有半點懷疑,對方可是扁係的人,哪兒是他有資格懷疑的?
「逃犯?這裏怎麼會有逃犯?」任道遠奇道,難道說是毒蠻道宗內部的叛徒?
「扁先生,這名逃犯是雲州強者,身上雖然中了白玉蠻蟲粉的劇毒,但服下的量並不多,修為雖然在下降,但也極為厲害,我宗追逐了他數年時間,終於在最近一段,才發現,他居然大膽的潛入我蠻州,一直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好在終於被我們發現,一路追到這裏。現在大荒澤四周,都已經布下封鎖線,宗內也派來了高手幫忙追捕。」天階武者說道。
「哦?是什麼人?」任道遠驚訝的問道,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實打實的天階武者,在青州,天階武者已經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象李雲李伯,也隻是天階,在任家,已經是客卿了。整個任家,真正的近枝,怕是也找不出多少位天階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