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許陽神,任某與黑水並州冰泉道宗,沒有任何瓜葛,更談不上仇恨。荊餘生如今欺上門來,定然是要讓他有來無還的,許陽神還是請回吧。」任道遠說道。
荊餘生悶著頭,拚命抵擋著唐為的真一刀攻勢,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他知道,今天自己的麻煩大了,許純爻雖說是與自己關係不錯,有半師之宜,畢竟並不是真正的老師,隻能算是亦師亦友,關係不錯罷了。
在生死麵前,這樣的關係,遠遠不夠看,許純爻逃回冰泉道宗,黑水並州也未必肯為他出頭,畢竟這次來青州,是以個人報仇的名意而來,與道宗州國無關。
「許前輩,請三思。」任道遠說著,衝著唐為打了個手式,唐為手中的真一刀一圈,露出一個空檔,將許純爻放出界外,同一時刻,嵐岩已經到了他身邊不遠的地方,防止許純爻突然發難。
「任小友,還請好自為知。」許純爻一跺腳,轉身向南飛去,他知道,這次荊餘生是凶多吉少。冰泉道宗甚至不方便為他出頭,畢竟任道遠的背後,還有實力更加強大的天道宮。
私怨好說,真的提升到道宗這個級別,冰泉道宗在天道宮眼裏,可能什麼都不是。
別看冰泉道宗,擁有三位陽神,就算再加上三位,綁在一起,也不是支九天一人的對手。五大陽神的名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得到的。上品陽神,實力到底有多強,沒見識過的人,根本想象不出來。
「殺……」槍之界內的荊餘生,雙眼通紅,他知道,自己的死期不遠了,以任道遠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放過他。
「吸收、刀盾。」麵對荊餘生瘋狂的反撲,唐為鎮定自若,先用吸收和刀盾兩個道性,將瞬間增加的幾十倍力量化解,
「刀山、無窮刃。」接著又是兩個進攻道性,在荊餘生舊力剛過,新力未生之時斬出,荊餘生身上,馬上多出數十道傷口,奇怪的是,這些傷口處,一片慘白,卻沒有一滴血流出。
「嗯?奇怪啊。」任道遠輕聲說道。
「不奇怪,這是陽神的一種本能技巧,化血大法,荊餘生此時體內的血液,都已經化成永恒之光,如果敗,自然難逃一死,就算勝了,結果也好不到哪兒去,輕則掉階,重則送命,這是陽神輕易都不敢使用的一種本能技巧。」董義謙輕聲解釋道。
任道遠點點頭:「原來如此,陽神果然神奇。」
董義謙撇撇嘴,陽神神奇嗎?那是應該的,可是看看你手下的這位月祖,居然用道兵,輕鬆的擋下了化血大法。要知道,在使用化血大法之後,陽神的攻擊力,至少能提升數倍到數十倍,這樣的實力,就算是高出一品的陽神,都要小心應對,而你的手下,接的卻如此輕鬆?這比陽神還要神奇。
化血大法,說穿了,不過是一種透支生命,以燃燒全身血液,在瞬間提升實力的一種自損秘法。看起來雖強,卻無法持久,燃燒的越徹底,距離死亡也越近。
當唐為連續擋住了荊餘生第十二次進攻之後,還沒等他還擊,荊餘生站在他數丈之外,一動不動,全身生機盡失。
「死了?」唐為有些意外,小心的觀察了片刻,直到確認,荊餘生真的死掉了,這才上前幾步,推了荊餘生一把。
『冬』的一聲響,荊餘生從空中落下,將任家一塊青石板砸得粉碎。
「真的死了?」任道遠還無法相信,一位陽神,就此隕落,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反應,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走了?
「嗯,畢竟是位陽神,希望任小友能以禮相待。」董義謙說道。
「這個無妨,隻是他怎麼就死了呢?」任道遠自然不會在意,給一個死人應有的禮遇,隻是親眼看到一位陽神,在眼前隕落,一時之間,令他產生了幻覺,不死陽神,居然可以死的如此輕鬆?
「任小友,我等告辭了。」巴苦說道。
「巴前輩請自便。」任道遠頭也不抬的說道,心中一陣陣的不舒服,明明這荊餘生是自家的仇人,死了活該,可偏偏心裏就是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百毒蠻州和雲州、青州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他們出麵,隻要巴苦將消息傳回去,相信毒蠻道宗會作出選擇的。
「杜前輩、董前輩,裏麵請。」好半晌,任道遠才反應過來,站在外麵,不是待客之道,連忙向裏請人。
「不必了,今晚上,我們暫時住在董府,相信任家也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來日方長。」杜淩風臉上帶著一絲遺憾,可惜了。沒能借助任家的力量,將巴苦和圖滿滅掉,雖說這次來,平山道宗並不吃虧,甚至還占了個天大的便宜,可是比起除掉巴苦,這樣的便宜,杜淩風還真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