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有點迷糊了。
其實他並沒有感覺到姐姐，隻是想問問地貌，或者找找阿行的蹤跡，結果卻問出了這個。
“姐姐的氣息？”白暮摸摸下巴。
姐姐的氣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但風錦感應錯的可能性又很小……這樣一來的話，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被他忽略掉了？
白暮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漏掉了什麼，看看時間，招呼大家繼續前進。
“休息夠了就繼續上路吧。”
越往前走霧氣也就越濃，前方的路逐漸變得模糊，甚至走到後麵連身邊的景物也看不清了。三個大人還好，炳炎境界太低已經開始看不見了，隻覺得前方是白茫茫一片。他一手緊緊抓住白暮，另一隻手牽著虹瑭，生怕自己會掉隊。
似乎是路過了一個臨界點，前方的景物又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我們走出來了嗎？怎麼還是林子？”炳炎一臉疑惑地撓撓頭，問他們。
白暮緊皺著眉頭。在走過一個地方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姐姐的氣息，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如果說隻有他一個人感覺到了，那還有可能是他出錯了，但之前風錦也感覺到了，而且現在看看風錦和虹瑭的表情……不可能所有人都出錯。
白暮看看周圍的環境，突然有了一種猜想。他和風錦虹瑭對視一眼，轉身往回走：“你們在這裏別動，等我回來。”
“哎，童童——”炳炎一臉莫名其妙，扭頭看著風錦和虹瑭，“童童去幹嘛啦？”
虹瑭答非所問，表情有一點古怪，她咬咬唇，說：“我們可能又走回來了。”
“走回來？什麼意思？”炳炎瞪大眼睛，“我們回到原位了？難道我們遇上鬼打牆了？”
炳炎捧臉，表情很驚悚。
“說起來，還真跟鬼打牆有點像。”風錦點了點頭，說著，“現在還不能確定，等阿童回來再說。”
白暮回來得很快，統共也就用了兩分鍾。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應該是姐姐很早以前布置下來的結界，結界裏應該有很多蝴蝶。”白暮拎起自己衣袍的一角給風錦看，上麵赫然是跟風錦之前沾在袍子上一樣的磷粉。
“結界？”炳炎轉頭看著虹瑭，那表情就像是在說“在溫泉山的時候不是也有結界嗎？怎麼就沒事？”
“溫泉山那邊的結界我們是知道的，這裏的結界姐姐從來沒有提起過，而且這兩種結界的用處不同，施加在上麵的符文也不一樣，這裏的結界要比溫泉山的隱晦許多。”虹瑭細心解釋著。
“可為什麼說我們走回來了？”炳炎明顯又開啟了好奇寶寶模式，問個不停。
“邊走邊說吧。”白暮轉身牽好炳炎，又開始往濃霧深處走去，“這裏的結界應該是用來保護那些蝴蝶的，它們可以自行出入，而外人一旦觸碰結界，就會調轉方向被瞬間送回。那些濃霧應該是起遮掩作用的，能在濃霧中看清東西的人會因為精神力減弱而忽視這個問題，而看不見的就更不用說了，擔心迷路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注意這個？”
“那我們現在往回走，是要進這個結界嗎？”炳炎仰頭看看身邊的白暮，盡管已經不太看得清了。
“對，進結界。”白暮回答道。炳炎張張嘴，但白暮好像知道他想問什麼。“我們放風箏那天提到的阿行你還記得吧，他的氣味就是在這裏被隔斷的……”
“隔斷？所以你是覺得那隻玉蝴蝶在這結界裏麵？”虹瑭突然打斷了白暮問道。
白暮點點頭，沒說話。
“這樣說來也的確很有可能。”風錦的聲音從側麵傳來。炳炎順著聲音望過去，真真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阿行的原型是隻玉蝴蝶，他的氣味在這裏消失，而這裏又有很多蝴蝶翅膀上的磷粉，這結界裏可能會有很多蝴蝶……這應該不是純粹的巧合吧。”
這話聽得炳炎一愣一愣的。他點點頭：“也是哦。”
不過他的關注重點明顯不在這裏。
“這裏麵真的有蝴蝶嗎？”
“可能性很大。”
“那蝴蝶多不多啊？”
“應該是挺多的。”
“那這裏麵漂不漂亮？”
“應該挺漂亮的，畢竟姐姐隻喜歡美的東西。”
“那就是說蝴蝶也很漂亮嘍？”炳炎好像又開始問個沒完了。
“按理說是的。”白暮還在好脾氣的回答炳炎的問題。
但風錦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
“那——”
“閉嘴！”風錦很不耐煩，幹脆打斷問題。
“額？”炳炎呆愣了一下，感覺到風錦躁動的情緒，趕緊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死死捂住嘴巴。
有炳炎這個小家夥拖後腿，白暮一行人的行進速度就慢了很多，兩分鍾就可以飛過去的事情，帶上炳炎就隻能步行。好在他們還是在天黑之前進到了結界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