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陸單宸說了一句不好看,許天資一路上都不與他說話,態度冷淡得很呢。

她不理他,他也不理她,偶爾兩人對了一下眼,許天資立馬扭頭,還不悅地哼了一聲。

一直到了私人醫院,許天資提起東西就下了車,還不忘朝麵具先生做了一個鬼臉。

作勢要關門,手停頓了一會,彎腰看向麵具先生,表情有些不自在,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向他。

“謝謝你送我來,我晚上自己回去,再見。”

說完,也不容他說一句話,嘭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陸單宸看著許天資的背影,將麵具摘下,露出那五官分明的俊臉,隻是,眼眶有些不正常的黑。

昨晚讓她睡床來著,然後等她睡著後,再偷偷爬上她的床,也不知道她是夢見了什麼,一拳就朝他揍來。

一邊揉了揉現在還發疼的眼睛,一邊吩咐司機,“回去。”

“是的,先生。”

帶上麵具時,他是先生,不帶麵具時,他是陸總,這兩種身份中,身邊配備的人員也是不一樣滴。

小型別墅裏,門口站著兩個守門的保安,見許天資過來,伸手攔下,要她出示身份。

許天資說了自己的身份後,保安才讓她進去。

私人護理一直守在唐東權身邊,見許天資來了,由於猜測她是唐東權私生女,所以私人護理對她比前兩次都要熱情得多。

即便許天資沒有問任何問題,私人護理還是把情況先說了出來。

“唐老先生還沒有醒。”

許天資說了聲謝謝,將營養品交給私人護理,然後坐在病床旁。

私人護理已經將所有要做的事都做了,而她又沒什麼護理經驗,便拿出書,靜靜地坐在那。

然而一直等到傍晚,唐東權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許天資看了看鍾,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站起身來,準備回去。

出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兩個保安從外麵回來,衣服有些淩亂,帽子也歪了,還有個人的唇角都黑了,這是打架了?

雖然好奇,但許天資也沒有問什麼。

直到她走到馬路口,看見車子旁邊狠狠踹著車輪子的唐寶坤。

他的臉上也帶著不少青痕,這才明白過來那兩個保安存在的意義。

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唐寶坤停下踹車輪子的動作,朝著她比了一個中指,“看什麼看?小心我打你。”

這應該是兩年來,唐寶坤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嘴角抽了抽,她沒說打他就很不錯了,現在還敢對她比中指。

許天資也不甘示弱,用中指推了推鼻梁的墨鏡,順便觀察周圍。

她豎中指的動作惹惱了唐寶坤,唐寶坤帶著一臉戾氣走了過來。

許天資不躲不閃,在他伸手要掐她脖子的時候,立馬蹲下身子抄起路邊的花盆。

仗著自己嬌小的身子,從他手臂下穿過,走到他身後,揚起花盆狠狠地往他肩膀處砸去。

小時候經常打架,唐寶坤就喜歡掐人脖子,許天資砸完後,將花盆一扔,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