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整,陌老也跟許天資共處一室有十幾個小時了。
裏麵情況未知,隻是,從那間屋子裏隱隱約約傳來東西燒焦了的味道。
又過了十幾分鍾,門才從裏麵緩緩的打了開來。
這一打開門來,血腥味跟燒焦的氣味撲鼻而來。
裏麵點著一根蠟燭,顯得特別的陰森詭異。
付玉想來湊湊熱鬧,在聞到這種氣味的時候,嫌棄的揮了揮鼻子,離開了原地。
陌老看起來很疲憊,眼袋都特別重。
他看了一眼陳雅席,遞給陳雅席一張單子,“三碗水慢火熬三個小時,五個小時後給我端進來。”
說完,又遞了另外一張單子,“這是藥浴,五個半小時後要用。”
陳雅席連忙雙手接過,偷瞄了一眼屋子裏麵。
許天資睡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在蠟燭的照影下,隱約可以看見她身上的銀針在閃著光。
不敢多看一眼,匆忙拿著藥單去準備。
她很慶幸白少寧把她帶了過來,慶幸自己沒有離開。
慶幸在島裏的那兩年,在葉晴一手下打下手,有了不少熬藥的經驗。
更加慶幸的是,就算她要用陸宅的東西,莫管也允許。
果然,技多不壓身。
別墅裏沒有熬藥所需的材料,不過這難不倒陳雅席。
就是可憐了白少寧,白天發誓再也不會踏進陸宅半步。
這晚上陳雅席一個短信就讓他不得不再走一趟。
送那所謂的中藥。
白少寧把這幾天份量的中藥都在規定的時間內送了上來,然後又逃一般的離開了陸宅。
五小時後,別墅裏一片靜寂。
陳雅席準時端著熬好的藥站在門口處,而房裏,也準時在這個時間打開了門。
蠟燭已經燃燒殆盡了,裏麵的燈也打了開來。
陌老步履蹣跚,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來,陳雅席雙手端著藥,根本就空不出手去扶住陌老。
陌老年紀也大了,從葉晴一出師後,很少有這麼高強度的救人工作。
特別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將近一天的時間,連廁所都沒有上。
讓他特別特別疲憊。
“把藥喂了,每天喝三碗,喝一個月,藥浴每天泡兩個小時,泡七天。”
陳雅席連忙點頭,讓開一條道讓陌老出去。
陌老一走,陳雅席連忙端著藥進了房間。
把藥喂服了許天資,然後抱著她去泡藥浴。
在許天資泡著藥浴的時候,陳雅席把她固定好不會溺水,然後快速收拾好整個房間。
通風換氣,房間裏不知道是燒了什麼東西,地上有些灰燼,不少地方還染著許天資吐出來的血。
從傭人那裏拿了套沒有穿過的傭人服,這裏不是家裏,可沒有許天資能穿的衣服。
隻能委屈一下,穿傭人服了。
衣櫃裏也有替換的床單,陳雅席在打掃完衛生後,空氣中也少了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剛好兩個小時,陳雅席又忙著把許天資從藥浴水裏抱了出來。
許天資還沒有醒來,隻有微弱的呼吸。
讓許天資蓋好被子,又用幹毛巾把她的頭發擦幹。
做好這一切後,陳雅席累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