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四年也不是白混的,很快就鎮定下來,惡人先告狀,道:“你為什麼爬上我的床?還強抱著我睡?”
“……”
厲如風眨了眨眼睛,有些氣結。
半夜爬床的確實是他,可他睡著的時候明明一直很老實,雖然很想要她,卻隱忍著隻是握著她的手,隻是那樣他就覺得很滿足了。
沒想到,一覺醒來,自己被強抱了一整晚不說,還被這小女人惡人先告狀了。
厲先生真的是挺無奈。
他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看。
這讓蘇亦頓時心虛起來,嘴上卻不依不饒地嘟噥道:“爬床的本來就是你嘛……”早就該想到厲思憶房間的鑰匙他肯定有,真是太失算了!
厲如風沒有反駁,隻是雙眼緊緊地盯著她。
想到昨晚的情況,他眉心微蹙,忍不住問道:“蘇亦,這些年,你還好嗎?每一天都是怎麼過的?”
“……”
蘇亦一僵,眸光微微動了動。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回來這麼久了,他從來沒有過問她這四年是怎麼過來的。
他隻是一味地在糾纏她,強迫她,甚至傷害她。
突然聽他這麼正經地問她這個問題,蘇亦不禁鼻子發酸。
這些年她是怎麼過的?
她為了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給自己和寶貝一個好的未來,每天都是一邊照顧寶貝,一邊通宵達旦地學習、工作。
她的每一天都過得那麼累,又是那麼充實,讓她根本無心去想過去那些不愉快。
厲如風想著仿佛陷入回憶的小女人,斂起眉頭。
她還是不肯親自開口告訴自己這四年怎麼過。
“蘇亦,你想知道我這四年是怎麼過的嗎?”他側了個身,讓自己能更清楚地看到她的臉。
她瘦了,更結實了。
蘇亦聽他這麼問,身體微顫。
她沒有開口,可眼神之中還是露出一絲期待。
她想知道。
厲如風讀懂她的意思,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親自帶思憶。”
工作上的事從來都難不倒我。
倒是思憶……
不知道是不是打小從娘胎裏帶了病,身體一直不好。
我記得,有段時間,他每天一到晚上就發燒,白天又好好的。我急得帶他去醫院,一天兩天都不見好……
“那是孩子有炎症,或者是繞細菌或病毒感染了。”
蘇亦突然說道。
以前蘇寶貝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她記憶猶新,十分能理解厲如風當時的心情。
隻不過,她沒有想到,厲如風堂堂一個大男人,會親自帶兒子。
小思憶的媽媽呢,都不管他嗎?
厲如風點了點頭:“是的。醫生後來也說孩子有炎症,病毒感染了。那次他一直病了半個月,命都差點沒了,把我都嚇壞了……”
他說到這兒,伸手捋了捋蘇亦額旁的發,淡淡笑道:“我常常想,如果他的媽咪在他身邊,是不是比我照顧得更好。他是不是就不會生那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