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落葉蓋住了一個巍峨古廟台階前的腳印,可那石徑上依稀的風采,似乎依然有一個清秀的身影嬌嗔,一個淡淡的女聲響起,一唱就溫存到了每個人的心裏。
“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一個女孩,從古廟緩緩走出。順台階而下,一步一生姿。身影融合光影慢慢投射到廟門前的牌匾上:“普濟寺”三個字古色古香。
景色在變,每個人就這樣置身在一片竹林裏,風吹竹舞,綠沁人迷,前方那個女孩正緩緩坐下,一個背影,就凝練出一萬種的風情。“名詩讀了幾多遍,名畫臨摹了幾多卷,可不可以就在林裏等著雨天。”
“我們輸了。”劉洋輕聲道,淡淡的語氣裏,有一種奇怪的味道:“這個光影芯片,層次如此逼真豐富,居然能讓每個人都身臨其境,比學校大試煉廳那雙層芯片都毫不遜色。配這歌,這舞,這人,別說繁星郡,整個煙蘿星都已是絕唱。”
那秀氣的少年桑玉,緊緊握住她的手:“能和你一起欣賞這難得的歌舞,這一場,我輸的很高興。”
這是注定徹夜難眠的一夜,演出結束後,場麵反倒是更加的火爆。劇場裏所有客人起立,向演員致敬,如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花月與西湖已經率領全體人員謝了三次幕,依然不能散場。
好不容易散了場,無數記者的閃光燈又包圍了兩位主演。西湖對著話筒緩緩道:“前幾天有兩個少年要送我們禮物。今天大家見到了,這不斷變幻神奇無比的場景塑造,就是他們弄出來的,這個劇本,也是他們構思的。這份珍貴無比的禮物,該是送給全體繁星郡人的。”
花月搶過話筒:“我從沒有像今天一樣高興過,也從沒有像今天一樣想念過別人,楊小白,駱小勇,你們在哪裏,快滾回來。我們想你們。”
楊小白和駱小勇,這會正在星輝芯片學院的廣場上。整個廣場燃起了無數的篝火,密密麻麻的學員們將廣場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呼喝鼓掌的聲音不斷傳來。
三個少年和一個婀娜如魔鬼,長相也如魔鬼的女子站在他們對麵。高危依然一身黑衣,帶著一股淩冽的殺氣,眉頭皺上了額頭。大個子馬為房在他旁邊,憨厚的笑著,讓氣氛緩和不少。秀氣的桑玉戴副眼鏡,一派唯劉洋馬首是鞍的架勢。
“我說”駱小勇大聲道:“也不是什麼大事,輸了就輸了唄。人在江湖漂,誰能不挨刀。沒必要這麼較真吧,大家快點敞開喝酒不好嗎?”
“老娘坑蒙拐騙樣樣都幹,但從來沒有不認賬過,我敢賭,就輸得起。”劉洋狠狠瞪楊小白:“襪子。”
“我沒穿襪子哦”楊小白慌忙躲閃她的眼神,“你用自己的。”
劉洋伸手就從秀麗挺拔的腿上褪下了一隻純黑色的長筒襪,她此刻一隻腿白的耀目,另一隻還穿著長筒襪的黑的挺拔。對比之下,更顯得白越白,黑越黑,立刻,周圍就響起了一片強烈的吞咽唾沫聲。
“我覺得好像上劉妖怪的當了。”高危撓頭:“她叼嘴裏的是長筒襪,可以叼到腿的位置,一點都不臭,我們叼的可是襪子。”
“有種你也穿長筒襪呀。”劉洋用大大的白眼仁翻他,那表情裏有股壓抑不住的得瑟:“別囉嗦了,這麼多同學看著,不就是青蛙跳嘛。”
三個少年在不多言,脫下鞋,脫了襪子就叼到了嘴裏,雙手背後,劉洋領頭,就繞著廣場跳了起來,周圍學生,沒想到他們說幹就幹,驚呼成了一片。
“鬼嚎什麼?”林文虎從人群裏走出來,冷冷道:“他們是為了學校的芯片改良打賭,不是為了自己私利。他們是學校最強的四大高手,但認賭服輸,光明磊落。鐵骨錚錚。在這麼多人麵前,他們毫不推諉,敢作敢當。你們有什麼資格笑他們?有什麼臉麵笑他們?有什麼權利笑他們?”
林文虎聲音越說越嚴厲,他眼光所到之處,無數人低下了頭:“這樣的學生,才是學校的驕傲,才是當之無愧的五星級,也才能攀上七星級的頂峰,你們到學校大試煉廳看看,那閃耀的星河裏,想不想加上自己的名字。”
“想”這一次的回答,整齊的山崩地裂。林文虎猛力的一揮手:“跳。”
場上所有星輝學院的學生們,叼著襪子,整齊的跟在四個人身後青蛙跳。林文虎看著這些青春熱血的孩子們,欣慰的笑了,那笑容裏,卻有一股難掩的傷痛與焦灼。
“校長,怎麼了?你一直很寬厚平和,很少象剛才那樣。”楊小白和駱小勇湊過去,急急問道。
“佛我教的反擊到了。”林文虎伸手遞給楊小白一摞照片。那是孫峨眉,在瘋狂安排好一切後,演出開始,就在沒有露麵的孫峨眉。
她置身在一間密閉的屋子裏,四周的牆壁上塗滿了鮮血,地上,畫著一個詭異的六芒星,六芒星的六個尖角,擺著六個血淋淋的人體器官,最前方,有一行血寫的大字:“以罪人血祭,喚大祭師降臨。”
孫峨眉就靜靜坐在那六芒星中間,嘴裏喃喃的不停念著什麼。楊小白和駱小勇的心,刹那間跌入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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