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不要這樣啦,你就讓妹妹早點安息吧。”雲婗的姐姐在一旁哭泣道。
謝浪透過霸虎的神識看到了這一切,心中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都說豪門家族少情意,但是雲家的人顯然卻並非如此。雲婗已經離開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想不到她的家人竟然還對她如此牽掛。
不過,平心而論,雲婗的確是一個乖巧、懂事又善解人意的人,無論家人和朋友都是很喜歡她的。
和謝浪這次抓回來的這個鬼斧的隱靈者,實在是有天壤之別的。
在謝浪的神識操控之下,霸虎從屋梁上麵輕輕躍了下來,落在了雲婗的母親喬舒身前。
“老鼠啊!~”雲夢尖叫了一聲,險些跳了起來,“趕緊來抓老鼠——”
“別慌!”這時候,喬舒原本黯然無神的眼睛卻亮了起來,“你什麼時候見過金色的老鼠?這樣的老鼠,必然是非同尋常,先看看吧。”
“不過就是一隻老鼠,有什麼驚慌的。”雲婗的哥哥雲段說道,不過他也覺得金色的老鼠從未見過。
這時候,在謝浪的神識操控之下,霸虎用爪子在地麵上寫出了四個字:“有客來訪。”
“有客來訪?”雲賁楠認出了這四個字,說道:“怪事了,這老鼠竟然會寫字。不過,這貴客來訪……在什麼地方呢?”
喬舒說道:“對方能夠讓老鼠寫字,想必也是什麼奇特本事的人,看來是應該見見才行。昨天晚上,我夢見了婗兒,她在夢裏麵一直喊著媽媽,說她不想離開我們……也許,說不定是她回來了呢……”
“別胡思亂想了,讓人去看看門外是不是真的有人來吧。”雲賁楠長歎道。
自從雲婗去世之後,喬舒就因為四年過度而整日精神恍惚,雲賁楠每天不僅要操勞公司的事情,回到家還要操心妻子,這些日子以來當真是心力交瘁了。
雖然雲賁楠也想女兒沒有離開多好,但是木已成舟、天意難違,他除了感歎,又能夠如何呢?
“既然是貴客來了,總得有人去迎接一下吧。”喬舒起身說道,“我看還是我去吧。”
“行了媽,還是我去吧。”雲段連忙扶住了母親,“你還是坐在這裏吧,瞧你精神恍惚的樣子,就讓人擔心,醫生給你開的那些藥,你究竟吃了沒有啊……”
雲段出來迎接謝浪的時候,門口那保安又對謝浪說道:“先生,我已經說過了,最近主人一律不接待賓客,你再這樣的話,我們就隻能對你不客氣了。”
“稍等,你們家主人已經出來了。”謝浪說道,“最多三十秒鍾,你就會聽見他的腳步聲了。”
“你……”保安以為謝浪是想要耍他,已經有些怒火了。
“還有二十四秒,難道你不敢讓我多呆二十四秒?”謝浪淡淡地說道。
“好……就給你二十四秒,等下你再不走,我可就要給你好看了!”保安狠狠道,目光緊盯著他自己的手表。
片刻之後,保安的臉色有些異常了,因為他已經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雲段這時候已經走了出來,看了看門外麵等著的謝浪,似乎有些疑惑,因為他根本不認識謝浪。
“沒錯,就是我。”謝浪笑了笑。
“原來是你。”雲段畢竟也是世家子弟,很快鎮定了下來,頗有風度地說道:“先生,請走這邊。”
保安愣了一下,連忙替謝浪打開大門。
看著謝浪跟雲段一起離開,那保安自言自語道:“怪事,他怎麼就知道少爺什麼時候會出來呢?”
雲段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物,從大門到客廳,他一直都沒有問謝浪的來曆。
謝浪跟著雲段走入了雲家的客廳,卻正好瞧見雲夢居然將一顆鬆仁丟到了霸虎麵前。
“它是不會吃東西的。”謝浪對雲夢說道,然後就見霸虎嗖地一聲,鑽入到了謝浪身上消失不見了。
“咦……”雲夢微微驚訝了一下。
喬舒看著謝浪,說道:“這位先生是……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眼熟呢?”
謝浪微微一笑,用手輕輕在臉上一抹,露出了本來麵目,道:“雲夫人果然是好眼力啊。”
“原來是你。你就是那個謝……什麼……你是中國南方家私的設計師。”雲賁楠總算是認出了謝浪,“不過,你用這種手段來見我們,究竟是什麼事情?”
雲賁楠的語氣之中隱約有些不快,謝浪用這種手段來見他們,顯然的確有些故弄玄虛的感覺。
“謝先生,請坐。”喬舒對謝浪說道,然後橫了一下雲賁楠,“謝先生是婗兒的好朋友,他來這裏,想必不是為了你的那些生意上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擺出生意人的架勢來。謝先生,你不要介意啊。”
喬舒對於謝浪的印象,似乎還不錯。
“當然不會介意的。不過,請雲老先生也不要責怪我,並非我古董玄虛,隻是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讓我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