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圈套——被逼的惡魔(1 / 2)

6年前,我在西郊租了個別墅度假,那是我離職後最想做的事,去他的朝九晚九,去他的勾心鬥角,找個沒人的地方,吃飽了睡,睡夠了吃,睜開眼睛發呆,思考人生。世界在3天3夜的戰爭後恢複平靜,且死一般的寂靜。我住的地方在聊無人煙的山上,幸免於難,但能清楚的看見滿城的糟粕。在最後一口泡麵湯讓我吸進以後,終於彈盡糧絕。饑腸轆轆的真實感告訴我,這不是做夢。我平時唯一的技能就是敲鍵盤,要麼開個會,野外求生覓個食,對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一天的下午,餓到抽筋,終於鼓起勇氣下山。山腳下唯一的一個超市,已經被洗劫一空,店主不知去向。此時的我,與災難前沒什麼兩樣,隻是身體需要補充物質,沒有任何的精神變化,猶如行屍走肉般活著。在我決定回到別墅繼續睡覺,第二天再去更遠的地方找吃的的時候,被一群人截住了。他們告訴我,他們是對麵山腳下部隊的留守人員,正在找幸存者,可以提供食物和水。於是抱著對食物的渴望,我相信了他們的的話,跟隨幾個人回到曾經部隊基地。

這半個月以來,頭一次見到這麼多人,被帶到基地的,都是年輕人,男女都有,就是沒看見過老幼病殘。在我們剛進到基地大門時,立刻被等候的人控製起來,我們一個個都被雙手背後的綁著,戴上黑色的頭套,被推搡著往前走。在那種情況下,你可以選擇“生”,也可以選擇“死”,後者,你可以掙脫、逃跑,送你一顆子彈,算是上輩子積了德,不然就是活活被打死。當然,誰不願選擇生呢,就像我一樣,毫無反抗的順從,接受接下來被安排好的命運。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選擇後者,也不願罪惡的活著。

所有選擇“生”的人們,都被關在一個體育館裏,無數的鐵柵欄,把看台隔成15個籠子。每個籠子裏都有人,男女混搭。看台的最上層過道處,裝了木質的船廁,雖然有幾塊鐵板擋住四周,空氣裏仍是彌漫著屎尿味,腥臭味,不吃東西已經飽了的環境。

起初還有人嚎叫掙紮罵街,後來都消停了。頭三天沒人管我們,陸陸續續往各個籠子裏填人。每天有人送來定食,每人一根黃瓜、一個西紅柿、一個小饅頭。有,總比沒有好,餓不死罷了。

第四天,所有的籠子已滿。一個高瘦的男人帶著十幾個隨從站到體育館中間。

男人拿著擴音器開始講話:“歡迎各位來到西方極樂世界,你們可以叫我佛祖。我們現在的這個地方,是我們以前陸軍特戰隊的基地,該死的都死了,現在我是老大。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需要最強的人,加入我們,成為新世界的主宰!你們150個人裏,一定有我需要的人。不說那麼多廢話了,看過《大逃殺》電影沒?沒看過也知道啥是九犬一獒吧?沒錯,每個籠子裏10個人,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他,就是我需要的精英!給你們7天時間,7天後,哪個籠子裏超過1個喘氣兒的,就全去見閻王!”說到這裏,體育館裏鴉雀無聲。佛祖又接著說:“沒見過死人?沒殺過人?不會殺人?沒關係,就我站的這個地方,每天都會有戰士訓練,也會有人帶到這裏槍斃,看好,學好,用好,這就是你們接下來這7天要做的事!7天以後,有人脫離苦海,有人光榮的活著。隨時開始吧!”說完帶著兩個隨從就出去了。真的留下十幾個人訓練。

一開始那三天,各個籠子裏還有人聊天,從這以後,很少有人說話,也不知是怕有所謂感情後不好下手,還是怕成為第一個犧牲的目標。我在的這個籠子,7男3女,我坐在最下麵靠牆的角落,看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這一天一夜,我都沒有睡實,總是夢到有人要我命,而且是各種不同的死法,太恐怖了。

第二天早上,聽見好多人叫喊。有人已經開始動手了。看守從一些籠子裏抬出幾個屍體。

我的籠子裏,其中一個女孩兒也就十幾歲,一直坐在我旁邊,跟我一樣,基本不說話,就是呆呆的看著前麵。女孩兒捅了一下我,說:“哎,我,我好害怕,你說這幾個男的不會先殺了我們三個女生吧?怎麼辦啊,嗚。。。”說完哭了起來。

“早死晚死還不都得死,有什麼區別,哼,最多活7天!”一個胖胖的男的聽到女孩兒說話,回應到。

我看著他,對女孩說:“不會的,誰會先對弱小下手呢,這裏明顯我們三個女生最弱,誰要是先殺我們,說明他就是最弱的,下一個死的就是他。”我說完環顧籠子裏每個人。

其實我這麼說完全是瞎掰,沒有任何理論依據,隻是想給自己多幾天活兒頭罷了。

在這個沒有任何希望的世界,死又何妨,但是我想到那些恐怖的死法,過程接受不了,我怕疼,能不發生是最好的。

四天過去了,其他各個籠子裏的人越來越少,幸存的人們,有的嚇的縮在地上,有的殺紅了眼似的,傻站著喘著粗氣。我每天唯一都事情,靠在牆角,裝睡,但是半眯著眼睛,看著場地中間的訓練,就是佛祖口中那了不得的殺人技巧。然並卵,雖然很多手段都可以一擊致命的,但都需要長時間的練習和力量。時間?我們沒有那麼多了,還有3天,力量?曾經上學時打架的力量到是可以,下手夠重,可是也不至於要了人命。況且,現在又吃不飽,別說主動動手,還擊的力量都夠嗆。如果再不想個辦法,恐怕這是在這世界的最後3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