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又有三個人被送到醫務室。原來體力不支的,不止我一個人。體弱無力似乎是我們這種常年坐辦公室的一種通病。以前每天吃各種好吃的,吸收各種營養卻不運動,偶爾爬個山都要累背過氣。現在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突然這樣高強度體力訓練,不癱才怪。
華佗習以為常的救治著每一個人,熟練的動作,讓我肯定我不是第一個。
經過一夜的休息,體力恢複的差不多,第二天照常訓練,就這樣持續了3個星期。晚上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歎著身材的變化。如果以前能堅持運動,也不會在胖子界混了30年。現在水桶腰不見了,肚子沒有了,隱約的看到了馬甲線,嗯,我很滿意,我似乎找到了堅持的理由,其實沒那麼難,就這樣吧,也不是壞事。
我自告奮勇去食堂幫忙搬東西,這樣能看到老舅,希望他能看到我心態和身體的變化,會欣慰一些。我被老舅拉到他屋裏,說是有人找我,他關上門在門口外守著,指揮搬運。
會是誰找我呢?這裏除了老舅,隻有徐方是認識的,難道還有熟人嗎?隻見一個長頭發男人從櫃子後麵走出來,這個人是。。。
“你。。。”我叫到。
“噓!”他做了噤聲的手勢,讓我小點聲。
這就是那個瘋子!
在我還在疑惑當前的狀況時,他說:“你先不要說話,看你一臉懵逼,我知道你有一萬個為什麼。但是你先聽我說,然後你再提問。我叫孟輝,以前是東北的特警,災難爆發時我在這邊出公差,但現在回不去了,4個月前被佛祖的人抓到,跟你一樣,放進籠子。當時我是第一個出來的。接著是1個月的基礎訓練,然後被分到狼族,但是2個月前,我惹著首領了,被第二次扔進籠子,也就是跟你一批的。如果我還去訓練,被分到哪個族,都沒個好兒,我不想死,我還有4歲女兒在東北。雖然不知道生死,她還是我活下去和想辦法回去的動力。”
“所以你裝瘋?”我說,他點點頭,我皺眉撇著嘴說:“可是你喝了。。。咦。。”尿字說不出口,一陣惡心。
他笑笑說:“以前野外訓練,沒有水,喝自己的尿是常事,隻不過喝別人的是頭一回。”
我阻止他別再往下說這個話題了,接著問:“然後呢?你找我來幹嘛?我老舅知道你裝瘋?”
他點頭說:“知道,就是他給我出的主意。找你來,是他讓我幫你。我欠他一條命,我會盡我所能。”
我還是雲裏霧裏鬧不清楚,接著問:“我沒懂,你能幫我幹嘛?哦,幫我逃出去嗎?”
他搖著頭說:“幫你在野獸堆兒裏生存,你需要出類拔萃,被佛祖重用,掌握兵權,到時候有人有槍,再計劃帶我們出去就簡單了。”
“這個吧,不是我潑你冷水哈,我覺著不太可能。我可不像你,有功底。我就是個普通人,你就別說精英了,這3個星期,我進了兩趟醫務室。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何況我是個女人,這一幫大老爺們兒會有人讓我帶?你太扯淡了。算了,我看你是真瘋了,我走了。”我說完就要出去。
他叫住我,繼續說:“你以前不是高管嗎?下麵幾千員工難道都是女的?我想你一步一步混上高管的位子不是僥幸吧,你舅說你家沒權沒錢,全憑你自己,看你這姿色也不像潛規則上位的。怎麼?那時候你就沒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不能成事了?”
哇靠,這個混蛋真是氣死老娘了,這算誇我還是損我?
我轉過身看著他,一時詞窮,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在文明社會,雖然都喊著男女平等,實際還是有差別的,女人想混出個名堂,確實需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淚水和汗水。但是我並沒有覺得性別帶給我多大的阻礙,好像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我付出了,就會得到我應得的東西。可為什麼現在我會有身為女人的自卑感呢?太不能理解了。
我說:“好,就算這樣吧。你現在是瘋子身份,你能幫我什麼呢?”
他似乎覺得他刺激的話管用了,笑笑,說:“你以為從籠子裏活著出來,完成1個月的訓練就完事嗎?你想的太少了,你時間不多了,隻有一個星期,之後會讓你和你的同伴做出選擇,要麼倆人一起跟下一批的幸存者再訓練1個月,要麼你們倆人就對決,贏的一方直接分配族群,輸的一方,要麼死,要麼找下一批的同伴繼續訓練,繼續這個惡性循環。這個雖然可以活著,但是沒有頭兒,直到你勝出。而且,有任務的時候,這種人隨時會被拉去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