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會幫助我們在枯燥的日子裏堅持年輕時的夢想袁在遭人誤解或者是陷入尷尬境地的時候保守一點理想袁即便是你的世界崩塌了一切可以依賴的東西的時候袁也可以有一種叫信仰的聖物支撐著你的精神袁讓你心中還留有哪怕一點的光亮遙美的憔悴而傷感,將小小的宇宙隱匿在翅膀下,卻在迷醉自我之時命喪黃泉——小小的枯葉蝴蝶,你的衰頹到底是人類的縮影,舞蹈著隔了一個寒冬的蒼涼,給自己的靈魂,還有你生命的殺手——人類。
頹敗在自然界當中堪稱是一種藝術。盤曲的虯枝、凋零的花葉、殘衰的荷葉是自然賦予生命的另一種迥異的詮釋。然而,蝶的頹敗呈現出的並非僅僅是它隱藏了粉飾的華麗和光鮮的色澤,也不僅僅是它翩翩飛翔時蘊藏的靜默,更是一種極大的偽裝。
任何生物都有偽裝的本能。野兔毛色的變化,變色龍對身體顏色的神奇調配,還有竹枝蟲細挑、硬挺的灰褐色軀體,無一不是偽裝。偽裝使得它們輕鬆地逃脫敵人的追捕而獲得重生的權利;也使得它們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波瀾不驚的愜意生活。卻也恰恰是偽裝,褪去了它們天生具備的警覺感官,而將小小的內心世界虛掩起來,企圖呈現給他人另一副模樣。
不可否認,自然、天性、淳樸,在偽裝中漸漸淡化,而最終成為夢幻世界中難覓的渴求。自然的神奇之處在於它造就了種種合乎自然邏輯的神秘,而卻將神秘掩蓋起來期待著觀者的察覺。在廣袤的非洲草原或是南美的熱帶雨林中,每一個物種都為著自身的生存絞盡腦汁地謀劃著。不同的是,有的是上天自然的賜予,有的則需要生物本身兼具機警與幸運,才能有幸逃脫敵人的捕食。而我們欣賞自然,並為之沉醉,也許就是因為自然的某種法則暗含了人類社會競爭的片段,在解讀自然界的弱肉強食的時候,我們也仿佛享受了一回“暴力美學”,發現了人類社會的一點影子。每到這個時候,你才會驚異於人類的命運與自然如此緊密的契合,你才不會自大到誤認為人類早已經偉大到可以創造自然的地步。這就是我們研究和發現自然奧秘的動力源頭之一。
記得小時候經常喜歡去動物園參觀。那個時候認為動物園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縮影和佐證,也喜歡憨態可掬的動物被圈養在人可以觸及的地方,以增加童年時接觸的快感,滿足萌動的好奇心。長大以後,越來越害怕去動物園看那些動物。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一個原本屬於自然的生物被圈養,接受著人類的喂養和照顧,當然還連帶著毫無顧忌的觀看和議論。總覺得它們原本豐滿的生命裏少了些什麼。走過圈養著猛獸的“領地”,人類不免帶著些不可一世的態度冷冰冰地傲視那些被馴服的動物。大家爭相討論它們在籠中看似焦慮的踱步有何寓意,它們冷漠的眼神背後藏著些什麼。甚至學著虎的叫聲對著一隻活虎叫囂。虎原地不動,甚至頭也懶得轉一轉。它背對著傲慢的人類,麵向山間一抹殘陽,冷峻而孤寂。那情形讓人不免唏噓:究竟是人類宣稱自己的權力,還是在炫耀自己的愚蠢?有時候,未嚐擔憂人類最終的命運會不會被另一個更加強大的物種“圈養”,而如同今日動物園裏的動物一樣,寄人籬下,天性消弭。
就如同這可憐的枯葉蝴蝶一樣,它在偽裝中失去了生命,被陳列在博物館的角落裏供人觀賞,甚至被把玩著已經失掉靈魂的身體。人們把它捏在手裏的時候,已經不覺得有任何不忍。他們以為,那不過是一片枯葉,不足為惜。
嬌小易逝的生命,還有那片為了掩蓋生成的“枯葉”嗬,你能否以你脆弱的身軀求得人類的一點憐憫,告知他們你生命消殞的訊息?人類把玩的,不僅僅是瘦小的軀幹,更是你們曾經的和未來已經逝去的夢幻?
蝶的翅膀猶如人的外表,隻不過它暗合了某種比人類社會簡單的法則以求得最基本的生存權利。蝶的翅膀用枯敗的逼真模樣維護著自己,人用諂媚的奉承保護自己。蝶的翅膀下喁喁私語的心,念的仍是自然靈性的渴盼與皈依自然的祈禱;人的心中默念的也不過是萬物歸真,天人合一的終極夙願。
可惜我們太容易被華麗的表象所吸引,太容易沉醉在一個無法人為變更的標準中去衡量這個世界。人是視覺的動物。有時候不可避免地因為外表的醜陋或平常就忽視了內在的涵養。就如同因為一句漂亮的文章,就忽視了它所要表達的含義一樣。記得我讀高中的時候,一位年近六旬的語文老師曾經語重心長地告訴我說,語言是很神奇的,再華麗再炫的語言到最後都會回歸到最簡樸的方式,因為在一些時候,表達的形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重要。
就如同武術中的花拳繡腿並不能抵抗切中要害的攻擊一樣,繪畫中萬變的筆法也不比不了寥寥幾筆的勾勒來得明了自然一樣。劉墉先生說:“萬變的道理不過是個‘零’字,大動的終結不過是個‘靜’字,最廣的境界不過是個‘心’字。”追求簡單的生命、簡樸的生活,本身就是極其動人的。
這個世界需要絢麗多彩,需要一些引領潮流的東西提起人們生活品質的興趣。但是,總不該是因為這些額外的裝飾而忽略了內容的充實。每當我看見一位衣著華麗外表光鮮的人言語不遜,甚至是舉止粗野的時候,我為那些依舊認為這是美的人感到惋惜。
小學的時候,有一件事情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心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