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幾年後才出現了嗎？
初羽臉色凝重的重複確定，發現了其中的區別。
程度要比記憶中那個孩子的輕許多，他們說這是傀儡蟲，以人心為食，將其替換，成為傀儡。
陳宏景的眼眸空洞，但還有幾分生機，眼白微黃卻不算嚴重。
“能告訴我，你們上了救護車之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例如在胸口注射之類的。”
也許是初羽的臉色太過嚴肅，眼眸過於的冰冷，讓小輝緊緊的抱著中年女人的大腿，蜷縮著，眼眸閃爍著不安。
“沒有。”
小輝弱弱的說著，不敢與初羽對視。
初羽抿了抿唇，伸手扯開病服，看著胸口之處宛若針孔一般細微的傷口。
輕輕的在針孔處按了按，粘稠微黃的液體一點點的溢出。
初羽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一口氣，那個孩子的慘叫似乎在腦海中回旋。
“這是在幹什麼？”
尋房的醫生顯然覺得不對勁。
上前一把拉扯初羽“你允許你對病人動手動腳。”
白衣大褂，初羽漆黑的眸子看著眼前憤怒的中年醫生。
與記憶中研究室裏的白衣惡魔重疊。
穿著一身白衣，原來並不是天使。
“老李呀。你別激動。”
龐校長以為初羽被嚇到了，急忙的安撫著盛怒之中的李勝。
“老龐，這到底怎麼回事？”
老李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檢查著程宏景的情況，生怕初羽做了什麼，隻見程宏景並沒有異樣，才正眼打量初羽。
看到那一雙漆黑詭秘的眸子，李勝有一些的震驚，極大的怨恨衝擊著。
眨了眨眼睛，再望去，初羽已經低著頭，垂著眼簾，依然看不見她的神情了。
“是這樣的。宏景出車禍的時候剛好遇上了初羽同學，若不是初羽同學的一些救治，宏景估計已經失血而亡了。”
龐校長這才娓娓道來，讓李勝的麵容緩和了幾分“你就是利用摩擦產生熱度，通過穴位的刺激，緩減血液流動，控製大量出血的那個人？”
李勝不可思議，初羽不過是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女，雖說看似十分簡單，但是掌控的力道，產生的熱度，都必須把握準確，力度過大或偏小，熱度過高或偏低都無法產生緩解血液流動的效應，反而會加快血液流動，加速打出血。年紀輕輕的少女這麼可怕的控製，讓李勝很是懷疑。
“恩。”初羽雖然抬起頭，但是垂著眼簾，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思緒。
“你想檢查什麼？或者說，你檢查出什麼？”
李勝摸了摸那稀疏的胡子。
睫毛一顫，初羽抬眸直視李勝。
五十多歲的老人，頭發雖未全白，但蒼老之相早已經顯露。
他眼眸渾濁卻透著精光，坦坦蕩蕩沒有鄙夷。
並沒有因為初羽的年紀，初羽是個女孩，而對她有偏見。
初羽心底說服自己，這不是研究室，眼前的醫生不是那一群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
“眼白發黃，瞳孔無神，處於失魂狀態。”
“脈象時而浮沉，時而有力，處於兩極相爭之狀。”
半響，初羽這才開口，清冷的聲音映襯著她清冷的容貌，顯得她異常的疏離。
李勝揚眉，他聽聞便給陳宏景把脈，將初羽所說的一一驗證，心中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