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名字都不知道,我怎麼幫你找?”白月寒手一哆嗦,墨鴿便化作墨汁在空中散了,弄得白月寒差點把墨水滴到自己身上去。這筆上沾的可是地府的煉魂鬼墨,要是畫自己身上了,下半輩子都得殘缺不全的過了。
鈴兒聳聳肩:“他們也沒有名字啊,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叫什麼。”
“既然這樣,那你在腦海裏想象一下他們的樣子。”白月寒一邊說一邊咬破中指,隨後從中抽出一根血色的紅絲,那紅絲浮在空中,似有生命一般向前探了探,然後將頂端點在鈴兒的額間。
誰料,那紅線才向前點了一下,鈴兒額間便射出一束銀光,白月寒毫無防備,指尖紅線被斬斷不說,自己亦是受了重重一擊,咳嗽著連連後退。
鈴兒一驚,慌忙上前扶他。
“哎,我說小妹妹,你到底是誰?”白月寒捂著胸口很艱難的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武功和法術都一竅不通,身上不僅有青丘至寶九玄斂音鈴還有北冥星君北冥霄的護體結界,你到底是誰?”
鈴兒一愣。
不是因為白月寒的問題本應最知道答案的她也不知道答案,而是因為白月寒那句話——身上不僅有青丘至寶九玄斂音鈴還有北冥星君北冥霄的護體結界。
北冥星君……北冥霄?
“喂,你怎麼了?不會是嚇傻了吧?我沒事!你別自責啊!”白月寒咳了一陣便緩過勁來,見鈴兒愣住反倒把他嚇了一跳。
其實北冥星君留下的結界隻是起到保護鈴兒不被別人用法術探知氣息和心思的作用而已,故而射出的白光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他也隻是受了一驚罷了。
“北冥星君是什麼人?北冥霄是他的名字嗎?”誰料鈴兒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兒不是關心他有沒有傷到,反而追問起那給她施加結界之人。
白月寒不由得又是嘴角一抽:“你身上有他留下的護體封印,你竟然問我他是什麼人?你們不是應該很熟嗎?”
應該很熟吧……但是她不記得了嘛。鈴兒撇撇嘴:“回答問題就好,你不會又不知道吧?”
“怎麼會不知道!還是‘又’不知道!”白月寒刻意加重了“又”字以表示自己的不滿,隨後故作不耐煩道:“北冥星君是吧?不就是掌管北冥天機陣的北冥霄麼,你想打聽什麼?哥哥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為什麼在我身上留了護體封印?”鈴兒睜大了雙眼。
白月寒默,非常想撞牆。
“你不知道?”鈴兒有幾分失望。
白月寒無言以對,更加想撞牆。
就算他再厲害……這種親自經曆了整件事情的人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他上哪找答案去?
“那……青丘是哪裏?北冥星君和青丘有關係嗎?”鈴兒終於問了個比較正常的問題。
白月寒連忙搖著折扇努力讓自己顯得胸有成竹一些,悠哉悠哉道:“青丘是凡間以外的另一個世界,以強者為尊。那地方九尾狐族擁有絕對地位,就跟凡間的皇族一般。至於九尾狐族呢,按照修為的深淺由弱至強分別是靈、妖、魔、仙、天五種,天狐基本沒人見過,所以仙狐就算得上很強的了。”
略一頓,白月寒以扇骨戳了戳鈴兒腰間的九玄斂音鈴:“這斂音鈴本是青丘專修禦音之術的五夫人的貼身法寶,那五夫人和五長老都是仙狐之身,故而禦使這斂音鈴需要極強的法力。現在這東西在你這種一點法術都不會的小丫頭片子手裏,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