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怡狠狠的瞪白月寒。
初一看時,若怡確是因那畫將星君的神韻畫的不差分毫而讓她被晃了神,如今細看,卻發覺那三幅畫都是白月寒在事後自己重畫的,筆法和著色當然都是他的風格!
卻不知自己畫的那丹青究竟在哪。
聽著白月寒與金若璃的對話,她大概猜出昨夜楚辰戲言要塞到自己枕頭底下的東西是什麼了。
若怡的心底莫名的一陣悸動,卻感覺一道冷冷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
若怡抬眸,正撞上金若璃那冷冷的目光:“你和白少莊主認識?”
“白某人認識她,她不一定認識白某人。”白月寒笑嘻嘻的替若怡解了圍。
若怡略鬆了口氣,頓感有白月寒在,整個世界都輕鬆了。
“此話怎講?”金若璃壓了怒意。
白月寒手裏握著整個三界最大的信息網月羽畫莊,沒人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足以毀了一個人甚至一個種族的秘密。對著白月寒,金若璃終究不敢太放肆。
“區區小狐敢窺伺北冥星君,這麼偉大的舉動我月羽畫莊怎會不記?”略一頓,就見白月寒再度欠揍起來,談笑間直戳金若璃死穴:“不過,區區魔狐敢口出狂言要毀了北冥星君,這也算個偉大的舉動,白某人記錄在案後恐怕也會認識金大小姐你,就是不知大小姐您在因著此事聞名天下後可否還記得白某人這幫忙之人的好處。”
金若璃被氣得狠狠地一拍書案:“你放肆!”
“你便是拍折了手,白某人該放肆還是放肆。”白月寒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扭頭看向外麵:“我說金大小姐,你現在帶著的這些侍衛也很雞肋啊。白某人區區一個舞文弄墨的尚能如此瀟灑的把他們放倒,難怪當日那姓北還是姓北冥的來著那家夥能把那紅狐狸虐的那麼慘。”言畢示威性質的虛空喚出巨大的判官筆,極其輕巧的轉了轉筆杆。
金若璃說說不過他動手又不是他的對手,登時被氣的隻能狠狠瞪他不說話。
好在外麵倒了那麼多侍衛,終究會引起人注意,大長老很快便出現在金若璃的視線內,成了她的救星。
眼見金若璃冷哼一聲拽著長裙跑到大長老身側,白月寒毫不掩飾的比劃了個表示蔑視的手勢。
若怡暗暗為白月寒捏了把汗。
身為不速之客卻不知收斂,這般放肆還當著人家族長的麵蔑視人家的掌上明珠。
果見大長老冷了臉色:“不知白少莊主忽然造訪有何指教?”
白月寒的字典裏似乎隻有“猖狂”二字,麵對大長老麵不改色,一本正經:“白某人為編寫野史親自來青丘探訪。”
“野史。”大長老皮笑肉不笑,輕蔑之意毫不掩飾。
大長老狂,白月寒比他更狂,這世上若是比誰更張狂,怕是沒人是白月寒的對手。
便見白月寒笑吟吟的以一種長輩教導小輩的語氣道:“您老人家活了這麼多年,想必定是知道,這世間最厲害的‘法’便是‘看法’。你們青丘這些年在外頭名望不低,若是白某人在書卷上添點油加點醋然後傳播出去,不知後果會是如何?世間庸人千千萬萬,常是心懷嫉妒之意故而見不得別人好,越是高高舉起越是重重摔下,登高摔重的道理您老人家不會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