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你之前有過多少女人？”若怡忽的發問。
北冥霄一愣。
“你都不知道……我剛剛是故意的嗎？”若怡噗嗤一聲笑出來。
北冥霄便擰了眉，有幾分慍怒：“你便是怎樣鬧我都容你，怎麼還鬧到這般地步，見你落淚，我怎會覺得你在撒嬌？”
若怡麵上的笑便微微一僵，原本要提的第二件事兒也因著北冥霄那陰沉的臉色壓了下去。
“我……”若怡想認錯，卻不知這個錯該怎麼認、從何認起。
“罷了，下次莫要鬧得這麼過了。”北冥霄皺眉，輕輕的揉了揉若怡的頭發算是安慰。
若怡蔫蔫的，一副做錯事情等待懲罰的可憐模樣。
北冥霄一陣頭疼，把她攬到懷裏揉啊揉：“好了好了我不生氣了，你這又是怎麼了。”
“我再也不敢了……”若怡低聲認錯，見北冥霄麵上帶了不忍神色，耐心哄她，便大著膽子將話題挑到那事兒上麵：“尊上……我又不曾有爹娘在身邊管教，很多事兒都不知道，我——”
“沒關係。”北冥霄不待若怡說完，便生硬的打斷，語氣雖溫和，卻顯然壓了一絲怒意：“我又不會怪你，無心之過，不要再犯便是。”
若怡低低的歎了口氣。
果然……隻要是提到那事兒，尊上便是再寵她，也不會退讓半步。
隻是，不過是要見爹娘一麵罷了，怎的他卻這般不願？爹爹和娘親就關在他的北冥天機陣裏，隻要他不說，誰會知道他放了她進去？
氣氛便一時間有幾分沉悶。
北冥霄對若怡的感情隻是疼惜、憐愛，但若怡對他的心思便要複雜很多。
她對他，是仰慕，是迷戀，但其中夾雜的依賴與臣服終究難以抹滅。
他可以認認真真的愛她、疼她，但她對他的感情，終究夾雜著些許的目的性。
若怡知道，她這般做，是不對的，是對他不公平的，可她……終究放不下對爹娘、對族人的責任。
她不能放任爹娘一直蒙冤，也不能放任青丘那片樂土被大長老這般被權勢熏瞎了眼的人統治。而她，區區一介連仙身都沒有的魔狐，能為此能做到，不過是將爹娘從北冥天機陣救出來。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在這件事上讓步絲毫。念及此，她的神色便有幾分黯淡。
北冥霄見著心疼，隻得淺淺的歎了口氣：“若怡，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有些事情，終究不是你該觸碰的。”
若怡抿抿唇，麵上帶了幾許不甘，卻終究沒再說什麼。
“悶了好些天了，正巧青丘那邊出了事兒，大長老沒心思留意外頭，我也有空，你想去哪散散心？”北冥霄繼續耐著性子哄她。
若怡抬眸，似是刻意給他添堵，又似是刻意給自己添堵，淡淡道：“我來這兒有些日子了，也不知扶搖過的如何。既然大長老這些天顧及不到外麵，便勞煩尊上將我送到盤絲弦宮，去同扶搖見一見吧。”
北冥霄的臉色果然有幾分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