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乘月一走,若怡便封了殷血薇的聲音,又點了她的穴位,隨後向不明所以的扶搖道:“你且幫我看著她,不要傷她,也別讓她逃走。”
扶搖不解:“她是誰?”
“我不確定。”若怡應著,輕輕皺眉:“她與那人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可是,那人若活著,現在怎麼也是雙十年華了,可她……看起來才十六七歲。”
“那人?”
“你不認識,她是我回青丘之前認識的一位朋友。”若怡應了聲,有幾分煩惱的揉了揉眉心:“這些年,我一直在托白月寒幫我尋她,可是白月寒那邊遲遲沒有消息,現在想來,不過是一介凡人,月羽畫莊又怎會打聽不到?白月寒怕是瞞了我什麼。”
聽聞是個凡人,扶搖有幾分擔憂的看著若怡:“姐姐,你沒事兒吧?這賤=人可是隻玄狐,並非是人。”
“你不必管了。”若怡一邊說一邊從腕上解下九玄斂音鈴,放到扶搖手裏:“她身上的禦音封印若是封不住了,你便用這鈴催一催,自會加強。”
見是九玄斂音鈴,扶搖連連後退:“這是你娘留下的,你不能輕易交給別人。”
若怡抬眸,目光認真且堅定:“我知道,但我交給的不是別人。”
扶搖的目光微微一顫,將九玄斂音鈴接下,像個孩子一般認真的向若怡點了點頭。
若怡便欣慰的笑了笑。
自那事兒之後,扶搖身上的孩子氣便很少會讓人看到了。
隨後則是神情一冷,飛身往月羽畫莊而去。
殊不知,與此同時,弦乘月亦是不在青丘。
冥界,幽冥鬼府。
弦乘月的出現,使得整個冥界為之混亂。
不過片刻的功夫,冥王便親自迎了出來,神情頗為恭敬。
弦乘月心亂如麻,已然懶得與冥王客套,單刀直入,旁邊跟著的唯一的隨從便替他命令:“去轉論台,幫我們主子查一個人!”
冥王神情一凜,心中疑惑著怎的青丘九尾狐族反而開始對轉輪之事感興趣了,麵上卻依舊恭敬:“不知弦少主是要——?”
“隻是查個人,還這麼多廢話!”見弦乘月臉色不好,那隨從狠狠地斥責了冥王一句,隨後一頓,狠狠道:“弦少主做事還用你們監管?再敢僭越當心弦少主帶人端了你們幽冥鬼府!”
“你試試。”就聽冷冽女聲冰冷無情,眾鬼讓開,是位麵遮紅紗的冷豔女子。
隨從正欲嗬斥回去,弦乘月卻麵上一冷,一抬手將隨從止住。
他感覺得到這女子身上的戾氣極重,看她走路時不露破綻的步伐,身法似是不在自己之下,若是惹怒了她,事情怕是會變得十分棘手。
“師妹。”又聽遠處有人開口,似是在阻止這麵遮紅紗的厲害女子。
女子的步子微微一頓。
“外頭的事兒,師父不許我們插手。走吧。”說話的男子同樣一身黑衣銀甲,左手帶著巨大鋼爪,右眼被一道極長的刀疤橫穿而過,看樣子身手絕不在那女子之下。
女子冷冷的剜了弦乘月一眼,並不多言,回身跟上同門師兄的步伐。
弦乘月這才覺得身側的壓力似是小了幾分,緊張的感覺也隨之消散,但有這樣一對狠角色在,端了幽冥鬼府的話卻是萬萬不能再讓跟著的人說第二遍了。